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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村花奋斗史6(2 / 2)


谢迢烦躁地撸了把额发,干脆把两床棉被全部卸掉,只留一床,然后自己钻到被子里去,犹豫着抱住时沛。

感受到浑身上下被暖意包裹,时沛终于消停了。

谢迢看着离自己只有一拳距离的时沛的脸,面颊酡红,因为鼻塞而微微张开的嘴唇粉嘟嘟的,心里产生一股从未有过的怪异感觉,有点像儿时看到好玩的玩具时的那种渴望,又有些不同,似乎要更加强烈一百倍。

他的唇距离时沛的越来越近……

“军大衣,真暖和……”时沛幸福地梦呓。

谢迢猛然清醒,立刻退了回去。

他好像,生病了。

第二天早上,端妃过来探望时沛。

时沛要起来拜见她,端妃按住她不让她动。

“听说你染了风寒,不必多礼。现在可还好些了?”

时沛苦着脸道:“喝了几天药,已经好多了。”

端妃抿了抿唇,神色有些古怪,“你那药,很苦吧?”

时沛立刻捂住嘴,摆摆手道:“娘娘别提了,一想到那药我就反胃。”

谁知端妃竟毫无同情心地笑出了声来。

时沛看她笑了半晌才停住,心说你不要以为你长得美我就舍不得打你。

端妃擦了擦眼泪道:“阿迢还没告诉你吧?”

时沛:???

“他命人在那药方子里加了两倍剂量的黄连,那药本来就苦,这样一来更是苦上加苦了。”

啊???他是魔鬼吗?

时沛露出了震惊到无以复加的表情,“为什么啊?”

端妃笑道:“他说要让你多吃点苦头,下次才能学乖,不再滥充好人。”

时沛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可以,这个理由她竟无法反驳。

她看了看端妃脚上的姻缘线,问道:“娘娘觉得王爷如何?”

端妃笑而不答,反问道:“你呢?”

为了抛砖引玉,时沛思索片刻,只好硬着头皮答道:“我当初不过是被强迫送给王爷的,本来只是一介村姑,进了王府,还差点丢了性命。能好好活着已是不易,又谈何喜欢不喜欢。”

端妃听了沉默下来,她们这个时代的女人都是身不由已,命运永远不在自己手上,时沛的话显然是勾起了她的共感。

“所以,你不喜欢阿迢,是吗?”端妃问。

不喜欢,没想法,那是你的真命天子。时沛在心里默默说着。

“……是。”时沛道:“娘娘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吗?”

端妃笑了笑,抿了口茶,“谢迢是我从小的玩伴,相互扶持直到今日。在我心里他是一个值得托付一切的好友。”

好大的一张好人卡。

时沛不由得在心里默默为谢迢点了一根蜡。也为自己的任务捏了一把汗。

她很想再劝劝端妃,但是端妃现在可是皇帝的宠妃,她总不能劝端妃给皇上戴绿帽子吧。也许端妃不会跟皇上说,但万一哪天皇上发现了呢?自己岂不是要就地凉凉?

算了,来日方长。

端妃告辞出门,却并没有往大路走,而是往一棵大树后面走去。

“刚才明明都到了门口,为何不进来?”

谢迢从大树后面转出来,眼神复杂不已。

端妃好笑道:“你都做了什么,眉音姑娘对你可是一丝情意也没有,竟还想把我俩凑做一对。”

谢迢面色难看地摇摇头。

他听到端妃的问话,莫名地想知道丁眉音的回答,下意识站在门外听了片刻,却是越听越心乱,被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缠绕着,心脏上仿佛压了一块巨石。

丁眉音不喜欢他……是了,他对她那么的恶劣,她又怎么会喜欢他?

端妃看到他的脸色,想了想他从前的劣迹,大惊道:“难不成……你想杀了她,还被她发现了?”

谢迢:“……”

端妃陷入沉默。半晌,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什么也没说便走了。

下午的时候,白露进来给时沛送药。

时沛道:“信鸿呢,怎么一天没见到他了?”信鸿是殿里的大太监,平日里总喜欢在院子里对丫鬟们呼来喝去的,今天倒是没吵吵。

白露道:“后院里跪着呢,谁叫他惹恼了王爷。”

时沛八卦道:“说来听听。”

“奴婢也不太清楚,”白露嘟囔:“好像是王爷让他查‘辣鸡’是种什么鸡,‘军大衣’又是种什么衣裳,还有好些奴婢从来没听过的怪词儿,信鸿查不出来,王爷便让他跪着了。”

时沛:……她昨天晚上到底说了些啥。

白露问:“夫人您知道吗?”

“……”时沛面不改色,摆摆手道:“连王爷都不知道的事儿,我哪能知道。”

五天后,时沛的病完全好了,她终于泡上了心心念念的温泉。

美中不足的是,她必须和谢迢一起泡,以营造出两人你侬我侬的假象。

时沛穿着亵衣,裹着狐裘斗篷,一到池边就迅速解开斗篷跳了下去,皮肤浸在温热的水里,不由得舒服地叹息了一声。

因为风寒,她这几天都不被允许洗澡,作为一个爱干净的现代人,这已经彻底突破了她的下限,要不是现在天气寒冷,她简直怀疑自己都要臭了。

谢迢就没她这么迫切了。只见他脱去外袍和中衣,只着中裤,还要把脱下来的衣裳都叠好放到池边,这才慢悠悠下水。

于是时沛就看到了谢迢一身紧实的腱子肉。宽肩窄臀公狗腰,手臂线条流畅,八块腹肌壁垒鲜明,走起路来那个大长腿,时沛只想说三个字——我可以。

谢迢从刚开始下了池子,就自动地走到了她的对角线处,此时两人泾渭分明。想来也是,以他恐女症的严重程度,和自己泡在一个池子里,就已经是极限了。

谁知她正想着,谢迢就向她游了过来。

“别说话,叫。”谢迢游到她面前小声道。

他裸着上身离自己那么近,声音在胸腔里震动,时沛觉得自己快要被震晕了。

“叫什么?”她一头雾水,但也配合地小声道。

“隔墙有耳,”谢迢言简意赅,紧接着他又冷冷地解释道:“行事之时的叫声。”

时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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