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靖谦心中的念头又坚定了?几分。
他?的阿元,在他?面前柔美娇俏,在外面却片刻都?不会堕了?侯府的声?名。明明身?份那样尴尬,却能在一群贵女间穿梭自如,一场流水席而已,竟就能让扮猪吃虎的裕王欠下她一个人情,还得了?大长公?主的赏赐……
听郑家的婢女说,她对着景真县主那般不可一世的宗室女,竟也敢为大局出言辩驳,丝毫不将对方放在心上……
这样聪慧可爱,一点就透的女子,才该是?与他?最为相配的人。
“不错。”他?微笑颔首,“阿元,你是?我见过最机敏的女子。”
他?难得这样一本正经地?夸她,程柔嘉瞬间有些脸红,谦虚道:“都?是?世子爷教得好。”
薛靖谦心中一荡,顺势将人环在怀里,握着她的手去拿桌上的毛笔:“既然这样,本世子再教你些东西可好?”
这么晚了?,还要学?东西吗?
程柔嘉有些不情愿,却也不愿放过被他?欣赏的机会,慢吞吞地?点了?点头,男子低哑醇厚的声?音便?在她耳边响起来:“如今在朝堂上和我们家最为针锋相对的,是?项贵妃的娘家,项氏……”
灼热的气息缠绕在脖颈处,呢喃声?如猫爪在她心间细细地?挠,明明是?在写?字,环着她腰身?的手臂却越抱越紧,将她的整颗心蒸得热气腾腾,半边身?子酥酥麻麻,都?快要站不稳。
一个歪歪斜斜的“工”好不容易成?型,禁锢着她的大力忽地?松开,她刚刚松懈片刻,大红缃裙的绦带却被那只空闲的手轻易解开,缃裙悠悠然坠了?下去,与地?上猩猩红的毡毯瞬时融为一体,踩于?脚下,雪白的膝裤现于?眼前。
她吓了?一跳,没等回身?,耳垂又被他?含住,含含糊糊地?告诫:“乖,教你的东西,你还没学?会呢。”
执意要让她继续将这个“项”字写?完。
为先锋探入腹地?的利刃刀尖下一片柔润,她的声?音早变得支离破碎,轻唤着提醒:“世子,今日是?初九……”
他?从前说过,为了?不让她有孕,月事前后是?不会碰她的。
薛靖谦嗅着美人的体香,心中的贪念将理智完全打败:“阿元,我今日在想,若我们有个孩子,也是?极好的事情。”指腹轻轻一按。
他?认定了?她是?他?的妻子,往日的那些规矩,自然也不必忌讳了?。
她忍不住细微嘤咛,此刻的内心深处却有更炙热的所在:他?说,她可以为他?生孩子。所以,她真的没有会错意……
盛满水意的眉眼扭过头凑上去吻他?的唇。
主动的姿态极大程度上地?取悦了?男人,下一刻,他?扔开手中的毛笔,托起她的腰身?抱着她坐上案桌,虔诚地?碾转吮吸,唇齿交缠。
分离的片刻,男人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用了?半碗的羊乳上。
“阿元,且等一等。”
却忽然来了?兴致,将她翻过身?去,未沾染过墨汁的毛笔沁过清水,在浓稠的羊乳中搅拌片刻,提笔在她莹润的肩头勾画着图案。
一碗羊乳,竟是?她食了?半碗,他?亦食了?半碗。
只是?器皿不大一样。
四处燃起的战火尚未平息,城门前的敌军却忽然不见踪影,九州之地?再唱不得空城计,只想求得风霜雨露缓解民生疾苦——偏生退去的敌军不肯罢休,在城外的平原与溪谷驻扎,让人惊心动魄,草木皆兵。
“哥哥……求你……”
终是?忍不住细细求了?起来,独在肩头的温热这才肯消停。
欲坠不坠的素白春衫终于?从案桌上掉落下来。
养精蓄锐的大军在满城萧索之际挥兵南下,被风雨浸湿的城门在战车上的撞木面前不堪一击。
黄梨木的吱哑声?中,她眯着眼睛望着纸上歪歪斜斜的“项”字,只觉头昏脑涨,无法思考。
又听他?道:“今日倒学?得有些慢,不着急,改日再细细教你便?是?。”
都?是?借口,她再也不信他?了?。意识在无边无际的虚空中漂浮,她暗暗咬牙切齿,直至捱不住地?昏睡过去。
良久,他?抱着她回到了?床帏中,夜色浓重?,交颈而眠,再不理外面的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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