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被陈父说中了,寒气入体。
陈念慈坐在归府的马车上,头一点一点的,脑袋不太清明,不一会便昏睡过去。
鬼使神差的,方长卿伸手把陈念慈耳旁的头发撩到耳后。
长指滑到她娇嫩的下巴,脸上掠过一丝迷离,自喃自语道:“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手掌移到纤细的脖子上,“如果让我发现你意图不轨,就别怪我了。”
方长卿松开手,任由陈念慈靠在马车上。
回到府中,他犹豫了下,将身体有些发烫的陈念慈抱起来。
把她扔到床上后,方长卿有点嫌弃的闻了闻身上的味道,他不喜欢留有女人的气味。
今日所做之事已是仁至义尽。
可能方长卿扔的力度有点大,陈念慈不舒服的动了动,身体呈大字型敞开。
他们早已在皇宫里换了衣服,所以方长卿想放下她就离开,不用多管。
陈念慈身上的衣服微微拉下,露出傲然的柔软。
黑沉的眼睛在她胸口上来回的扫了两遍,方长卿的脸色没有泛起一丝波澜,他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
*
翌日,陈念慈觉得自己的喉咙好像被火烧过一般,灼灼的疼,全身发软。
她试着发出声音,沙哑无比,头重脚轻的,想必是感染风寒了。
从昨天的事看来,小说的主剧情线应该不会发生变化。
那她的结局呢,也是无法改变吗?
木门被打开,方长卿捧着一碗黑漆漆的药走进来。
看到陈念慈站在桌子旁,脚步顿了顿,“喝药吧,夫人。”
陈念慈神色恹恹的接过药,几口便喝完,还不忘道谢:“谢谢相公。”
“凌儿姑娘并无大碍吧?”
她知道女主肯定不会有事,但为了彰显自己的善良,还是多口的问一句。
方长卿心心念念的女子没事,他就不会迁怒于她,说不定最后会放她一马。
“无碍。”方长卿端坐在椅子上。
一双厉眼不停的在陈念慈身上扫来扫去,冷不丁的冒出一句,“陈念慈,你最好安安分分的。”
“......”某人的脑门上一串问号。
“当我的妻子委屈你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嫁入方家?既然入了门,就应该收收心,不是你的,强求不得。”
知晓方长卿是误会了,陈念慈鼓起勇气走到他身旁,径直的坐在他怀里,柔声道:“相公,我知道,我以后必定尽好妻子的本分。”
方长卿僵住,一股属于女人的香味环绕在他鼻间。
让他有一刻的晃神,他意味不明的问:“妻子的本分?”
还记得新婚那日,陈念慈将他轰出了新房,不肯让自己碰她,想为太子守身,而方长卿只想笑。
都已为人妻了,即使没有圆房又怎么样,在外人面前,陈念慈早已委身于他。
莫说太子不会要一个成过婚的女子,就算是民间寻常男子也不会接受。
陈念慈闻言,脸一红,方长卿又误会她的意思了,“相公。”
现如今他爱误会就误会吧,只要在方长卿面前装得很听话就行,然后再找机会逃。
在方长卿眼里她就是一个下/贱的女人,倒不用担心他会碰她。
说句不好听的,即使方长卿碰了她。
陈念慈也不会要死要活的,毕竟是二十一世纪的人,还是很看得开的。
话说,陈念慈在现代才24岁就被工作压倒,还没谈过恋爱,就穿进书里了。
没有跟她调/情的心思,方长卿推开陈念慈。
走到门外,他想了想,丢下一句,“尽快养好身体。”
*
一个月后,陈念慈的风寒才好得七七八八,胃口也大了不少。
古代的医疗条件实在是太落后了,人均寿命低也是情有可原的。
看到外面的丫鬟在忙来忙去,陈念慈顺口问一句:“府里是要干什么吗?怎么又打扫、又是运食材的。”
被问的丫鬟立即跪下。
“回禀夫人,府里要操办一场晚宴,于今日晚上,但大人说夫人身子还不太舒服,便交由小青姑娘去打理。”
回答就回答,跪着回答是几个意思?
陈念慈拍了拍额头,想起了。
原主看不起下人,觉得这些低/贱之人没资格站着跟她说话,于是定了这个规定。
拿起块白云酥递进嘴里,陈念慈扬了扬手,示意回答之人可以退下了。
方长卿是不是不想她出去见外人啊,她明明恢复如初了,他居然对其他人说她身体还是不适?
算了,不出去就不出去,知道秘密多的人死得快。
晚上。
方长卿派人来喊陈念慈出去,虽然不明白他这操作是为了什么。
但陈念慈还是精心的打扮了一番才出去,这脸、这身材不会给他丢脸了吧。
等她到大厅时,众人已入座。
一见到陈念慈,他们瞬间安静下来,气氛蔓延着古怪。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不知道陈念慈的,他们顿时面面相觑,显露不满。
他们都是追随方大人的,得知他娶了这么个刁妇,他们都替方长卿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