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皇上来了我的寝殿。
黑着一张脸,闷了半天没有说话,茶水都喝空了两壶。
“是福美人的胎有何不妥吗?”我站在一旁,搞不懂他怎么又不开心了。
“没有,你的安排很妥当。”他又续了一杯茶,垂下眼眸,“应家小姐的事,你处理的也很好。”
原来是为了今天的事兴师问罪。
“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分内之事。”我晓得他心里不痛快,不喜我的做派,也晓得这事他挑不出毛病。
就是挑不出毛病,他心里更不痛快。
“这天底下恐怕没有比朕更无可奈何的人。”
忽而,他开口道,情绪十分低落。
“皇上是天下之主,天下皆由皇上做主,怎会无可奈何。”我莞尔一笑,装作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我是惯会做戏的。
皇上如此,是想向我抛橄榄枝,但这个高枝,我不想攀。
从太后到皇上,不过是从一个狼窝到另一个狼窝,我何苦费这般功夫。
接下皇上的橄榄枝,便是与太后为敌,然而往事种种,他对我的恨不亚于对太后的恨。
他也看着我笑,只是眼里的冷漠太过明显。
“皇上今儿没戴香囊。”我注意到他腰上空荡荡的,只挂着块蓝田玉佩。
他低头看了一眼,没想到我竟然注意到了,“嗯,破了个口子便丢了。”
这一晚,皇上同我和衣而眠,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后来的几次,皇上来我宫中,总戴着不同样式的香囊。
几日后。
“娘娘,人到了,在院里候着呢。”
一大早,桧芝边给我梳妆边说道。
不急不缓的梳完妆,我搭着桧芝的手走到院子里。
共有四人,一人眉眼间同应书鸢有些相似,但骨架子大,肩宽出三指不止,一人模样最为相似,但身形太胖,还有一人身形相似,相貌上差的有些许远。
只剩下最后一人,看着身形比应书鸢微壮些,脸型简直和应书鸢一模一样,相貌虽不太相似,但神情举止间颇有应书鸢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