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说人已经在楼下,马上上来。
任彦东点点头,起身准备去开会?,跟任初说:“滚吧,我忙了。”
任初没急着离开,故作漫不经心的问:“三叔,你开会?沈凌怎么也要参加?你跟沈氏要合作?”
任彦东瞥他一眼:“不该问的少问。”
任初摸摸鼻尖,“我是关心公司发展啊。”
“收起那一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想从我这里套点新闻给你喜欢的那个女孩是吧?”任彦东毫不留情的拆穿他。
“.....”
任彦东拿上笔记本,敲敲他的头,“脑子是用来实现价值的,别成天想些情情爱爱的,没出息!”
任初不服:“不跌倒不犯错不叫年轻,没经历过心动不叫青春。”
任彦东:“......”他轻‘呵’一声,“长本事了,还教训起我来了?”
任初绞着两手,没吱声。
“等?你到了我这年纪要还是觉得爱情比事业重要,你再?来教训我。”任彦东拍拍他的肩膀,“赶紧从你的象牙塔里出来。”
说完,任彦东抬步离开办公室。
此时,城市另一边。
夏沐回到家本来打算睡个午觉,躺床上翻来覆去的没困意,起来把任彦东之前在央视财经的那个专访视频找出来看。
纪羡北正好打来电话,问她在做什么。
夏沐:“看?任彦东的那个专访视频。”
纪羡北语气淡淡的:“你都看几遍了?有什么好看的。”
夏沐把视频暂停,笑说:“这么帅的男人,多?看?对眼睛好。”
纪羡北:“你成天看我,眼睛已经够好了,不用再看?别人。”
夏沐:“...你能不能要点脸!”
纪羡北正在客厅处理公事,纽约已经凌晨两点,邮件还没看完,他开始犯困,起来到窗边看夜景换换脑子。
夏沐听到拉窗帘的声音:“你还不睡吗?”
“还有不少邮件没处理。”
两人聊起工作上的事。
就连夜景都没法赶去疲惫,纪羡北回到客厅拿上烟和?打火机去了洗手间。
“喂?”夏沐没得到回应以为信号不好,又‘喂’了声。
“听着呢。”纪羡北推开洗手间的门。
夏沐:“那怎么不说话?”
纪羡北:“刚手上不小心沾了墨水,我洗一下。”
他伸手,哗啦啦的流水声传来。
“怎么弄到墨水了?”夏沐随口问了句。
“不小心。”
纪羡北心不在焉的回她,他左手拿着手机伸到干手器下,干手器的噪音不大,可传到夏沐那里,就盖住了任何声音。
他倒出一支烟含在嘴里。
右手拿着ZIPPO,‘咔哒’一声火着,烟点上。
夏沐只听得见‘嗡嗡嗡’的噪声,半分钟过去,声音停了。
纪羡北跟她说:“英国这边的事情已经结束,不过我明早要飞香港,在那边待一晚就回北京。”
夏沐‘嗯’了声,突然喊他:“纪羡北。”
“嗯?”纪羡北轻轻吐出烟雾。
她说:“你在抽烟对不对?!”
纪羡北手上的动作一滞,否认:“没抽。”他拉开洗手间的门回到客厅。
“骗子!”
“......”
夏沐语气笃定:“你刚才不是在烘手,是在点烟。”
“夏沐,捕风捉影会害死人的。”
夏沐合上笔记本去厨房倒水,她边走边说:“纪羡北,我们在一起快三年,你哪句话心虚我能听出来。”
她把杯子放好,开始接冰水。
纪羡北还是坚持:“真没抽。”说着,他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说你骗子绝没冤枉你。”夏沐倚在琉璃台上,悠悠喝着水。
纪羡北听到动静,问她:“在吃东西?”
“没,在喝水。”
“又喝冰水的吧!说多少遍了,就算夏天也别贪凉。”
夏沐说起谎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没啊,喝的热水,差点被烫到。”她把杯子重新放回去,摁开热水的开关。
“接着编!”
夏沐就是不承认,还反驳他:“纪羡北,别以为你自己说谎,全世界的人就跟你一样。你不是以前教育过我,心可以不诚实,但?嘴别说谎,免得给人留下口实,所以我不会?犯那么愚蠢的错误。”
杯子里的冰水慢慢变温,夏沐摁掉开关。
尝了一口,不由皱眉,大热天喝温水一点都不爽快。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话?题再?次回到她新闻选题上,纪羡北问她准备的怎么样了。
夏沐:“还是没什么头绪。”
纪羡北若有思忖,如果他跟任彦东开了这个口,任彦东应该不会?拒绝,不过也不好说,那晚在上海的会?所,他跟任彦东之间...说不出的敌意。
但?总要试一试。
纪羡北说:“你肯定搞不定任彦东,我回北京后亲自去找他。”
“不用。”夏沐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绝。
她解释:“任彦东跟你一样,是出了名的不喜欢跟媒体打交道,他以前可是在央视那档节目里说过,仅此一次接受专门的采访。”
他当众说出这么决绝不留退路的言辞,就是婉拒了所有关系户。
纪羡北伸手去拿烟盒,突然意识到什么,把手缩回来,起身去倒咖啡。
电话里,夏沐的声音又传来:“我不想你去求任何人。”
他拿着杯子的手微滞,“不算求,顶多是让他帮个忙。”
夏沐还是不愿意:“那我也不想让你去跟任彦东开这个口,你们俩本来势均力敌的,你一开口让他帮忙,在气势上你就输了他半截。”
她坚持:“任彦东那边,我自己想办法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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