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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六十章(1 / 2)


下了?车,夏沐给他们做了?简单介绍,热情打过招呼,纪羡北让司机把后备箱里的行李箱和礼物拿出来。

一箱箱名烟名酒,还有各种补品。

夏沐诧异的看着,之前?看到后备箱的这些东西,没往心里去,以为是司机备在后备箱,给他们老板用的。

她小声跟纪羡北说:“你怎么带那么贵的烟酒?”

纪羡北笑:“第一回上门,难道空着手?”

夏爸爸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不让司机动手,自己把这些都搬屋里了?。

周围离的近的邻居都出来了,问夏妈妈家里有什么喜事,夏妈妈说:“大丫头带她对象回来了。”还又特别强调:“是北京人。”

邻居羡慕着,特别是看到纪羡北长得一表人才,有汽车,关键还有个司机。

纪羡北第一次被这些中年大婶阿姨围着看,后背都有了?汗,那种感觉他哭笑不得。

夏沐跟邻居打过招呼,就推着纪羡北先进去了。

纪羡北莫名笑了?,夏沐是笑不出的,这种窘迫没经历过的人无法体?会?。

外头,夏妈妈还在跟邻居闲聊着,不时传来一阵哈哈的笑声。

进屋后,夏沐把行李提到她的房间,纪羡北在堂屋找了张凳子坐下来。

“羡北,来,喝水。”夏爸爸把一个玻璃杯端给纪羡北。

“谢谢叔叔,您不用客气,我自己来就行。”纪羡北接过玻璃杯,没有手柄,端在手里烫人。

司机在院子里,夏爸爸又端了?一杯水送出去。

实在受不了?烫,纪羡北把茶杯放边上的凳子上,他才仔细看了?眼玻璃杯,上面印着某某白酒,原来是随箱赠送的大号酒杯。

纪羡北打量了一圈屋内,破旧的堂屋里只有桌凳,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吊扇悬在房梁上,房梁长年累月没打扫,落了一层厚厚的积灰,墙角还有蜘蛛网,随着风扇的风起伏,感觉下一秒就能被吹落。

夏季多雨,房间里泛着潮湿的霉味。

就在这一瞬,纪羡北特别想抱抱夏沐,如果说之前?他还不确定夏沐对他的感情有几分,那现在确定了?。

如果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感情是十分,夏沐对他是十一分。

那一分是她所有的自卑和敏感,全部剖析给他了?。

如果不是来了,他都想象不出,穷原来是这样的。

大门口,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夏爸爸拿了包烟也出去了?。

纪羡北望着门外,那些阿姨手里拿着糖块,还有的剥了一粒放嘴里,聊着家长里短,不知说了?什么,几人一点都不掩饰的哈哈哈大笑。

那些叔叔大爷没有坐的地方,索性蹲在墙根,几人散烟,夏爸爸还给他们点火,男人的笑就含蓄了?一些。

后来纪羡北才知道,她们吃的算是喜糖,这烟也是喜烟。

纪羡北收回视线,看了?看眼前的玻璃杯,杯子里飘着几朵菊花,在热水里全部绽开,仙黄的,晶莹饱满,散发着淡淡的菊香。

“这是我们山里的,没污染。”夏沐从自己从屋里走出来。

在纪羡北边上坐下,看着他:“什么感觉?”

纪羡北看了?眼外边,夏爸爸还在跟他们聊着,司机在看院子里的鸡鸡鸭鸭,他突然凑到夏沐嘴边亲了下:“挺喜欢的。”

“骗子!”

“...骗你做什么。”

夏沐把水杯托底端在手心,放在唇边轻轻吹着。

纪羡北看着她,适时转移她的情绪:“你全挑了?叔叔阿姨的优点长。”

“嗯,其实我像爸多点。”

“叔叔阿姨看上去挺好的。”

夏沐吹着水杯里的菊花茶,沉默良久才说话:“又不是十恶不赦,能坏到哪里去?”

