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救我？”苏灵儿作戏的功夫当真一绝，明知道牧晟与茉儿都知晓自己的真面目，她还能一本正经地演下去。
“是灵儿对不起公主，屡次谋害公主，灵儿悔不当初，还不如死了算了。”苏灵儿啜泣起来，痛哭流涕的样子，倒好像是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处一般。
“够了。”牧晟怒喝一声，道：“只要你以后好自为之，过去的事情，既往不咎，你也不必在此装模作样。”
“灵儿痛思己过……”苏灵儿紧张地拉住了牧晟的袖子，还要再说什么，哪曾想，牧晟竟然挥开了苏灵儿的手，打断了苏灵儿的话道：“闭嘴。”
“灵儿明白了……从今往后，灵儿不会不识抬举，再害公主。”苏灵儿垂头，眼中带着愤恨。
是不对茉儿出手，却并不是诚心改过。
她不过是等着茉儿毒发身亡罢了，纵然自己不对茉儿出手又能如何，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苏灵儿私下里找来相士问过，都说茉儿的面色看来，是大限将至，能够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本公主问你，邪先生在何处？”茉儿郑重开口。
苏灵儿冷哼一声，察觉到牧晟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她才收起了自己对茉儿厌恶的态度，却还是冷言冷语道：“不知道。”
苏灵儿的的确确不知道邪先生的下落，“天机子都不知道的事情，灵儿怎么会知道。”
“天机子前辈与邪先生，一直都是砣不离称，邪先生离开，都没有将下落告诉天机子前辈，又怎么会告诉灵儿，要知道，邪先生向来不喜灵儿，对灵儿颇有成见。”苏灵儿倒是有自知之明，知晓邪先生最是厌烦自己。
“怎么，公主要找邪先生，是为了聚阴池边的白蛇之毒？”苏灵儿阴阳怪气地开口，心道：“贪生怕死，明明早就已经承诺了我，会离开晋都，不让太子交出血珀冰花而亡，原来说的话都是不作数的。”
“你当真不知？”茉儿一手掐住了苏灵儿的脖子。
苏灵儿奋力挣扎，可怜兮兮地看着牧晟，希望牧晟对自己出手相助，牧晟却是别开了视线，冷声道：“灵儿，不要让朕对你动手。”
苏灵儿凄惨一笑，心死如灰，这个男人维护的，永远只是茉儿罢了。
苏灵儿痛苦地开口道：“灵儿不知。”
苏灵儿面色通红，渐渐地，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小，窒息感传来，苏灵儿紧紧闭着双眼，似乎是在等着死亡的来临。
茉儿突然放开了苏灵儿，苏灵儿气喘吁吁，大口喘气，使劲咳嗽了几声，努力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看着苏灵儿狼狈的样子，茉儿眼中闪过了一丝犹豫，心道：“难不成她真的不知道？”
“灵儿既然承诺了大哥，不会再伤害公主，灵儿若是知道邪先生的下落，又怎么会隐瞒大哥？”苏灵儿缓过一口气，绝望一笑。
“邪先生离开的事情，灵儿当真什么都不知道。”苏灵儿面色恢复了苍白之色，对天起誓道：“倘若灵儿所言不真，天打雷劈。”
茉儿与牧晟对视了一眼，二人都相信了苏灵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