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这个病人送到医院的时?候,下半身一片血肉模糊,床单都湿透了,据说?肠子都割掉老大一截呢!”
“啧啧啧,这是玩的过火呢,还是遇到变态了,如果割了那么长一截肠子,以后还能正?常生活吗吗?对了,你听说?了吗,他那个地方听说?也伤了,治不好的那种伤呢。”
苟剑迷迷糊糊的,就?听到边上一些窸窸窣窣的对话声。
谁的肠子被割了,又是谁的屁股被捅了,听着怎么这么凄惨啊,他这样的人都心?生都同情。
“诶诶诶,人醒了,快别说?了。”
“对,刚刚不是还有警察守着这人吗,我去外边看看,把警察叫回来。”
那些奇奇怪怪的对话倒是没有了,可?苟剑听到警察二字还是不由慌乱了一下,意识瞬间清醒了不少。
他想起来了,自己好像喝了一些酒,然后控制不住拐了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准备做那档子事,可?是没等他爽快一下,小姑娘的爸就?找来了。
对方打断了他两只手,又狠狠揍了他一顿。
最后......
最后......
苟剑瞪大眼睛,他慌张的想伸手去够自己的下半身,可?两只手刚打上石膏,被固定在半空中,而下半身直接没有了知?觉,只有钝钝的麻木。
他记得那个混蛋拿棍子杵烂了了他的下半身,他直接疼的昏过去,他的宝贝呢,是不是没有了。
“诶,你别动啊,刚做完手术呢!”
“就?是,赶紧按铃,让护士给?他来打一针镇定剂。”
苟剑住的是三人间,照顾隔壁两张病床病人的家属一个按着他,不让他挣扎,一个赶紧按铃,呼叫护士。
苟剑听出来了,这两人就?是刚刚在他耳边叽叽歪歪说?话的两个女人。
回想刚刚她们说?话的内容,苟剑的脑袋快速充血,眼睛上遍布红血丝,凶狠的就?像是要吃人一样。
警察和医生很快就?赶来了,因为苟剑的反应太过激烈,医生给?他打了一支镇定剂,才勉强让人安静下来。
“病人可?能一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医生看了看边上两张床的看护家属,猜测是这些大嘴巴的人说?了什?么,被病人听到了,一时?间接受无能。
可?医院病房紧张,就?连现?在苟剑住的这张病房都是因为临时?有个病人出院挪进来的,根本就?没办法为他空出一个单间。这警察进进出出的,加上护士得为苟剑换药,一来二去的,边上两张床的家属估计也听明白?了一些事。
“我给?他打了镇定剂,病人估计得睡上一段时?间,你们就?算要录口供,也等病人情绪稳定一些吧。”
大夫还有很多病人要照看,提点了警方几句话后,带着护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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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苟剑醒了发疯,然后打镇定剂睡觉,接着醒了发疯,再打镇定剂睡觉,重复了好几次,在第三天的时?候,总算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不再发疯似的挣扎吼叫,警察也终于?能够坐下来问?一问?他当天发生的状况。
“你这伤是谁干的?熟人,还是不认识的人?记没记下对方的体貌特征?”
康齐让几个手下将这间病房里的家属劝了出去,现?在屋里就?只剩下清醒的苟剑,以及两个还睡着的病人。
“是个男的,那个畜生,他把我打成这样,就?该把他枪毙了!”
想到自己的惨状,苟剑就?恨不得将那个男人千刀万剐,他恶狠狠地看着警察问?道:“你们警察是吃白?饭的吗,这么多天了还没把人抓来,没用的废物,我要找媒体曝光你们,找你们上级投诉你们。”
从他抢救到现?在起码过去三四天的时?间了,警察居然还没有凶手的消息,反过头来问?他,这不是无能是什?么,果然所谓的警察,就?是人民的蛀虫,亏他交了那么多税。
苟剑下意识的遗忘了,自己每个月收的那些房租,从来都是没有交过税的。
康齐皱了皱眉,不过想到苟剑这会?儿的身体状况,还是原谅了他一时?过激下的言论。
“周围没有录像拍摄到凶手,你清楚凶手是因为什?么原因攻击你的吗?”
他耐心?地询问?道,如果是无差别攻击,他们警方要做好变态凶手再次行凶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