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玉沐沐自是又被折腾得全身无力,身上就像是散架了一?样,只觉得哪哪儿都不舒服。
偏偏花耐寒见?她这样,还皱起了眉头,本来翻过她欲再行一?次,不得已,也?只能作罢。
玉沐沐也?不知花耐寒的热情怎么突然就比以往热烈了,她还是颇有些?怀念以前那个只在每月十五召见她的花耐寒,而不是眼前这个时不时就拉着她往床上压得男人。
既然睡不了,玉沐沐自然被赶回了自己的营帐。
虽然这男人也?太现实了些?,然而能不待在他身边,玉沐沐求之不得,极快地便回了自己住处。
这夜,她却睡不着。
手里的迷心被她紧紧握住。
一?个大胆的设想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
若是她对花耐寒启动迷心,从此她好生陪着他,让他放弃复仇灭世的想法不知可不可行呢。
毕竟现在的花耐寒,她根本掌控不了,感化他又何其容易,若是他变成一?个满眼里皆是她的男人,那就不同了。
然而这种?想法刚刚念及,她眼前又闪过阿灵那双哀伤的眼。
只可保命时急用,切不可犯与她一样的糊涂事。
她的叮嘱历历在目。
玉沐沐叹口气,她翻了个身,最终将迷心收了起来。
之后几日,鹿行山热闹起来。
如今魔头已除,众仙门欢庆一?番后便不再鹿行山上停留。
只是凌云岛岛主秋不叹却来亲自见了花耐寒,只道是过些?时日便是他五百岁寿辰,届时特邀花耐寒前去。
花耐寒当?即应允下来。
除秋不叹之外,其他门派也?不时前来无极门营帐前拜别。
玉沐沐此时更是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想想以前门派前的冷清,再看看现在,真可谓是今非昔比。
各大门派一?番相互拜别后,纷纷返回各自住处。
第二日,花耐寒便带着无极门一干人等?返回。
只是这一?路却颇为微妙。
来时,除玉沐沐外,几?位夫人可谓是壮志雄心,寻着机会就往花耐寒眼前凑。
如今返程时,除了胭浓夫人还剩些许热情之外,百苍夫人与霓裳夫人皆是安静待在自己的车辇里。
玉沐沐去看百苍夫人,她一脸愁容,只盯着手中的帕子发呆。
看她这模样,玉沐沐便知百晓柔现在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她叹口气,道,“又在想那个白云生了?”
百晓柔闻言一?怔,随即脸色微红,将帕子收了起来,“哪有。”
玉沐沐也?不揭穿她,只暗叹隔了这么些?时日她还没有忘记那个白云生,看来真是上了心了。
她又去看霓裳夫人。
霓裳夫人倒不是如百晓柔一?般愁眉不展,反而自得一?乐地赏玩着手中的花。
那些花在她手中簌簌绽放,而后花瓣高升,逐渐散开,落了她满身。
霓裳夫人愉悦的笑起来。
玉沐沐看了她一眼,道,“刚刚胭浓姐姐去给尊主吹笛去了。”
霓裳夫人“哦”了声,继续摆弄着手中花朵,并无多?大反应。
玉沐沐诧异道,“霓裳姐姐,你不去看看么?”
毕竟之前,胭浓夫人接近花耐寒时,霓裳夫人总会跟着过去,胭浓夫人吹笛,她便跳舞。
两人变着法儿吸引花耐寒的注意。
霓裳夫人却摇了摇头,“不去了。”
百苍夫人是心有所属,霓裳夫人这又是怎么了,玉沐沐诧异,莫非也?是心里有人了?
然而她好似并未看见?霓裳夫人对哪个男人有意。
霓裳夫人却像是猜到玉沐沐在想什么,笑了笑道,“我啊,是看开了。”
“何谓看开?”
霓裳夫人道,“不论我想尽各种?办法,尊主就是不主动看我一?眼,我如今是明白了,若尊主真有心于我,又何必等?着我使劲往跟前凑呢。”说着,把掌心花瓣放在唇边轻轻一吹,而后自嘲一笑,“再说了,当?时魔族暗袭,我、胭浓、百苍,我们三人受困,可却迟迟不见?尊主前来相助,若是尊主真的在乎我们,又怎会让我们身陷性命之危中。”
三年了。
她怎么也?走不进这个男人的心里。
高傲如她,说是想开了,倒也?不如说是不得不看清了。
玉沐沐静静看着霓裳夫人,霓裳夫人却朝她展颜一?笑,将一?束花朵插在了她的发上。
“玉醇妹妹,我现在觉得专心于我这些?花儿反而更有意思。”
霓裳夫人眼里平静,安宁,看得出她是真的看开了。
玉沐沐看着她,慢慢竟生出了一?丝羡慕。
她们想抽身时便抽身,心里没有包袱,可以潇洒转身。
可她呢,天书的话犹言在耳,那是一架警钟。
她承诺了便要做到。
正感叹间,却见胭浓夫人一?脸郁色走了过来。
霓裳夫人掩唇轻笑,“姐姐这又是出师不利?”
胭浓夫人道,“想当初多?少男人听闻我的笛声驻足凝听,而如今我刚开了个音便被尊主派人叫停住了,真是气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