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自伤心脏,伤势严重。十来个太医聚集在佑安堂中,惴惴不安,只怕徐太后当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北夏国军,最是敬重徐太后,若是他们对徐太后的伤势都束手无策,只怕天子一怒,他们通通都会命丧于此。
佑安堂外,人来人往,文武百官纷纷聚集于此,因着此事,人心惶惶。北夏皇宫,登时乱作一团。
耶律珀忧心如焚,守在佑安堂外,怀中还放着徐太后给自己的小瓷瓶,里边正是她的心头血。
方才徐太后决然伤了自己,在太医赶来之际,她又给了自己这个装有自己血液的瓷瓶,直至昏厥之前,都在交代自己,务必亲自将这心头血带去送给茉儿。
又三令五申,不可对茉儿提及,自己是因此丧命。
耶律珀只觉得怀中的瓷瓶,重有千金,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佑安堂中,或有人窃窃私语,耶律珀浮躁地踱来踱去,忧心忡忡,坐立不安。
徐太后待人生疏淡漠,耶律珀也时常来向徐太后问安,或陪伴徐太后身侧,礼佛诵经。
自己也是徐太后的亲孙子,徐太后却对自己如此冷漠寡淡,明知道自己也性命堪忧,非血珀冰花不能存活,她却至死都在叮嘱自己,将她的心头血与血珀冰花,一同交给茉儿。
思及此,耶律珀心如刀割,悲凉之情油然而生。
不过,他也定然会按照徐太后的意思去做,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想过,要看着茉儿去死。
这血珀冰花,本也是茉儿给在自己的,茉儿至情至性,对他也是真情相交,此生,他也只希望看到茉儿无恙,天下一统,国泰民安。
徐太后取出心头血时,本就没有想要活命的意思。虽然北夏的太医都聚集在佑安堂,集思广益,却到底也没有能够救下徐太后的性命,徐太后归天,举国大丧。
就是正在与越征战的边境之地,也降了半旗,此时免战。
茉儿途经边境,见此情形,也是一惊,心中忐忑不安,喃喃自语道:“我们才从北夏回来,离开北夏的时候,北夏皇亲国戚,各各都龙精虎健,这是谁突然出了事情。”
天机子回头瞥了一眼走过的路,漫不经心地催促道:“左右与我们无关,此边境之地,多有战争,刀剑无眼,我们快些离去才是。”
“如今逍遥曲谱已经补全,当务之急,是召唤天机卫。”邪先生见茉儿面色苍白,心中郁结,亏得他自称神医,声名在外,却对茉儿的情况,束手无策。
他使尽了浑身解数,也不过只能够让茉儿多存活那么两个月罢了,说起来,始终是自己本事不精。
茉儿时日不多,倘若再在路上耽搁,只怕她没命看到天下一统。
茉儿身子猛然抽搐一下,心中莫名其妙绞痛,整个人焦灼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