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光她。
野兽行动派,但可惜事实总是事与愿违。
当他凑近秦姐姐时,女人应该是感觉到了那股侵略的气息,眉皱得更厉害了,并且将头偏向一边。
有些抗拒还有欲说还休的意思。
嘴巴里仍喃喃着雷打不动的‘阿征’。
毕竟,他陪了她整整三年,日夜在他身下承欢,从头到脚,乃至身、心。
这声‘阿征’,无疑是往贺驰亦的心头浇了一盆冷水。
贺驰亦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上方,眼神透着古怪,表情僵了瞬秒,紧接着他收回那两只宛若囚笼的手臂,改为侧坐在她床沿,把玩着姐姐一缕散开的头发。
黑发在指缝间绕来绕去。
他眼底是狡黠。
“姐姐,我是阿亦。”他面色沉沉,反复跟她强调,“是阿亦。”
“不是阿征。”
“姐姐糊涂了。”
可惜秦姐姐闭着眼,仍是固执地不改口,依然叫:“阿征....”
许是刚才已经气过了,贺驰亦并不觉得恼,反而扑哧一声失笑:“好姐姐,你是要玩死我吗?”
正说着,女人在身下又难受地动了两下,像是要醒。
但贺驰亦镇定自若,没有丝毫局促。
眼底幽幽的,要是醒过来了,就扒光她。
他这么想。
只可惜,秦姐姐并没有醒。
***
直到现在,贺驰亦看着她将药丸就着温水吞进肚子里,眼尾红红的,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她浑然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贺驰亦又笑。
医院给了秦温喃安全感,即便陌生青年在旁边,她也没有特别觉得不自在。更别提贺二少现在无比正经,看上去一点不像坏人。
知道她醒来想看手机,于是等她吃完药,贺驰亦及时帮她递过去手包。
看见忽然横在眼前的白皮小包,秦温喃愣了一下,紧接着赶紧接过去低低道了声谢。
发丝垂落,遮住那双漆黑漂亮,含烟水的眸子。
贺驰亦在心底吹了声口哨。
阿征哪儿找的这么一绝美姐姐。
真是顶好运气。
姐姐时常都是照顾别人居多,头一回被男青年这样事无巨细,心头不免对于贺驰亦更加染上歉疚还有渴望回报的心理。
贺驰亦不做声地笑笑,“姐姐是想联系阿征吗?”他明知故问。
秦温喃一愣,紧接着没有犹豫地点头。
自始至终,她心头始终漾着一股子失落,从楼里上完课出来没能等到阿征开始就已经存有了小郁闷,阿征他确实不太成熟,也不懂事。
但是阿征....
果然,秦姐姐见到手机里,他在自己打点滴的过程中发了好多消息,因为应酬的缘故他来不了医院了。
秦温喃逐条看完,有些疲倦,知道他最近忙,于是回了个‘好’,便将手机又放回了包里。
贺驰亦见她完事儿了,干脆一屁股坐在她床边。
姐姐是吃软不吃硬没错,但是阿征那性子,还是硬居多,想来——
他眼底是一抹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