说着,叹口气,“他们给我的是精神?摧残,从小到大...那种感觉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

她把水杯递到他唇边:“不说扫兴的了?,尝一口。”

喝了?茶,纪羡北提出要去她房间看看。

夏沐放下水杯:“没什么好看的,反正你晚上也要住里面。”

纪羡北关心的是:“那你呢?”

“我们这里开放的很,不上学的十?几岁就生孩子了?,没那么多讲究,我晚上跟你住一起。”

纪羡北微微颌首,那就行。

夏沐起身,“走吧,带你去我的闺房。”

纪羡北笑,随她一起进去。

房间里有张老式木床,床腿的漆都掉的差不多了?,隐约可以看见是枣红色的床,床不宽,大概有一米五?

床上的凉席,纪羡北第一次看到,他歪头,仔细看了?下凉席,中间还编了?一个囍字。

“这是什么凉席?”他问夏沐。

夏沐:“高粱杆的,都是我爷爷生前?编的,他手可巧了?,我们村的人到了冬天没农活时,就会找我爷爷给编席子,我爷爷也不要钱,去谁家编,谁家给顿好的饭吃就行。”

纪羡北惊诧了下:“你爷爷...”说着,下意识顿了下,改口:“爷爷都能编出囍字?”

“嗯,就是把高粱杆颜色深的凑一起,编成字,你没听说过高手在民间吗?我们村还有好几个老人,学没上过几天,但是会写一手漂亮的毛笔字,就是练过多少年的都不一定有他们写得好,我们村每年过年的春联,都是他们自己裁红纸自己写,然后挨家挨户的发。”

纪羡北浅笑着:“过年很热闹吧?”

夏沐点头:“嗯,比你们城里,比发达地区肯定热闹啊。”

纪羡北又看了?看屋里,靠墙边堆了?不少袋粮食,床头有张学生用的课桌,桌上堆了?满满的书,都是高中的课本。

课桌后面的墙壁上贴了一整面墙的奖状,都是夏沐得的。

有几张年代久了?,墙面又泛朝,隐约能看到奖状背面有发霉的斑点。

纪羡北双手撑在桌面上,向前?倾身,他仔细看着墙上的奖状,从小学到初中,时间都是紧挨着的,一个学期都没落下。

“你小学那些奖状上的字谁写的?”

“温老先生。”夏沐解释句:“也是我们学校的校长,还是各年级的语文老师,我小时候,我们这学校就两个老师,温老先生教?语文,另一个代课老师教?数学,有时候还会?有大学生到这里支教,会?给我们上音乐美术课。”

她站在纪羡北边上,看着奖状,像是陷入了回忆,良久后,跟他说:“等吃过饭,我带你去我们小学转转。”

纪羡北问:“远吗?”

“就在村子后头,五分钟就走到了。”

“好。”

纪羡北看完奖状,在床边坐下,他对这里一切都是新鲜好奇的,打量着床上的蚊帐。

蓝色的,蚊帐角应该是破了个洞,用白线缝了?起来。

帐子中间横穿了一根废旧电线,悬挂着三叶的白色微风扇,微风扇的扇叶上很多点点的黑色。

夏沐循着他的目光也看了?眼,没吱声,起身到院子里打了?一盆凉水来,用抹布把风扇叶擦了好几遍。

纪羡北从身后抱住她:“对不起。”他声音是沙哑的。

夏沐一颤,故意曲解他话?里的意思:“你做什么坏事了??”

纪羡北没心情再去开玩笑,“那次你喝酒,我不该跟你吵的,对不起。”

夏沐呼口气,“你不是都道过歉了??”

纪羡北把脸埋在她脖子里,感受着她的体?温。

也许,他该早点来的,就能明白,她怎么会?那么偏执,那么敏感,还又那么不信任他,更不信他们之间有未来。

换做他是在这样的家里长大,他也没有信心去想,连幻想都觉得是一种奢侈。

夏沐来回折叠手里的抹布,这一刻她也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二十?二岁,之于她,最虚荣最要面子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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