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寒眉头微挑,冷言冷语道:“早年我父母双亡,竟不知他们还给我留下一个娇滴滴的表妹来!”
柳晚舟心下腹诽,又不用你父母生孩子,怎么该他们留下,难不成不能是其他亲戚家的!
她眉心微动,妩媚一笑道:“早年徐家和柳家祖上是有亲戚关系,中间早就拐了好几辈子,况且咱们并无来往,我也是偶然得知的,表哥!”
小时,她确实喊过一人表哥,如今人在何方,她也不知,虽说不是亲戚,但确实是有这个人存在的。
皇城司总不会拿这些人情世故去查吧!心中一面揣摩,一面抬眸看他的神色。
徐青寒眼神复杂又古怪,道:“柳姑娘,不如先下去,问问我的两位令堂,只要他们承认,我就认你做表妹如何?”
下去?柳晚舟替自己捏一把汗,徐青寒的令堂早就作古很多年,问他们,自己还能回来不成!
皇城司想杀个人,易于反掌,一句话就能让人进出死去。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表哥,别,你可以回去问姑祖母,说不得她能知道!”
徐青寒细听她一番话,见她说得及其认真,似乎真有其事,嗤笑道:“不知道是哪支出了五服还是八服的破落户,想要攀上徐家!”
真真是一口老血哽在咽喉,咽不下去,吐不出来,一张嘴真是吐不出象牙来!
他盯着她的眉眼瞧了片刻,眼眸里藏着看不懂的神色,小姑娘哪怕被他的话伤着,紧紧是轻咬红唇。
随后又笑语如嫣道:“甭管是几服,好歹是缘分,表哥,你说是不是!”
柳晚舟一面说,一面微微提着裙摆走到离他两步之处。
徐青寒上下打量着她,目光尽是嘲讽之色,倒是能屈能伸。
转身,进了内廷,柳晚舟见无人拦她,心下猜测徐青寒是否认她这个“表妹。”
心中暗自惬意,却听得头顶传来冷一道冷言冷语:“难不成叫我一声表哥,柳少卿就能出来?”
言语戏虐,眼角闪烁着嘲讽和讥笑,柳晚舟的心思落了几分下承,她不过是想和他拉进关系,省得看着他一张臭脸,简直如鲠在喉!
柳晚舟知道叫一声表哥,不过是情急之下说出,原也是想着能拉近关系,进诏狱看看父亲,她害怕父亲惨遭毒打,屈打成招!
若真是如此,她就要去告御状,让皇上来定夺,皇帝总不能草菅人命吧,为了皇位稳坐泰山,也不能寒了大臣的心!
似乎察觉她的想法,徐青寒朝四周望去,皆低首,一副没听见他们说话的样子。
“柳姑娘不用白费心,若令堂真的冤枉,有这功夫,为何不去找陷害他的人?若真贪墨银两,诏狱说不得是他的归宿!”徐青寒眼皮都懒得掀,扫了一眼满脸愤怒,又惊慌失措的女人。
心中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你……”晚舟被他云淡风轻的模样激怒!又害怕得罪他,父亲在诏狱的日子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