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是双方之间很正常的交流,没成想青年?忽然就较起了真,语气生硬,眼底满是恣色。
还有那股几乎就要明晃晃写在脸上的命令态度,想来,他习惯于发?号施令。
阿征不是那种?主动感很强的人?,阿征最多?也只是在床上比较主动,平时的生活起居,都是听阿姐的。
瞥见?青年?眼底的神色,秦姐姐不由得愣了两秒。
“姐姐一定要毫无保留地教会我。”贺驰亦说。
教会?教会什么。
他们并列而坐,相隔不算远,就连青年?呼出的热气都隐约能被察觉。
他身上没有多?余的味道,不似阿征那样喜爱喷香水,他很原始,一股自?身携带的凛冽感,还有隐隐约约的烟草香。
一杯观音茶,秦姐姐喝了小半,唇瓣在茶水的滋润下,愈发?娇嫩红嫣。
剩下的茶水被放置在一边,杯口一缕袅袅热气断续朝上冒,显然已经被冷落了。
而被贺驰亦囿于唇齿,那些消失不见?的细节潜台词,剩下的从他嘴巴里吐息出来的字句,竟然给人?一种?像是在公然调情的感觉。
他们离得太?近了,手把手就像那天晚上,姐姐死死缠着他的腰,拼命扭动不肯撒手那样。
并且将他错认成阿征,叫出心底期盼已久的称呼,一声声“老公”叫得淫.荡不已,并且就连贺驰亦自?己也觉得是,他同样的下流不道德。
他偷窃走了姐姐那本该属于奉献给阿征的媚态和连连娇.喘。
他是小偷,无耻下流的小偷。
贺偷偷。
午夜梦回,还有录音和视频为伴,贺驰亦满足之余还是觉得能跟秦姐姐像这样面对面交流,才是最好不过的。
他迫不及待想将姐姐从幼年?玩伴,如今的好兄弟身边偷走,想体尝阿征在姐姐身上驰骋获得的欢愉。
他想像阿征那样进?去,做梦都想。
青年?的瞳孔乌黑亮泽,不似阿征有些偏明褐色。
被这样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睛盯着,像是一不留神深陷了泥沼,想脱身时却又被沼泽荆棘不断往下拉拽。
姐姐神游太?虚,成功被男妖精的眼睛迷住,贺驰亦看着女人?无措柔软、强撑着镇定的脸色,忽然觉得自?己这副皮囊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儿用处,至少他看得出,秦姐姐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颜控,好色之徒。
不过他口中?的‘毫无保留’,属实是有画面和证据的。
要说监控么...有。
呵,当?然有。
他的手机就是监控,那一声声,红梅颤动,而他在上,这些场面,都有被监控,以?备不时之需,那样天大的好机会又怎么会放过呢?
只是...再逗弄下去估计就要曝光了。
贺驰亦稍微敛了敛倾泻的不正经颓气。
短暂一瞬,他眼底的偏执感就荡然无存:“好姐姐,那就一言为定。”他说。
秦姐姐:“......?”怎么突然就一言为定了。
秦姐姐目瞪口呆,尚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他什么,而贺驰亦已然一口咬定。
施施然单方面宣布承包姐姐往后任意一次的指导,直到他学会弹钢琴为止。
这个买卖属实稳赚不亏,贺驰亦说完,不肖姐姐二?话,又将十个指头轻轻放置于黑白琴键上。
现在是秀手的环节,但其实刚才已经明里暗里秀过一把了。
青年?的手骨感匀称,就跟他本人?一样独到惹目,万里挑一。
秦姐姐起初已经被惊艳过一回,而这双手其实在不久前,还帮她穿过袜子,套过鞋...
她的心头弥漫着一丝异样。
贺驰亦装模作样按了两下琴键,不规律的高低音。
音符能醒人?,秦姐姐脸烧红了三分。
难不成,难不成以?后他们还要经常这样见?面吗。孤男寡女,又是特殊关系下认识的,属实不太?应该,她想。
并且她刚才那句话想表达的意思是现在,此时此刻正好有机会,可以?满足他一下学琴的乐趣,而并不是以?后,因为她并没有想过以?后再跟他进?行这样多?次的接触。
还有,一句话的事儿怎么倏地就成了二?人?之间一个约定?
秦姐姐有些悻悻然,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明,本以?为他只是随口一说,可是青年?的言辞里却没有像是玩笑的成分,倒像是必须得满足他的需求似的。
“一言为定...什么?”秦姐姐试图叫他改口。
贺驰亦笑着歪头:“好姐姐,当?然就是那档子事啊。”
“.....”那档子事。
阿征也经常对她说那档子事,秦温喃潜意识里这五个字就意味着床笫之欢。
即便?不是,秦姐姐也难免会不由自?主地乱想,为此姐姐的脸陡然变得更红了,说话也越发?磕磕绊绊。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贺先生你是不是误会了...?”
“啊,误会么,我误会什么了?”贺驰亦顺着她的话反问。
“我并没有承诺什么,贺先生。”秦姐姐努力?想跟她说明白。
许是姐姐的表情太?过于认真。
“噗。”贺驰亦没有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当?然是教我弹钢琴的事儿啊,好姐姐你在想些什么?”
秦姐姐急得说话打绊:“我知道,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说今天正好有机会可以?...”秦姐姐话还没说完,便?被贺驰亦打断了。
“姐姐这么快就反悔了?”
“诶...?”
“姐姐不是说,不再厌弃我了么。”
为什么又对他露出抗拒的表情。
贺驰亦原本神采奕奕的模样因为一句话突然变得诡异失落。
秦温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