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绿猛地站了起来:“别收买我!”
【对话涉嫌OOC,原主怒气值一盏红灯预警!】
阿绿心道:“我靠,原主都不在这里好不啦,这系统出BUG了吧?”
齐典从未见常佩如此疾言厉色过,知道他生气了,猛然站起来将阿绿拉入怀中,“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知道你今天是要我难堪,那些人,我早都断了联系,就连姜姜,姜姜……我保证今天是我最后一次见她!”
齐典微微躬身,与阿绿平视,眼神无比诚恳。若不是阿绿今天看到前任们都是满面春风地走出门,他几乎要相信了。
齐典再往下矮了矮身子,从下往上望着阿绿,轻轻漾起的抬头纹和略微下垂的眼角,倒显得有些可怜。阿绿不禁想起了一种生物——名叫沙皮狗。
“常佩,你能原谅我吗?我只是偶而约他们出来玩玩,并没有真的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从没有想过你不在我身边,请不要不理我。”
说完不等阿绿回应,齐典又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搭在他双肩上的手微微握紧,“我可以给你时间慢慢消化,但不可以胡思乱想,更不可以不理我。”
说罢,齐典将阿绿撞向自己的胸膛。
阿绿一边的嘴角牵了牵,齐典没被奥斯卡提名真是太可惜了。不知是不是自己老婆是催眠师的缘故,他似乎也颇懂潜意识的动作对人的影响。
比如刚才,他先是处于低势,降低阿绿对他的反感,用词是“请不要不理我”,而接着当需要定论的时候,便占据高势,直接说“不可以不理我”。
而现在,齐典的一只手轻轻在他背上拍着,节奏竟与那日留声机中的歌曲如出一辙。
一直与他连着微型耳机的常佩在那头发出一声喟叹,他从家里新安装的隐秘摄像机里也看到了这一切,他轻声道:“第一次出击看样子是失败了,阿绿,我相信齐典与其他前任都已断绝关系,就是这个姜姜,麻烦你再帮我试探一次。”
“阿爸,阿爸,你看姥姥送我的小脑斧贴纸,只有最受欢迎的小朋友才可以得到哦,哥哥也有哒。”门口,妹妹牵着哥哥的手颠颠又跑进来了。
耳机那头没有了声音,阿绿也瞬间与齐典分开,重新挂上常佩经典的慈爱之笑,蹲下来默默兄妹的头。
哥哥再次躲开了。
齐典在一旁接过了哥哥扔过来的书包,纳闷这小子最近怎么心情不好,对妹妹总是一副没耐心的样子。
妹妹缠着要阿绿给她讲故事,整个过程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脸,看得阿绿直发毛。
既然说明了,阿绿打算便先替常佩解决姜姜,晚间拨通了姜姜的电话。
二人就约在前日那间咖啡厅,同样的包间。
阿绿见到姜姜的第一眼,觉得这的确算是个不俗的美女。那种美是有特点的美,绝不同于传统的典雅大方,是与齐典的前任女友们完全不一样的性感。
姜姜刚刚大学毕业,脸上还残存着几分学生气,然而开口几句话,却又让人觉得距离很快被拉近了。阿绿似乎能够明白,为什么常佩穿到发小身上之后,还想要跟她做朋友并且不伤害她了。
然而在阿绿开诚布公地与他谈起了齐典的时候,一切就又都不一样了。
姜姜翘起了二郎腿,又细又高的鞋跟顶在椅子腿上,托着腮问他:“你就是他的妻子?我和他的事这又影响到你什么呢?你已经有了一双儿女,旁人眼中你们是事业有成,和睦恩爱的夫妻,你还想要什么呢?”
向来自诩口齿伶俐的阿绿竟然被噎了一下,这样的说法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呐。
姜姜继续说道:“前天你就想来捉奸了吧,我看见了,你还带了帮手,就是那个什么,费卢?什么意思?二打一,欺负人吗?不过你一定没有想到,这样的会面不会使我难堪半分。”
“哦?为什么?与情人的前几任会面还能够和平共处,你算是第几房了啊?”
阿绿刚想在口舌上逞一时之快,绿色的小框框便又弹了出来:
【对话涉嫌OOC,原主怒气值一盏红灯预警】
“What我说什么了就OOC,难道我还要一脸温柔礼貌地跟她讲话吗?我没朝她脸上泼酒已经算有涵养了好吧?”
姜姜仍旧柔声细气地道:“哦?如此说来,你是完全不知道了?齐典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他已婚,有两个孩子,而且他就是把我当女朋友,是不会跟我结婚的。”
阿绿嗤了一声,“这么一说起来,齐典比那些隐瞒婚史导致青春大学生被小三的渣男还负责任得多呢。”
“是啊,这也是我为什么同意的原因,跟着他,我头一次坐头等舱,头一次住五星级酒店,出席的场合都是有各位老总在的人。你以为我只看他的钱吗,他还推荐我去读伯克利,现在我已经收到offer了,你也知道,我的学历只有专科,是该好好充实自己啊。”
阿绿不禁头皮发麻,受制于他从前所处的环境,他很少接触这样的女生,如今不禁有些恍惚。若真如他所说,几年以后她可能就是一个与如今的齐典同样优秀的人了,抹掉如今给人当小三的经历后,她便可以坦坦荡荡地走上人生巅峰。难怪常佩不禁发出教育何用的叹息了,他如今开着催眠师诊所,若离开了齐典,也不过是刚刚够温饱而已。
这似乎也能理解,昨天为什么前任们可以开心离去,定然是齐典又跟他们达成了什么交易。
“而且,”姜姜步步紧逼,“他也坦白地告诉我,他跟你结婚之后,已经又找过两个男朋友三个女朋友了,不错,在我之前,还有五个。尤其是在你怀孕期间。”
阿绿不敢想象,如果是常佩本人听到这番话,他会怎样疯狂,可现在坐在姜姜对面的,是他阿绿啊。
阿绿面色平静,挑了挑眉,“是么?我也觉得奇怪。你不如再跟我说说,他对我有何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