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一定不会去那个破庙求什么狗屁姻缘,并且将奋力投身于科普“相信科学,反对迷信”的伟大事业当中去。
谢迢搂着她走进一间富丽堂皇的屋子,并且单手给门落了锁。
时沛一眼看到房屋中央豪华无比的雕花大木床,顿觉局部一紧,“王爷,那啥,您冷静一点,我有话和您说……”
挣扎间,谢迢双手一松……直接把她丢到了地上,像丢什么垃圾破烂一样。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时沛非常悲惨地摔了个屁股蹲儿,一脸懵逼地抬起脑袋。
谢迢已经掏出手帕来擦起了手指,从指根到指腹,仔仔细细,包括一切与她接触过的气息。
时沛被扑面而来的浓浓禁欲气息糊了一脸,顿时呆愣在了原地——说好的风流王爷呢?您哪位?
谢迢终于擦好了手,微微抬起脸来,脸上玩味的笑容早已不见,替代的是一副毫无温度的冰冷面孔,“想说什么?说。”
原本想劝谢迢纵欲伤身回头是岸的时沛哑了声音,半天才憋出几个字,“没、没有。”
谢迢本来也没指望这个村女能说些什么东西来。他轻蔑而冷淡地笑了一声,抄起手靠在木桌边缘,以一个藐视的角度看着时沛,缓缓开口命令道:“站在原地,扎马步。”
扎马步?时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谢迢的神色已经有了明显的不耐烦了。
时沛连忙爬起来,双腿岔开,半蹲。
谢迢还不满意,冷着声音道:“收腹,挺胸。”
时沛满脑袋问号,默默照做。
原主丁眉音身材火辣,前凸后翘,玲珑有致,再加上她现在穿的衣裙格外暴露,扎起马步来简直就是一幅令人血脉偾张的美艳场景。
谢迢眯起眼,女人的身子看起来柔软异常,像是春天刚刚抽芽的柳枝。
不过,他不感兴趣。
谢迢冷淡着眉眼一寸寸扫过她的身子,拿起一旁的毛笔,抽了她的大腿和膝盖几下,颇为严格地纠正时沛的姿势。
简直丧心病狂!时沛差点气出内伤。
等到谢迢满意,他才放下毛笔,拿起了一本书,翻看了起来。
看样子短时间是不打算有其他动作了。
时沛就这么被晾在了一边。
谁能想到,昀王爷这么大张旗鼓抱着美人进了房间,却不是为了做什么不和谐的运动,而是让她……扎马步,多么诡异的爱好。
一刻钟过去了。时沛的腿酸得不停发抖,悄悄挪动想要放松一下,谢迢的视线立刻从书本上离开,牢牢锁定她,下颌线的弧度极为冷峻。
时沛欲图不轨的身子立刻紧绷起来,摆正姿势不敢乱动,感觉自己又久违地找到了军训时的感觉……
半个时辰过去了。时沛背心出了一层汗,心里把谢迢骂了千百遍。
本来就薄的衣裙更加紧贴她的皮肤,勾勒出漂亮的曲线。谢迢视若未见,仍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一个时辰过去了,时沛的下半身已然失去了知觉,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累死的时候,谢迢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好了,歇下吧。”
“……是。”时沛呼哧呼哧仿佛一条缺水的鱼,刚卸下力气,才发现腿软得跟面条似的,直接软倒在了地上。
谢迢看也没看她直接往床边走,经过她面前时没有一丝停顿。
时沛眼疾手快拉住他的袍脚,眼睛的余光滑溜溜往他衣服里钻。只见他左脚腕上绑了条姻缘线,那红线延伸出来,弯弯曲曲地消失在了门外。他的右脚腕上则空空如也。
“王爷,我腿软了,走不动了。”时沛慢慢蹭上去,抱住谢迢的大长腿,实则是做了个假动作,捞了一把那红线,谁知那红线没有实体,如同虚影一般,她的手直接穿了过去。
谢迢皱了皱眉,终于垂下眼来看住了她。
原主身材苗条,但该肉的地方一点不少。于是从谢迢的角度就看见一道深深的沟壑,而沟壑的主人还可怜巴巴地仰头望着他,仿佛浑然不知,生动诠释了什么叫做我见犹怜。
谢迢眼帘微垂,俯下身去,钳住时沛的手将她甩开,语带嫌恶道:“走不动就在这儿睡。”
说完竟然拔腿就走。
冷冰冰的衣摆扬起,轻轻拍在时沛的脸上。
时沛:……
谢迢径自吹熄了烛火,脱鞋上床,躺下。
一室寂静。
时沛双目呆滞,默默在原地凌乱。
半晌,麻木的双腿恢复知觉,她费尽力气爬起来,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到床边。
床上躺着的男人蓦然开口,“不许上来。”
一床被子迎面丢到她身上。
“……什么?”时沛艰难发声。不会真的要她睡地板吧?是可忍孰不可忍?此时她已经想到了暗杀王爷而不被追杀的一百零一种方法!
时沛愣愣站在床前,好久才艰涩出声:“王爷……”
“闭嘴。”谢迢的语气冷的能冻死人。
时沛心中反抗的气球被他冰冷的眼刀戳破,瘪了。
巨怂。
“王爷。”时沛说:“那啥,您忘了把枕头给我。”
谢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