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面上还是得顺着对方的话圆谎,“我也不记得什么时候塞到那的了。”
说完“呵呵”尬笑两声。
傅闻策径直打开书,看到了第一节里的笔记,但是课后习题却全是空白。
“为什么不顺便把课后习题做了呢?”
郁舟不想再撒谎了,这可不是什么东西放哪的问题,他只要问自己一道题自己就会露馅。
他干脆破罐子破摔,“因为不会……”
要是会的话,自己也不用整这些乱七八糟的了,又是藏书又是撒谎。
他不敢直视傅闻策,那种学霸,应该最看不起我这种学渣吧。
傅闻策看出他的不自在,干脆拿着书走到了他旁边,坐下打开书。
郁舟不知道他要干嘛,愣愣看着对方。
傅闻策打开课后习题那一页,看着依然站着不动的郁舟,语气有些无奈:“不是说不会吗?过来。”
郁舟坐到他旁边,心脏跳得很快。
他这意思该不会是要教自己吧……
傅闻策拿着书,从第一题开始说,“这题是求定义域,虽然式子看起来很复杂,但是可以直接通过两个部分的……”
郁舟只是之前没学,网课也都是根据学生已经掌握了以前知识的前提来上课,对这方面讲得很浅显,所以他只能听个大概,但是不会做题。
但是傅闻策讲得很细致,几乎把所有的基础掰开揉碎了给他说。
郁舟听得懂,也能理解。
很快就会了,开始自己做题。
傅闻策一手撑着下巴,歪着头看他。
窗外,太阳还留着最后一点余晖,微弱的光线从外照进来,郁舟的脸仿佛介于虚实两侧,边缘被光线柔化,但从这个角度看,下巴却线条分明。
他低头做题,神情专注,嘴巴小幅度地一张一合,喃喃自语说着解题步骤。
傅闻策看着他嘴角张合的弧度,手指不停在桌上轻点,仿佛按捺不住想做些什么。
这题是基础题,不难,但是对郁舟来说,能做出来就是很大的进步了。
他看着旁边草稿上自己动手做出来的答案,成就感爆棚,“原来一点都不难啊!”
傅闻策轻点桌面的指尖终于顺从心意抚上了对方的发尾。
触感很软,毛茸茸的,仿佛带有魔力,让人不愿把指尖移开。
傅闻策看着草稿上写的凌乱但勉强能看出步骤的解题思路,对他鼓励一笑:“其实数学一点都不难,原理定律公式是解题工具,有了工具,看到题目,再想想用什么工具,怎么用,很多问题都迎刃而解。”
郁舟听完瞬间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不就是数学题吗?
老子当年在球场摔了那么多次,受伤、骨折,哪怕失败,都没丧气过。
凭什么要在数学上丧气?
他的眼神斗志昂扬,满是信心。
他转过头,刚想和傅闻策说说自己的想法,却发现对方的手似乎搭在自己头上。
这时候,他才感觉到了头上若有若无的抚摸,因为动作太轻,之前一直没注意到。
郁舟脸颊“唰”地就红了。
见状傅闻策只得遗憾地放下手,主动和郁舟说起了别的题目,转移注意力。
而收回的手垂在膝前,指尖不停地摩挲,回忆着刚才的触感。
两人在病房里一派和谐,而窗外的祁远宁见到了这一幕,惊讶得下巴都快合不上了。
他哥这回还真是豁出去了啊。
平时见到数学跟耗子见了猫似的,躲都来不及。
现在居然主动凑上去看数学!
而且还是在傅闻策面前,他就不怕公开处刑?
他哥的黑化程度难道又加深了?
无差别攻击,自我折磨的同时顺便折腾傅闻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