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天机子的反应一如既往地灵敏,看见江鹏宁昏厥过去,赶紧扶住了江鹏宁,将江鹏宁放在了龙椅上,又宣了太医。
天机子虽然没有个一官半职,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号,可是这晋国的老臣们,都知道这是江染的师父,也知道天机子是在晋宫自由出入的,不管是江染还是江鹏宁,都对他十分敬重。
天机子说的话,宫人们自然唯命是从。
天机子让宣太医,立马就有人匆匆忙忙去了。
张太医匆匆忙忙而来,看见天机子站在一边呆愣着发呆,指着天机子,想要斥责天机子,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天机子这人嬉皮笑脸,不分尊卑,不知分寸。江鹏宁刚才还好好的,却在见过天机子之后,立马就出了事情,不用说,必定是天机子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偏偏天机子还极其受到江鹏宁与茉儿的尊重,就算真是天机子说错了话,也没有人真的敢将天机子如何。
“你这个老匹夫,别瞪着天爷爷我看,还不赶紧给晋王看看怎么回事。”天机子心虚地指着张太医,自己也知道江鹏宁昏厥,都是自己的话导致的,天机子便想要逃开。
一边叮嘱张太医道:“好好看,若是醒了,他问天爷爷我的去处,你就说天爷爷我去找我的乖徒儿了。”
天机子的话,张太医一字不落地应了下来,天机子瞅了一眼江鹏宁,摇了摇脑袋,害怕张太医的医术不够高超,不能让江鹏宁短时间内恢复健康,生龙活虎。于是天机子赶紧去找了邪先生。
二话不说,拉着邪先生就到了张太医面前。
张太医看着邪先生,免不了又是一阵吹鼻子瞪眼。原本该说着要在太医院与邪先生之间,准备一场疑难杂症的比试,可是比赛还没有准备好,邪先生却已经离开了晋宫。
整个太医院,都以为这个邪先生并没有什么真材实料,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罢了。
现在看着天机子将邪先生拉了过来,张太医自然不服气。
“晋王这是忧思成疾。”邪先生依旧不诊脉,只是瞥了一眼江鹏宁,就直接下了定论。
张太医嗤之以鼻,只以为邪先生是信口胡说,瞎猫碰上死耗子,凑巧就猜对了罢了。
邪先生也不和张太医计较,只盯着天机子问:“定然是你说了什么混话。”
天机子委屈地扭过了头去,小声嘀咕道:“天爷爷我也就实话实说,念叨了几句。”
“你这个老头,你就赶紧说,他有没有事。没事天爷爷我就去找我的乖徒儿了。你也别在这里耗着,去将那个满嘴胡言的小女娃剥掉一层皮。”天机子谈及苏灵儿,就怒火中烧。
邪先生丝毫不将江鹏宁的昏厥放在心上,淡然道:“无碍,调养一下也就好了。”
话罢,邪先生也不管江鹏宁,有张太医在,江鹏宁定然很快就能够醒来,邪先生拖着天机子出去,两个人商量着如何去寻找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