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二十五分,齐典准时踏入家门。
一进门,便循着味儿进了厨房,从后将阿绿揽在怀里,放柔了声音道:“好香啊。”
本来阿绿还对自己的厨艺不太自信,怕一会儿露了馅,得到这样的夸奖正要放松下来,却见齐典眉目含笑地望着自己,这才反应过来,那三个字还有另一种意思。
阿绿故作大方地推开他的手,走到一边去拿汤勺,竭力压制自己的恶心。
六点五十分,准时开饭。
齐典殷勤地过来帮忙擦桌子,摆盘子,拿筷子,又回到厨房把炒锅刷了。
阿绿听他侃侃而谈,不时给出适宜的反应。齐典很会讲故事,语言风趣幽默,很会抓住别人的注意力,而且兼顾他和孩子们每个人的感受。
如果不知道齐典的事情,这样的表现,真可称得上是一位称职的老公了。
齐典绅士地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抬头看着阿绿,道:“对了,这周,该去看看你爸妈了吧。”
他们夫妇以前商量好了的,单周去齐典父母家,双周去常佩父母家。
而每次去常佩父母家,齐典比回自己家还要积极。
到了周末,齐典主动买了水果蔬菜,到了常佩父母家,也是主动做饭,阿绿一时,竟有些贪恋这样的家庭氛围。
在父母家,并不像在自己家里那样,按照严格的作息吃饭喝水,像是严肃刻板的一出整拍起整拍落的老戏。
然而,阿绿却很期待十二点整点的到来,因为十二点,将会有一个电话打给齐典。
果然,秒针一磕到‘十二’,齐典的手机便响了起来。阿绿盯着他的手机屏幕,默默记下了锁屏密码。若是在以前,他是绝对不屑做这样的事的,别人输密码的时候,他一定会自觉地别开眼去。而现在,他怕自己记错,在一点钟手机再次响起的时候,又大大方方看了一次。
下午,先送哥哥去学钢琴,再送妹妹去学舞蹈,齐典去了健身房,整栋房子里,终于又剩下了阿绿一个人。
这几天他过得着实累,以前的常佩,出门必然要仔细打扮一番,不论什么场合,一定要穿西装打领带。阿绿为了扮演好他,不得不牺牲了自己一个小时的睡眠时间,早起无语地给自己挑衣服,像偶像一样地把自己供起来。现在,他终于能休息一下他的脚丫子了。
既然自己不能主动出击,就让旁人知难而退吧。那两个整点的电话都是常佩打来的,目的就是让阿绿看清锁屏密码。趁齐典回家后去洗澡的功夫,阿绿给他结婚后的每一位前任发了信息,邀请他们明天同一时间去同一个地方。
与此同时,常佩也约了姜姜去了那个地方。
晚上,等两个孩子都睡了,阿绿依偎在齐典的怀里,手里玩着他的领带,问:“亲爱的,你还记不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
齐典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怎么会忘呢?明天是我们初次见面的日子。”
阿绿抬眸望着他,“那明天由我来布置好不好?我定了你最爱去的那家咖啡厅,我有个精心准备的礼物要给你。
齐典看着他的目光深郁了些,右手在他背后轻轻抚摸,慢慢移向了脖子以下不允许描写的那个部位。
阿绿的恶心快要喷到齐典脸上了,忙忙止住他。
齐典挑眉,不解地看向他,毕竟从前,常佩可都是百依百顺,从不拒绝的。
阿绿低头故作娇羞:“因为我怕被锁文!”
齐典:“……”
一个小绿框弹了出来:【这是常佩的身体!这是常佩的身体!这是常佩的身体……】
阿绿心道:系统的本质果然都是……
在这洗脑般的意识冲击下,在齐典的一再安抚下,阿绿一忍再忍,终于还是拽过被子,蒙住头,呼呼睡去,始终没有让齐典做成那场晋江不允许做的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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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阿绿推脱要先去准备,让齐典先去咖啡厅等他。常佩自然也对姜姜放了鸽子,但亲眼目睹她走进了齐典已在等待的包间。
前任相见,分外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