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倒不知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了。随他去吧，人生在世，也不过幻梦一场，重要的是，自己的脑海里永远镌刻着少年夕阳下那风神如玉的身姿，那就已经足够让美好永恒了。
长时间的沉默，加上周牧滞滞地看向萧凛的目光，使空空之中弥漫着淡淡的暧昧香气。最后还是萧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这才回过味来，两人脸都微红了，默默无言地保持着尴尬。
“我。。。我也没有其他的事了，你快回去上课吧，三天后把做好的点名册交给我。”
说这话的时候周牧还没从尴尬中缓过来，语调有些仓促。
萧凛点点头，拿起名册就走，走出门外三步之后忽然想起就这样闷声不响地走掉不太好，还特地走回门口对还在发呆的周牧说了声：“我走了。”
声音哑哑地，但听着就是让人有种安心的感觉。得到了周牧点头示意的笑容之后这才彻底离去。
这一天接下来的半天时间里，两人都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跟丢了魂似地。
之后的三天里，周牧时刻关心着萧凛完成任务的情况，怕当面询问会带给萧凛压力所以都是通过旁人的叙述来了解他这几天的“工作”情况。因为学习委员职务的缘故何旭经常会来办公室，有时没什么事情的时候杨靖宇会让他留下来聊聊天，当然更多的时候是杨靖宇神采飞扬地说，何旭在一边默默微笑地倾听，趁这个时机周牧就会适时地询问几句萧凛的情况。因为和杨靖宇性情相投的缘故，周牧告诉过他点名册的事情，他听完之后反应很大地“啪！”地拍了下膝盖，然后大声赞道：“我怎么就没想到过那么好的主意呢？小周你简直是个天才！”夸得周牧脸都变得跟西瓜瓤一个色了。在下次三个人又坐在一起闲聊的时候杨靖宇把这件事说给了何旭听，又毫不吝啬地将周牧从头到脚夸了一遍，让周牧窘得只想往地缝里钻，而何旭对此事的反应就平静多了，只是温和地一笑，望向周牧的眼睛里多出了一丝鼓励与肯定，像是在说：“你是个很好的老师，希望你能成功。”，相较之杨靖宇的夸赞，周牧反而对何旭淡淡的目光反应更大，羞愧得从头红到了脚底，活像只烤熟的大虾，因此又被杨靖宇狠狠调侃了一番。
自从知道了周牧的打算，何旭表面上显得和平时一样，态度也并不十分热心，但是感觉地到他在回答自己问题的时候明显透露的信息更多了，也更敞开了心扉，不像刚认识那会总给人虽然语气温和有礼，但总给人些许不明显的疏离感，除了和杨靖宇外，和别人说话也都是淡淡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