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盯着我看干嘛？我脸上又没东西。”
萧凛不做回答，只是抱着双手，笑得怪阴冷地。
“唉，你不要笑那么阴森森好不？我都要毛骨悚然了。”
萧凛的冷笑几乎都要嵌进嘴角了，眼睛故作轻佻地往周牧身上看，假声假气地叹道：
“没想到老师的桃花运还满旺的嘛，连我都要嫉妒了呢。”
周牧被他说得有点莫名其妙，问道：“什么桃花运，你别胡思乱想。”
萧凛目光依旧促狭，装着周牧先前教室的强调摇头晃脑、口气老道地说：“你这个孩子啊，说你细心吧，有时确实够细，说你粗心吧，有时也确实够粗的。”
周牧一听这话就窘迫了，只当他是拿自己开玩笑，没有想别的，丢了萧凛一个白眼，拿起那本点名册递给他，郑重说道：
“你现在身为课代表，以后责任可重了，可不能那么没大没小地，私底下开开玩笑没关系，要是被同学或老师看见你这样，会对你这课代表产生质疑的，知道么？”
看周牧一脸严肃的神情，萧凛差点就要“噗嗤”笑出来，念在他满心都是为他考虑，憋了很久还是忍住了，脑子里竟浮现出：“现在这样子，真像是父亲警告儿子”的想法。
师生两个交待了一下学习上的事，正好杨靖宇出去了，离下节课时间又还早，两人就自然地有一搭，没一搭聊起天来，就像两个相熟的老友。
周牧说：“我今天早上很早就去教室了，看到杜子阳在那里值日，就感谢他了。你怎么会想到让他写那些呢？”
萧凛淡淡地地回答：“当初想找一个人缘好、又热心的人帮我，后来觉得他最适合就找到他了，留言的事是他自己想出来的，我也挺意外的。”
“没想到他那么有心，写了一大段呢，看来下次还得好好感谢感谢他。你和他现在是朋友了吧？”
似乎是被周牧跳跃式的最后一句问句问得没反应过来，萧凛愣了一愣，表情有些闪避，眼神也游弋起来了，咕哝道：“我怎么知道别人的想法。。。”
一眼就瞧出了少年神色中的闪躲与不自信，周牧脸上的笑容既是疼惜、又是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