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心里惊讶,想到之前谷主一直在谋划的事,知道这个女人八成就是传说中那个会搅得全天下不得安生的祸水,心里虽然好奇但是更加不敢往她那边看一眼……要是被谷主发现了他的眼睛可能就不保了。
这个岛上还有其他的男人?玉花也对他露出乖顺的笑,杏眸弯如新月,周围的花似乎都绽了:“我会等师傅回来教我的。”
东方荀的身影完全消失以后,玉花提起脚往远离院子的方向走。
来到这边以后东方荀就想办法将她脚踝上面的镣铐和铃铛都去掉了,那东西是慕容浔景弄的,肯定有定位的作用,留着就是等他来抢,当然不可能继续放在她脚上。
去了镣铐以后玉花就可以用灵力让自己走路快一些了,虽然这个世界的灵气可以为她补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更像是某种替代品,和她本身修炼的源不一样,不能用来提升自己的修为。
可怜她一出生到这个世界如一张白纸,偏偏要因为一个无厘头的预言落到这样身不由己的地步……
当然换一个角度来看,她也不是没有好处,被人追捧的感觉确实不太坏,很多时候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男人随便勾一下就来了,虚荣心可以得到极大的满足。
玉花一直走,终于见到了另一个院子。
这个院子和东方荀的那个比起来要朴素简单一些,但是看起来就是正经主子住的,八成就是东方荀说的那些徒弟的院子。
那院子前面,地上的药草竟然是带毒还会产生瘴气的,仔细看看,周围的空气似乎笼罩着薄雾,那雾气还是隐隐约约的淡紫色,像在诉说里面住着一个备胎。
玉花虽然是花仙,但并不是百毒不侵,她屏息快速穿了过去。
终于穿过了那瘴气,她松了一口气,果然,毕竟是院子总是要来来往往进出的,不可能弄太……
“扑通”一下,玉花眼前一昏,倒在了地上。
“谁?”
不远不近,少年清润如甘泉的声音响起,在玉花完全失去意识前,碾地的脚步声已经到了她的耳畔。
猛然睁开眼睛,玉花感觉肩膀和脖颈剧痛,不知道晕过去多久。
她正趴在一张塌上,睁开眼就看见了一个拿着笔在桌前写字的少年。
颜色朴素又纤细的毛笔落在纸面上,动作轻盈平稳,正像握着它的主人,自带一股清和平庸的气息,丢在人群里就能一瞬间被淹没。
柏子虚垂眸看着手里的医书做着备注,见她醒来了也没有太多反应,只开口问:“还头疼吗?”
玉花头不疼,但是她的脖子要废了。趴着睡觉根本就是在自杀。
“我脖子……起不来了。”
柏子虚闻言放下了手中的笔,起身走到她的旁边。
骨节清楚的手毫无犹豫地抬起,落到她的背后按了不知道哪儿,玉花肩膀顿时一阵松快,可以坐直起来。
“太谢谢郎君了,”玉花仰头用水眸感激地看他,一副娇弱惹怜的模样,“是郎君为我解了外面那些瘴气的毒吗?”
柏子虚看着玉花的面容,纤长的睫毛微微遮挡住了淡色的眼睛,目光似在打量一件雕刻或者画作。
过了一会儿,他轻轻笑了,温和的眼睛也更弯了起来:“那些瘴气本就没有什么,晕一下自己就可以解了。”
玉花看着他的脸,表情好奇地开口问:“郎君可是东方荀的弟子?今年多大了?”
“我是他的第四个弟子,柏子虚,”少年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笑容像清澈的溪水一样,组合在一起莫明有些普通的五官细看还是精致的,“下个月就十七了。”
“有十七了?”
玉花惊讶,她以为还会更小一些……因为这个少年面容棱角并不分明,而且眼尾微微下弯,是天生带笑看起来分外无辜的那种。
如果不是身高比她长出一截,她刚刚以为他最多十六呢。
“你出现在这里,应该是被谷主带回来的。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叫玉花吧?”
玉花也看着他,心里却觉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