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骠骑将军牵制住,简行一把捏开他的嘴,牧芸从地上的土中扣出了一粒药丸扔进他的嘴里,被简行捏着嘴,骠骑将军的整张脸都变形了。
他的眼睛就如两个红灯笼一般,嘴被捏开,像极了年画中的门神,“牧晟!本将军要杀了你!”
牧芸神情不悦,瞧着牧晟和茉儿满身的伤痕,恨不得将面前这个将军立刻打死。
“凭什么你每次都能脱险!本将军要杀了你!”骠骑将军身体向前倾,用力的将自己的头扭了过来,手上张牙舞爪。
牧芸听着心烦,就从地上抓了一把湿润的细土,塞进了他的嘴里。嘈杂的声音立刻就结束了。
命人收了地上掺和着药丸的泥土。
牧晟的人在前方开路,牧芸的人在后面跟着,两队人马迅速的寻着下山的路,山路弯弯曲曲的,茉儿趴在一个陌生的侍卫的肩上,身上就像是一团棉花,两只手套着枷锁,自然的垂在一侧,她的身后还有另外一个托着她。
过了约有一个时辰,一行人才从山上下来,牧芸见着骠骑将军没什么事,就将药递给了牧晟和茉儿。
一下了山,两队人马便马不停蹄的赶往平县。
“五哥,五嫂,你们两个先睡一会,我们马上就到了!”牧芸脸上流着泪,摸着两个人的脸颊说道,刚才在山上情况紧急她都没来得及看。
牧晟身上可不只刚刚骠骑将军刺的那一处伤,他的脸上横着一道不浅的疤痕,已经结痂了,但又被雨水泡软成了淡粉色,手腕和脚腕处都被磨得皮开肉绽,嘴唇都变成青紫色。
在转头看向茉儿,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后背上有一个拳头大的血洞,到现在脖子上的枷锁还没有摘下来。
“五哥,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牧芸抹了脸上的泪珠,她在皇宫听闻牧晟在平县战败,就立刻去求皇上派兵增援,怎料皇上连见都不见她。
“你怎么来了?”
“来了便是来了,你且好好休息就是了,其他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她自小与牧晟最为要好,她从小酷爱舞刀弄剑,皇室所有人都理解她,要她去学什么写字画画,只有五哥肯陪她练剑,肯教她武功。
牧晟是怎样正直的一个人,她是清楚地,所以当听说牧晟叛国的消息时,她第一个就不信,她跑到朝堂上与皇兄争辩,直接就被撵了出来。
可要说牧晟叛国,她是打死也不相信的,一气之下,她便带着公主府的几十护卫远走边境,到了平县就到处打听军队最后消失的地方,在莽山来来回回的转了好几天也寻不见一个人,甚至连个尸体都寻不见。
今天搜山的时候更是遇见了暴雨,几人在山中茅草房躲雨的时候,发现有尸体被冲了出来,便寻着泥水的流向寻,找到了被大水冲开的山洞口。
茉儿试着动了动嘴唇,似乎可以说出话来了,“留着骠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