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蜥蜴男拖着一推车矿泉水离开,路鹿心思沉重,就关了店门,早早上.床歇息。
然后,第二天一早,他就回到了家,一直在家里?待到除夕过完,又跟着父母走了几家亲戚,才回到便利店,把?那块暂停营业的牌子撤了下来。
说来也怪,走的时候他把?牌子挂到了门外面,结果他走的这?几天店里?还是没有人来。
路鹿一细想,觉得可能是牌子的原因。
看来只要把?牌子挂在门上,无论挂在哪儿,都能起到阻挡客人来的作用。
晚上,便利店空无一人。
路鹿一个人呆在店里?,倒是有些空空荡荡的。
早晨临走前,他在家里?吃过一顿饭。
自己家里做的,自然最合自己的心意,而且母亲担心他坐车的时候饿,就让他吃了很多。
因为早上吃的好,所?以一直到中午,他还是只有五分饿。
于是在车上他只叫了个盒饭,将?就了一下,现在到了晚上,他就又不免肚饥起来。
要不点个盒饭?
他打开手机,只一看就又放下了。
黄焖鸡太油腻,而他喜欢的那几家又没开门。
在家过了几天,健康养胃的饮食养叼了他的嘴,让他不想这样将就。
既然找不到想吃的,他干脆不再折腾,随意拿了几个面包填肚子,就算吃过一顿。
比起这几天他吃的三鲜饺子,小汤圆,干涩的面包味同嚼蜡。
尤其是比起炸年糕,凉凉的年糕切成薄片,在锅里?一滚一炸,一团热乎乎的年糕就新鲜出炉。
沾上糖,一口咬断,长长的丝线就像一年的时间那样延绵不断,当终于把年糕丝扯断,如口的年糕还沾着藕断丝连的独特口感。
想想沾糖的年糕,路鹿突然觉得他吃的那几个面包白吃了。
虽然肚子已经填饱了,但是他的舌头,却无论如何不是能被区区几个面包糊弄的。
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不在家里?,就是没有这?样的条件。
既然吃不到炸年糕,吃了几个甜面包的路鹿又不想吃甜。
为了满足饥饿的舌头,他干脆去货架上挑了几个泡椒凤爪啃。
吃罢,舌头还是有反应,于是他又拿了几包辣条。
把?这?些东西都塞进胃里?,他的舌头已经被辣的麻木了。
辣麻了就不会想吃的,路鹿满足地灌了一杯水,这?才闲适的趴在柜台上看起新年的节目。
“轰——轰隆——轰——”
“咻——咻——”
在便利店外,此起彼伏的烟花在夜空中燃放。
而在地面,一串串红彤彤的爆竹也不甘示弱地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向世界昭示它?们曾来过。
听着外面热热闹闹的放炮声,路鹿不觉得心烦,反而有种身处闹市的安心。
最?近华国对烟花爆竹这块管的越来越严,而习惯了现代化的人们对年的感情也越来越淡。
如果不是有假期,有从小到大的熏陶,有多少现代人会把?‘年’当回事,还真是一个未知之数。
因为有很多人表示烟花爆竹很扰民,再加上在拥挤的城市里?燃放确实有安全隐患。
今年,在某些大城市里?正式有了相关的法案。
总而言之,以后这些大城市里?是再也不准燃放烟花爆竹了,就算是过年也不行。
随着文明的进步,人类已经不需要这?种方式来庆祝自己的喜悦了。
但好在,路鹿在的是个二线小城市,不算大,也不算小。
所?以虽然有限制,但在过年的这?几天,大家还能能痛痛快快地把烟花爆竹都放个遍。
就像他,今天回到便利店也捎带了不少。
父母知道他开店,就嘱咐他多买点烟花爆竹放,让便利店也沾沾过年的喜气,这?样来年的生意才会红火。
父母都是有些眷恋传统的人,他们的一番嘱咐,路鹿不想辜负。
尽管他觉得生意也就那样了,但还是抱着些不切实际的期待,点了一挂鞭炮在门外燃了。
点完这?一挂后,他看看大街上满地飘着的红纸,和天上‘你方唱罢我登场’的烟花,头一次有了原来这就是年味的感动。
点完这?挂鞭炮后,对于剩下的东西,路鹿出奇的不想动。
关上门回到店里?,他搓了搓冻红的手,不免有些后悔。
早知道没有兴致,他就不买这么多鞭炮了。
但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吃,他就只好想补救措施,比如明天把?这?些送给邻居或者是小孩子,让他们带回家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