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夏听闻,怒目而视,突然俯身过去,语气中不自觉含着委屈,喊道:“你把糖还我。”
抢过糖,再次放进自己的衣兜里,突然很气很气,这个人,居然在说她长得丑。
周思思见她真生气了,顿时有些无措,结结巴巴的说:“我开玩笑的,哈哈,开玩笑。”
姜夏却不想理他,手揣进衣兜里握着手中的糖,想起自己来的目的,终于进入正题,开口说:“你之前说的那句话什么意思。”
她没问他为什么要打闻移泽,而是直接问了他说话什么意思。
周思思当然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吐出一口浊气,回答道:“看不惯而已。”
很好,这很周思思。
姜夏偏头,“然后呢?”
“还有什么然后。”周思思摆手,突然语气正式的说,“你娘没和你讲那件事?”
姜夏一脸懵逼,“什么事?”
“没什么,走了。”
周思思利落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杂草,大步流星的走了。
…………………………
闻移泽小心翼翼的上完药,忍着疼痛,踏出房门把药水放回原位。
此时屋内空无一人,闻移泽随意坐在椅子上,确认屋子里确实没人后忍不住紧锁着眉头。
一个擦药的功夫,闻移笑就出门了。
脑海里总是不由得出现她推开欺压在他身上的两个人,整个人俯身在他上面,厉声的质问周思思,问为什么要欺负她,那副护崽子的模样是他从未体验过的。
原来,竟是这么的吗
在他的认知中,闻移笑欺压他明明早已习惯了,对啊!早已习惯了啊,可怎么还会对她当时担心急躁的表情念念不忘。
闻移泽深吸一口气,将胸口的郁气散发出来,沉着脸不发一语。
什么也没问出来,姜夏只好回家了。踏进门口的那一刻,看着就坐在堂屋阴沉着脸的闻移泽,姜夏以为他在生气,想开口解释,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是不会相信她的话的,即使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周思思要打他,可是她去找周思思的时候,也没问出来个什么原因。
所以,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在她进门的那一刻,闻移泽目光就没离开过,见她一脸纠结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时不时的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他一眼,心中生疑,为什么要小心翼翼,因为……愧疚吗?
愧疚?
她会愧疚吗?
片刻后,闻移泽眼神冷漠,发出一声轻笑,他居然会觉得她会愧疚,真是……
姜夏脚步一转,离开了堂屋,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他一看心情就不好,还是先回屋吧!
下午闻父闻母回来了,姜夏第一时间就缠了过去。
灶房里,闻母麻利的切菜,闻移泽如往常一样在灶火旁添柴火。见他面色如常,想来是没有同闻父闻母说今天发生的事,一个人沉默不言的看着灶火。
她心里想着周思思的话,想了一个下午,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问了出来,“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和我说。”
“说什么?”
“就今天周思思和我说……”
姜夏话未说完就被闻母打断了,“这不是你个小孩操心的事,去拿个碗来,我装东西。”
“哦!”
拿了碗递给闻母,姜夏心里痒痒,很想知道周思思说的那件事究竟是什么事,欲在开口,被闻母一个眼神挡了回去。
晚间见闻父闻母已经休息了,姜夏抹黑敲响了闻移泽的房门。
相比于闻移笑干净宽敞的房间,他的房间小多了,而且堆放了不少杂物。
姜夏还是第一次来他的屋子,显然对他屋子里居然摆放了这么多东西感到吃惊,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因为屋子里除了一张床和一把椅子,再也没有什么是可以落座的地方。
闻移泽开了门只是淡漠的瞥了她一眼,就转身坐在屋子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上,也没看他,直接开口说;“你过来做什么?”
姜夏当然听出了他口中不欢迎的意思,握紧手中的药瓶,高傲别扭的说:“我是见你晚上没再涂药,怕你伤口感染,到时候又要花钱给你治病。”
说完踏进房门,拉过他的手,将握在手中的药放进他的手中,不等他回答,就迫不及待的转身走了,脸上还及其嫌弃的模样。
看着手中的药水,也不知道她拿在手里多久了,都有温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