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儿的话恍若晴天霹雳,花裘闻言之后,整个人一怔,过了好一会儿,才呆呆地看着茉儿,死鸭子嘴硬道:“我不知道公主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胡说八道?”茉儿摇了摇头,扼住了花裘的下颚,逼着花裘直视自己的眼睛,一字一顿道:“若不是你做了手脚,滑胎,怎么可能!”
茉儿虽然与花裘在医馆发生了冲突,也的的确确打了花裘,可是茉儿出手,向来知道轻重。
就是最后将花裘撂倒在地,她也是顾及着花裘的肚子的,并没有伤到花裘肚子里的孩子。
可是刚才听苏灵儿的话,花裘不仅自己受了伤,连同肚子里的孩子都差一些没了。
茉儿本就聪颖,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
可是茉儿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为了挑拨自己与耶律珀的关系,为了让耶律珀对自己心存芥蒂,花裘竟然会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动手,这到底要多么歹毒与阴暗的心思啊。
“你信口雌黄。这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伤害自己的孩子。”花裘矢口否认,一旦承认了下来,耶律珀知道了自己是如此狠毒的人,怎么可能会原谅自己呢?
“怎么回事?”耶律珀也听明白了两个人的对话,诧异地看着花裘。
花裘咬牙,暴怒非常地指着耶律珀,控诉道:“太子宁愿相信公主,也不肯相信裘儿吗?”
“本公主曾经以为,太子妃生性率真,明媚阳光,如今看来,这不过也是表象罢了,原来太子妃也只是一个心狠手辣,表里不一的人。”茉儿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顿时连连咳嗽了起来。
花裘被茉儿连番指控,偏偏茉儿说的都是事实,她根本就无力反驳,只能够心虚地一个劲地重复说茉儿血口喷人。
花裘的辩解,显得苍白无力。
苏灵儿尽管回到了房间,却还是注意着这边的动静,当听人对花裘害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议论纷纷的时候,苏灵儿整个人眼睛一亮。
倘若花裘肚子里的孩子,当真掉了,那对于她来说,可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花裘在晋地出事,事情还扯上了晋国的长公主,那么晋与北夏,必定不能够修好。
自己不必和亲于晋不说,茉儿根本就活不了多久,等到茉儿死了之后,大越必定不会插手晋与北夏的斗争。
起初还想着让花裘自己抉择,如今看来。不管花裘愿不愿意拿掉肚子里的孩子,她都要动手了。
“公主……花裘将你当作亲人,你为何要这般污蔑于我。”花裘说到这里,一口鲜血喷了岀来,而后昏厥在了雪地。
鲜血喷洒在了雪地上,在一片雪白的天地之间,刺目突兀。
张太医赶紧上前,让人将花裘送进房中,一边浮躁道:“有什么事情不能够好好说,偏要如此践踏自己的身子。”
又在房间中烧了炭火,张太医就怕花裘在晋都出了什么好歹,一国太子妃和肚子里的孩子,除了事情,两国怎么可能修好?
“太子妃是怒急攻心。”张太医确诊之后,犹豫着开口,瞥了一眼茉儿,不敢多言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