李嬷嬷扶着莫词从后门溜出去,她用私房钱雇了辆马车,正欲离开时,秦鸿煊的小妾走过来拦住了她们。
“哟,这不是?莫姑娘吗?怎么?想逃?”小妾向来看不惯莫词,知道秦鸿煊一时半会回不来,她便想出手弄死莫词。
莫词抿着唇,最终放下?面子,求道:“求求你,让我走吧,这样秦鸿煊就?是?你的了。”
小妾大笑起来,随后杏眸一瞪,语气?不善的说:“你的意思是?把秦公?子让给我咯?你还真?是?面大,这种话都敢说出口。”
李嬷嬷紧紧的牵着莫词的手,生怕她有个好歹,“莫姑娘,我们要不就?算了吧,先回府。”
小妾的手段毒辣,要是?莫词落在她手上,恐怕凶多吉少。
“你想离开秦府?”小妾走过来勾着莫词的下?巴,神色意味不明。
莫词忍住内心的厌恶,柔声应道:“嗯,还望成全。”
“好呀,你在这跪一天一夜,只要你能坚持住,那么明天你就?可以走了。”说完这个条件后,小妾对?站在后面的下?人说,“你给我看着她,别让她中途逃了。”
“是?。”
李嬷嬷急得眼尾泛红,“莫姑娘,你这身子经不起这样折腾,还是?跟老奴回府先吧。”
自?知时日不多的莫词摇摇头,苦笑着说:“嬷嬷,我必须在死之前见小姐一面,否则我会死不瞑目的。”
李嬷嬷之前就?找人送信给陈念慈,可每次都被小妾截走,她也被禁足在秦府哪也不能去。
“我答应你,在这跪一晚上,希望到时候你能信守诺言!”莫词挺直着背,双膝下?跪。
看到桌子底下?有件首饰,端着茶杯的陈念慈弯腰,想顺手把它捡出来。
哐镗一声,陈念慈手中的茶杯落地,碎片飞溅起来,从她的脸擦过,留下?一道不大不小的血痕。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站在旁边伺候的小芸,她惊慌道:“少夫人,你的脸划伤了,赶紧坐下?来,奴婢替你擦药。”
方长卿快步走进来,抢先一步小芸扶住陈念慈,他的语气?有些?急促,“脸上是?怎么回事。”
刚被划伤的时候不痛,现在才隐隐作痛。
但也无大碍,陈念慈觉得是?他们大惊小怪了,“无事,就?是?不小心打碎了一个杯子。”
右眼皮一直在跳,陈念慈有些?心烦,她坐在床上看着认真?替自?己上药的方长卿,低喃道:“你真?好看。”好看到她的心坎上,可是?为什么要骗她呢?
方长卿知道这张面容会迷倒很多人,他也曾用这张皮囊去做过不少坏事,今日听陈念慈这么一说,他竟有些?自?豪。
“上完药就?不要用手去碰它,要不然会留疤的。”方长卿自?动?忽略掉她那句话。
陈念慈乖巧的应着:“嗯,我知道了。”
处理完一切的方长卿准备离开,陈念慈拉住他,将一个玉佩塞进他的手里,“这是?我在街上买回来的,今日是?你的生辰,送给你。”
说起来还真?巧,这玉佩上刻着六月初八这几个字,不过还有另外四个字,具体内容,陈念慈没仔细看。
晶莹剔透的玉佩有些?凉,但因为一直被陈念慈放在怀里,拿出来是?温热的,碰到它,方长卿就?觉得自?己是?在碰她。
皇上走出寝宫,望着灯火通明的燕齐国,他暗叹了口气?,当皇上要担忧的东西太多了。
从皇上记事起就?一直伴在他身边的林公?公?看破一切,他就?静静的站在一旁不说话。
“你知道朕为何?要重用国师和方长卿吗?”皇上突然问。
林公?公?惶恐道:“奴才不知,皇上这么做自?然是?有道理的,奴才哪敢妄加揣测。”
皇上笑了笑,道:“方长卿是?个有野心的人,但他对?朕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这是?朕重用他的原因。”
想到国师,皇上的神色严肃了些?,“国师不是?寻常人,朕二十年前见过他。”
林公?公?不由得抬起头,皇上二十年前见过国师?可国师的容貌看起来跟方大人差不多大。
像是?知道林公?公?在想什么,皇上又说:“他绝非寻常人,所以朕才会无条件相信国师,他曾跟朕说过燕齐国会被灭国。”
——被在朝中势力强大的臣子所灭,皇上思来想去只有陈家有这个能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他打算行动?,在祭天大典之际。
国师说只要用造反之人的鲜血祭天便能永保燕齐国繁荣昌盛,世世代代的延续下?去。
陈念阳看着为陈念慈准备补品的陈父、陈越,她不屑的撇了瞥嘴。
等?到祭天大典那天,看他们还笑不笑得出来。
上次陈念阳去找国师完成了一桩交易,他去哄骗陈念慈,她去偷陈父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