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
“。。。萧。。。”
之后医生进行紧急开腔手术,这才从胃里取出一把心型的锁来。事后,几名医生还把那枚锁放在手心里左看右看,虽然体积不大,但掂量着这重量也够把胃坠破的了,奇的是这锁上还连着把钥匙,几名医生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就这么一把棱棱角角、连用来割人都嫌太过锋利的锁,这世上怎么会有人有如此大的意志力将它活生生给吞到胃里去的,这人若不是精神出了毛病,就是求死意志实在太强烈。
他们却不明白,对于一个心死的人来说,能将这份从未得到的爱吞进身体里,任何人也无法将他夺走,与他一块儿活着,和他一块儿死去,即使身体消亡了,他也陪伴着他一起被埋葬在泥土底下,永远都待在一起。。。这是该件多么幸福的事呢?
可惜局外人无法体会局内人那份绝望的幸福,生生地将它敲碎了。
周牧还是活着,却已经不是周牧了,就像一个泥胚塑成的雕像,会动,却已经没有心了。那颗名叫萧凛的心已经死去,之后的岁月都再不是自个儿的了,可以为了母亲活,也可以为了任何一个人活,就是再也不会为周牧而活了。
周牧住院一个月,有半个月都是昏迷的,醒来之后状态也和半昏迷差不多,这期间何旭没有再露过一次面,就连杨靖宇,或是那些保镖、医生们也都一起失踪得一干二净了,只留下了足够的费用供周牧的住院开销。
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母亲那张苍老的脸,还有那双红肿红肿的眼睛,盯着母亲看了很久、很久,似是有十几年未见了似地,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是:
“妈,我真的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