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茉儿似醋似怨,牧晟忍俊不禁:“怎么会,南潇竟然敢使出那样的毒计害你,我眼里又怎么会再有她这个妹妹?只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之上,轻易不会向她下手而已。”
言至于此,牧晟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那丫头自小便聪明得过了头,名为机慧,实为骄纵。我本以为她长大之后会好些,想不到竟养成了这样的毒辣性子,竟敢对你下手。茉儿,如今我只担心她对你积怨已深。而九弟,却也不是个安分之人。”
“对我积怨已深又如何?若是叫她嫁入王府,恐怕更没有茉儿的一席之地。”茉儿轻轻一笑,“我只要王爷跟我站在一条线上,心思不向着外人就是。”
“茉儿,你有何可担心的?”
牧晟握住茉儿的手:“今时今日,这世上再没有一个人比你更重要。我不愿你陷入这些尔虞我诈,你放心,但凡有对你动心思的,我都不会留情。”
自回府之后,牧晟便格外繁忙起来。战事初歇,朝政众多。牧拓忙得焦头烂额,经常召牧晟等人入宫议事,甚至一议就是两三日。牧晟有时候便歇在宫里头,天气越发转冷,茉儿的屋里头早早升起暖炉。
不知为何,天气一冷,茉儿浑身关节便开始酸痛起来。召了大夫过来看,说是从前落下的病根。茉儿对于自己的过去一概不知,自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有的旧疾,只按着大夫的吩咐用药,只是喝了几天药,竟然更不爽利起来。
这日,千碧又为茉儿端了药。那冲鼻的苦味熏了半个屋子,茉儿皱起眉头,吩咐千碧先将药搁着,询问千碧道:“之前那钟大夫说,喝了这药,我几日转好?”
“钟大夫是常年来府上看病的老大夫了,在这京中已经几十年,医术一向很好。他说,姑娘这病得慢慢调理着,不是一时就能好的。姑娘不要心急,良药苦口利于病,慢慢喝着,总能见好。”
茉儿点点头,却并不伸手去接那药碗:“可我这几天喝了,觉得胸口窒闷得很,头也越发眩晕。我想着,那钟大夫那几日虽说了几个可能的后症,却并没有我这几个症状。每日的药,除了你,可还有旁人经手?”
茉儿不过这么一提点,千碧便已然会意:“这药都是奴婢每天亲自抓亲自熬的,奴婢知道了,既然姑娘嫌苦,今天便先不喝了,待奴婢明日看看。”
知道千碧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茉儿点了点头:“我难受得很,先睡一觉了。”
千碧为茉儿放下帘子,便将那一碗药都倒在了花盆里头,拿着空碗出去了。
茉儿的屋子里头,除了她这个近身侍女,还有两个粗使丫头。原本按着茉儿未来五王妃的身份,自然不应该只有这些。只是牧晟怕人多眼杂,且茉儿并不喜欢太多人伺候,便只安排了这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