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太后有心要治民女的罪,也要思虑一番,是太后叫人来快,还是民女动手伤你快!民女终究是一条贱命,死能有太后陪葬,荣幸之至!”茉儿直勾勾盯着徐太后,对徐太后毫无忌惮之意。
“愚蠢!”徐太后愤而甩袖,指着茉儿的鼻尖大骂道:“蝼蚁尚且偷生,你伤哀家,你岂能活着走出佑安堂,将自己性命弃之不顾,蠢人所为!”
“所以太后便是为了贵体,也最好不要与民女争执动手!”茉儿眼中闪过一丝思量,被徐太后直言想骂,她也不气恼。
“你可知晓,哀家暂且可以不与你计较,但你这般行径,哀家若得机会,必定唤人来,将你置之死地,送上黄泉。”徐太后哀其不争,语重心长道:“自作聪明!”
“多谢太后指点,如此看来,太后对民女并无杀心。”茉儿如释重负,长吁一口气。
诚如徐太后所言,除非茉儿能够限制徐太后行踪,使得徐太后与外人不得接触,不然她随时可以令人结束自己的性命。
茉儿并非愚昧无知之人,自然没有想过真的与徐太后大打出手,将自己置之死地。
她如此说,不过是在试探徐太后的态度罢了!
倘若徐太后听她之言,当真不与自己计较,那必定是起了先稳住自己,而后寻求机会除掉自己的心思。
可徐太后却指出自己的不是,教训一番,如此来看,徐太后并没有要杀她之心。
如今看来,她在佑安堂,至少是安全的。太后纵然责骂欺凌她,也必定会留她性命。
只是这也更加让茉儿不解,徐太后这般对待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
徐太后豁然开朗,已知茉儿是刻意如此,以琢磨自己的态度,非但不怒,反倒笑道:“倒是有几分胆识!”
“多谢太后夸奖,民女愧不敢当!”茉儿狐疑不解地看向徐太后,越看越觉得有几分熟悉。
徐太后也不怪罪茉儿无礼,坐在了佛像前的垫子上,开口道:“哀家常伴青灯古佛近二十年,这佑安堂,鲜有人来。”
“民女愚昧,不知太后何意。”茉儿蹙眉细想自己与徐太后究竟有什么瓜葛,可惜始终未曾有结果。
可这佑安堂是徐太后的地盘,未得徐太后准许,谁也不准靠近。听耶律珀说过,进过佑安堂的,除了北夏国君,便只有耶律珀了。
茉儿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本事,能够让徐太后如此特殊对待。
“你既然踏入了佑安堂,也就别想出去了。陪着哀家吃斋念佛,终其一生吧。”徐太后又上了一柱香,像极了虔诚的信徒。
茉儿脑海里,却一直想着耶律珀的话,徐太后看似一心向佛,实则行为诡异。
“太后并非真心向佛,为何画地为牢,禁锢自己近二十年?如今还要将民女带到这里?”徐太后方才说了不少话,茉儿干脆八字大开,直接说出自己的疑问,兴许徐太后心情大好,愿意答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