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是和落叶坞放出的妖祟有关,究竟是什么厉害的妖,竟敢闯入皇庭。”
封舒挥走了黑鸟,提起剑便要离开丹心殿,临走前却还是不放心的看了看封菱。
阮仙仙此时给了封舒一颗定心丸。
“封师兄,你尽管放心回去处理事务,小菱儿这边由我照看着,不会出问题的。”
封舒愣在原地了好大一会儿,他好不容易才从落叶坞带回封菱,如今还未待在一起几天,便又要离开了。
然而来不及再多说些什么,她揉了揉封菱的头发,朝着茯苓等人行礼之后便匆忙离开了丹心殿。
茯苓望着封舒离开的方向,目光逐渐空洞,“看来落叶坞结界被破的事情不是小事儿了。”
岂会是小事,落叶坞结界破损后,此后数十年人间都被妖邪所祸。
若不是这样一个契机,谢衍也不会成为日后人人忌惮的魔界师祖。
封菱心中感慨万千,此时系统出了故障封舒又离开了岚山,她留在这里也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待封舒消失在众人眼中后,茯苓朝着封菱两人说道:“天色不早,我已经安排侍女在浣花水榭中收拾出了两间房,不如两位姑娘随我一同前去吧,想必你们舟车劳顿,现在也应是十分困倦了。”
不提到困倦还好,一听到这两个词,封菱便又觉得胸中一阵血气翻腾,她努力的压了压那口欲窜出的血,才没当着众人的面再次展现出她的绝技。
似乎看出封菱的隐忍难受,在前去浣花水榭的路上,茯苓一直积压在心里的疑问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听说封小姐出生时曾请了灵脉仙人起卦,仙人看清卦象之后便匆匆离开了封府,连卦象都没来得及解读给众人,不久后便仙逝了。封小姐自小身体孱弱,传闻似乎与卦象有关?”
也因为这卦象与天降异象,封菱自小被关在封府中,一日不曾踏出府邸。
封菱不知道原身究竟用了什么法子才得以说服封太尉,让自己出现在皇家春日宴上并跳了一曲鼓上舞。但从那名动皇城的那一舞之后,原本已经销声匿迹的传言便又开始甚嚣尘上了。
这也导致她再也不能再在封府一如既往的虚晃度日。
封菱可比茯苓更想知道那卦象究竟表达了什么,原书里也从未提到到白月光的出生卦象,只怕以后终会招惹祸端。
“原来暮云峰仙君身边的人也如此爱嚼舌根,这灵脉仙人起卦等本就是传闻里子虚乌有的事儿,怎么竟还当着小菱儿的面提了起来?”
没等封菱回应阮仙仙便讥讽回去,谁都知道这卦象表达的定不是什么喜事,茯苓这人倒是不管不顾当着正主的面提了起来,好没教养。
茯苓被阮仙仙一席话堵得脸色一阵煞白,之后便是一路无话。
直到在水榭里安顿下来后,她才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仙君素来通情达理,知道落叶坞的结界并非二位所致,所以早就让我安排好住处,若是其他岚山弟子前来滋事,我暮云峰定不会手下留情。”
茯苓盈盈行礼过后,便迫不及待的离开了水榭。
等到两人有了独立空间之后,阮仙仙才把一直藏在肚子里的话倒给封菱听。
“我觉得这个茯苓不是个善茬。”
“嘿,巧了,我也这么觉得。”
自从进了丹心殿后,这紫衣姑娘的眼睛就似乎从没从她身上移开过,让她不得不多留了几分心思。她初入岚山,许多事情还是应该小心谨慎为好。
阮仙仙狐疑的看着封菱,步步追问,“我觉得她话中一直在处处针对你,难不成你们曾经认识,她和你有仇?”
“冤枉啊......我自小长在封府就没出来过,就算出来也被直接关在了落叶坞,哪有机会认识岚山上的人。”
封菱句句属实,并且相信她穿书之前,白月光也肯定不认识岚山的茯苓。
阮仙仙揉了揉封菱的头发,忽然变得语重心长起来。
“小菱儿,你被关进落叶坞的原因,你出生时仙人的卦象,种种烦心之事你统统不要再去想,也不要被外人的言论所左右,好好休息吧。”
暮色已临,阮仙仙轻叹一声便出了屋子并为她关好了房门。
水榭周围流水潺潺,莫名的安稳人心。
封菱打开了窗子瞧见了那一泓清泉,忽然想起了岚山独有的蕴藏着仙气的天渊真水,难不成面前这泉水就是?
封菱长长的舒了口气,只觉得身体在这泉水的环绕之下,愈加清爽精神。
只不过,落钰为何如此照顾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