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你傻,哈哈我故意的,这样吓你一跳吧,但是这样能让你记住这些话,好了快去买吃的吧,我快饿晕了。”
悠然白了他一眼,大步出门去。
此刻皇宫内也已消停下来,吴彻护着宛公主、云惠和卞横波退到侧殿,回身担忧地看了云惠一眼,问道:“你们都没事吧?”
宛公主和云惠都是见过些场面,就算此刻心里吓得不行,也坚强地摇摇头。
暗卫们也都护着皇上太后等人退了进来,好在并无人员伤亡。‘筱老板’提剑大汗淋漓地进了侧殿,将剑往地上一扔,道:“都是臣无能,竟叫刺客钻了空子,让皇上受惊了。还请皇上降罪。”
暗卫们也都护着皇上太后等人退了进来,好在并无人员伤亡。‘筱老板’提剑大汗淋漓地进了侧殿,将剑往地上一扔,道:“都是臣无能,竟叫刺客钻了空子,让皇上受惊了。还请皇上降罪。”
皇上惊魂未定:“这都不重要,朕要知道刺客是谁?”
“抓住的几个都是清芳班的,还有些趁乱逃出宫去了,臣一定全力将他们缉拿。”
“清芳班。”皇上咀嚼着这几个字,喃喃道:“莫非是与西夷有关,清芳班是西北过来的戏班子吧。”
“回皇上,正是。”
皇上的脸色显然不大好,太后上前拉起‘筱老板’,对皇上说道:“哎呀皇帝,你问完了没有,哀家还没有听到他唱呢,全给搅了。”
“那微臣现在就给太后唱,太后您随便点。”
“好啊,来我宫里。”太后一边拉着‘筱老板’往外走,一边说道:“真是辛苦你了,刚跟刺客打斗完又叫哀家拉过来,可是哀家真是太喜欢你唱的了。”
“太后说哪里的话,微臣承蒙皇家恩典,自幼养在宫中,现在该是报效皇恩的时候,何谈辛苦啊。”
云惠拍拍仍惊魂未定的宛公主:“你不跟太后去听戏吗?”
“不了,不知道‘九灵芝’会不会有事啊,我隐隐觉得不安。”宛公主回头叫吴彻:“你快追出宫去看看,我方才见有一伙人马追杀德清班的人往东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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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捧着烧鸡回破庙的时候,庙内已是血迹斑斑,被垫高的草垛上还有撕扯过的衣服,而曹嘉却不见了身影。悠然脑中‘嗡’的一下,忙跑出破庙大喊:“曹嘉,曹嘉?
连喊几遍却无人应答,悠然心跳得快要炸裂开来:“曹嘉,你在哪儿?别玩小孩子把戏了,快出来,我买了烧鸡。”
突然树丛里有些异响,悠然待要过去一看,霎时飞出两个黑衣人,处处杀招向悠然劈来。悠然一边打一边后退,不觉就退到了河边,恍惚中却看见一个人影——正是曹嘉。曹嘉身上又多了几处伤口,拼尽全力与那两个黑衣人打斗起来,黑衣人一抖袖,飞出几根毒针,曹嘉一个闪身,将悠然推到河中,用后背接下了那几根毒针。
悠然在水中挣扎,曹嘉对她大吼:“快走,往下游走,记得我刚才对你说的话。”
曹嘉知道悠然不懂水性,可他也知道这条河水流并不急,冲下不远处便是平原,因此悠然只要顺河而下并不会有大碍,慢慢的,他便在悠然惊恐的目光中倒下身去。
悠然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这是何乡何郡了。她呛了好多水,在河边一照,已是形容憔悴,头发散乱。
她茫然地站起,不知去路,只坚定着一个信念:找到曹嘉。
她在河边洗了把脸,掏出腰中的玉露膏轻轻涂抹,两行热泪就滚了下来。她抹了把眼泪,重又抹上玉露膏,眼泪又将膏体冲谈,她便又赌气似的将眼泪擦去,可怎么擦都擦不止。
“顾悠然,你哭什么,你哭起来最难看了。如果曹嘉现在看到你这个丑样子,他一定会骂你不像个女孩子,一点都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她自言自语着,将头发拢顺,哽咽道:“曹嘉一定还没死,他要你去他的宅子那儿找他呢,嗯,对,现在就去找他,可是你得把自己收拾好,要让他看到你的时候永远美美的。”
这话她自己说着都不信,终于撑不住在河边大哭起来,泪水打湿了腕上的红绳,又打湿了曹嘉给她买的黄色罩纱襦裙。
“总算是见到了,你打算怎么办?”一直躲在暗处的阿绿问云铮。
却无人作答。阿绿一回头,才见云铮竟晕了过去,身子微微蜷缩,护住腹部。
半个时辰后,阿绿在同一座破庙里为云铮探查了一番,见他悠悠转醒,无声地叹了口气。
云铮却一下子清醒过来,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好?”
阿绿这才把前后情况跟他说了说。果然,是因为上一世这个孩灵的怨念太深,他仍旧寄生在云铮的体内,这才导致云铮和顾悠然双双重生。
只是,现在云铮的体内乃是一个死胎。
阿绿又叹了口气,“你可知,若是不尽快将死胎引下来,胎毒会慢慢侵入你的体内,吞噬你的精魄,你会痛不欲生。”
云铮仰面躺在草垛上,左手覆在额头上,痴痴望着破了一角的天花板。
将死胎引下?那么他和悠然之间还有什么联系吗?看她,分明就与那个什么“九灵芝”热切得很。
“不知师父还有没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