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皇上下旨让人把已经八岁的大阿哥接回了宫,还命宗人府修正玉碟,将?宫里阿哥改为胤字辈,格格改称公主。
原本夭折的三阿哥不足三岁,没记玉碟,就正好由荣嫔所生的四阿哥胤祉顶上,以此类推,养在佟佳贵妃宫里的五阿哥胤禛便成了四阿哥,而五阿哥胤禶是纳喇贵人今年二月时所生。
这五阿哥常慧没什么印象,她只记得历史上的五阿哥似乎是宜嫔所生,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蝴蝶了。
毕竟……原本历史上该晋为德嫔的乌雅氏,现?在都还在永和?宫坐冷板凳呢,鬼知道后续会是个什么发展。
常慧思索着走进卧房,随手在桌上拿了本杂书,舒舒服服地半躺在贵妃榻上看书。
乌柳把冰盆往里面挪了挪,端起干果盘就给她敲核桃。
常慧一边吃着核桃,一边深恶痛绝自己这种骄奢资本家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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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还没舒服几时呢,午膳刚过?,佟佳贵妃那边又递了消息过?来,大致意思翻译过?来就是:皇上新挑了几位妹妹,我思来想去别的宫殿都有不少人,咸福宫还是太冷清了些,就先斩后奏请示皇上留了个名额送到咸福宫。
目前秀女都返家等待册封圣旨,所以也不知道会是谁住进咸福宫,选秀女那会儿常慧都光顾着打瞌睡了,哪里晓得皇上挑选了哪些人。
思来想去没个章程,她也放弃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那么多来为难自己作甚。
等了约莫七日,宫里便下发圣旨册封此次选秀的妃嫔,封了三位常在四位答应,最后还有两位庶妃。
最后被分到咸福宫的是西?林觉罗常在,常慧这两日迷上了和?新柔下棋,消息送过?来时她正撸着袖子大杀四方,便随意挥挥手让乌柳领着西?林觉罗常在去东侧殿。
新柔在西?侧殿住习惯了不想搬,纯禧是和?常慧一块儿住主殿,东侧殿便一直空着。
乌柳出?去不过?半盏茶时辰,又步履匆匆地回来,“主子,那位小主说?要先来给您请安。”
依着惯例,低位妃嫔确实?要先向主位娘娘请安,常慧目不转睛地盯着棋盘,嘴上说?道:“让她进来吧。”
西?林觉罗常在穿了身?素白衣裳,头上只簪了只木簪,脸上素面朝天?瞧不见半点粉黛。
她福身?行礼,温声道:“嫔妾见过?和?妃娘娘,给和?妃娘娘请安。”她声音听着有江南雨调那个味道,不像是京里人,说?完她又对?着新柔行了一礼。
新柔还是顶着庶妃的名头领着贵人份例,便起身?还了她半礼。
常慧把自己眼?神从棋盘上移开,“起来吧。”
西?林觉罗常在瞧着低眉顺眼?的,但身?板挺得直,眉眼?间带着几分似有似无的清愁。
常慧收起打量的神色,不徐不疾道:“进了咸福宫也算是一家人,有什么需要只管提便是,但丑话说?在前头,本宫最讨厌那这个弯弯绕绕心思不纯的人,你做什么求什么本宫不管,但也别涉及本宫这三分地。”
“嫔妾知晓了。”西?林觉罗常在颔首道:“嫔妾此次来是为宫殿一事?,这东侧殿嫔妾住着恐是不妥。”
张新柔对?她笑笑道:“你只管住就是,西?侧殿我已经住惯了,特意求了娘娘留着的,你也不必担忧。”
西?林觉罗常在这才松口气,这才恭敬行过?礼后退下。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张新柔托着下巴点评:“是个谨慎重规矩的人,就是不知心性如何。”
“管那么多做什么。”常慧继续摆弄起棋盘,捻着棋子落下扬眉挑衅道:“新柔你这都快输了!”
张新柔把视线转回棋盘,拧着眉头沉思道:“娘娘你是不是又偷偷换我棋子了?”
常慧:“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
张新柔拖长音哦了声,“那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常慧秉承着打死不去的理念,成功蒙混过?关,终于赢了今日第一局棋。
咸福宫的日子并没有因为被西?林觉罗常在的到来而变得不一样,新人侍寝,康熙召幸过?西?林觉罗常在一回,第二日就赐了“秀”字为封号。
新鲜出?炉的秀常在并没有成为宫里新晋宠妃,因为侍寝回来第二日她就在宫里不小心摔了断腿,得休养近百日。
咸福宫再次恢复平静,也正是因为太平静,宫里不知道何时多了条传言,说?是咸福宫风水不好,论谁住进咸福宫都是失宠命。
常慧自己听着没什么感觉,太皇太后倒是气得不行,当日就命人将?胡编乱造的宫人打了板子撵出?宫去,最后还以治理不严为由头斥责了手握宫权的佟佳贵妃。
太皇太后的手段雷厉风行,宫里奴才没人敢再多言,见着常慧都不敢大声喘气,好似下一秒她就要吃人似的。
康熙十八年七月廿八,申时。
常慧合着新柔打了会儿牌,困意涌来便凑合着贵妃榻小憩会儿。
这前脚刚阖上眼?皮,后脚常慧就感觉有些晃,她原是以为自己困得脑袋晕也没怎么在意,直到感觉身?下贵妃榻也在跟着晃时,她倏地睁开眼?从贵妃榻上爬起来。
这是……地震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期末了,更新可能就会晚点(对手指),呐呐,如果是你们的吧,应该明白的吧(痴呆.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