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死了,你身上的余毒,到死也不可能清除。”苏灵儿笑道。
茉儿面上表情一如既往地平静,苏灵儿的话,好像没有对她造成一丝一毫的影响。
苏灵儿震惊地看着茉儿,紧张问:“你不怕?”
“本公主本就是该死之人,侥幸存活,又何惧余毒折磨。”茉儿眼中闪过一丝哀伤,她原本是不愿意因为自己,而害了耶律珀的。
奈何她毒发昏厥之后,邪先生等人还是违背了她的意愿,为她解毒。
茉儿醒来之后,只恨自己连累了耶律珀。
可是时间不能逆转,不管她再怎么愧疚自责,此事都不能改变了。
茉儿只能够好好活下去,方才不辜负众人的好意。
若是能够余毒尽除,自然最好。
可是要是有人用自己体内的余毒作为威胁,伤害自己在意的人,茉儿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你想要以此作为威胁,痴人说梦。”茉儿果断道,哪怕她受尽余毒折磨,也不会让想要伤害自己亲人的恶人如愿。
“非是我要以此威胁你,只是我本来就是中了她司徒灾的圈套。”苏灵儿高声道:“方才所言,句句属实!”
“我才是北夏丞相之女!”苏灵儿坚定开头,脸上毫无心虚之色。
“至于白玉簪子,我也不知道她何时偷盗去。兴许……是你我在胭脂楼之时。”为了自己的清白,为了茉儿能够相信自己的话,苏灵儿还是提到了胭脂楼。
牧晟一惊,错愕地看着茉儿。
茉儿自知不能隐瞒,便将胭脂楼的事情也一五一十告诉了牧晟。
好在牧晟并不介意茉儿在胭脂楼中待过,也并不会因此就认为茉儿不贞。
苏灵儿尽管谈及胭脂楼,却还是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毕竟当初司徒功也同样在胭脂楼,胭脂楼中的一切,司徒功照样一清二楚。
苏灵儿第一次这般崩溃,有心解释,却完完全全无能为力。
“大哥,当初司徒功在东方大人府上,就曾经假冒过我,你当时尚且能够认出她不是我,现在呢?”苏灵儿殷切地看着牧晟,将希望都放在了牧晟的身上。
茉儿转头,看向牧晟,眼中尽是询问之色。
牧晟摇头,示意自己也分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谁。
这也不能怪牧晟,要怪只怪司徒功与苏灵儿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甚至于她们之间,好像记忆都是互通的一般。
茉儿又小心试探了一番,希望能够从苏灵儿的口中,知晓为何发生冒名顶替之事,只是苏灵儿咬紧牙关,只说自己不知。
茉儿与牧晟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得到,就出了大牢。
才出牢门,牧晟就开口道:“有些时候,我们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
“你相信她的话?”茉儿扭头,一丝不苟地看着牧晟,口中的她,自然是指的大牢中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