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后娘娘夸赞。”
定西府本就备受关注,被太后这样一番夸奖,各宫嫔妃心思活络,而那些有皇子的,更是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哀家上次见容华,那时候你还是个奶娃娃,奶声奶气的拉着锦之的手不让他走。”
姜懿微微一笑,“儿时不懂事,让太后娘娘见笑了。”
“待晚些锦之过来,你们再好好叙旧。”
晏歌将话儿接了过来。
“太后这般喜爱小女是小女的福分,倒是这丫头不靠谱的很。”说着还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姜懿。
“年前渭西季家前来提亲,明明是应允了我们相看一番,没想到转头儿就把季家小公子给揍了一顿,愣是让人家小公子在榻上度过的新年,弄得我都不好意思见季家夫人了。”
“哦?那准是季家入不得我们容华的眼。”
“回太后,那季家小公子已有牵挂之人,容华再不济,也不会去抢夺别人的夫君,我父亲说,容华嫁人,可不论贫富,但人品切要可靠,更要对容华一心一意才行。”
这番话着实让在座的女子心生羡慕,有几个女子不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们都是大多数,像将军夫人这般的是万般挑选,也是命中注定。
“哈哈哈,容华说的对!”
太后发了话,嫔妃们也都陪着笑,可心中是否真的这样想,大概也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了。
东宫,乐央宫内,顾母将过晌午入宫,直接就被太子身边的小谢子接到了乐央宫。
江芳敏看到女儿心中感慨万千,从入殿开始就紧紧的抓着女儿的手不放开。
“母亲,家中可好?”
顾静研将温好的茶水递过去,又将桌案上的糕点推了推。
“都好、都好!”吸了一口气,“你呢?母亲怎觉得喧儿清瘦了些许。”
“哪里清瘦了,昨日试华服时,之前的尺寸差点儿就穿不进去了。”握住江芳敏的手,轻声道,“是母亲念着喧儿,如今看到了怎么都觉得看不够罢了。”
江芳敏心中一暖,她的女儿总是能够很好的把握住情绪,将她的不安担忧看在眼中,然后不动声色的安慰她。
如此、愈发的让她觉得自己这个母亲做的并不合格。
“你在宫中一人,万事小心,若有事,就让秋梦传消息出来,秋梦看起来不是很灵慧,但是很护主。”
“女儿知道。”
念叨着念叨着,江芳敏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她若是嫁个寻常人家就好了,如今这般,她就是受了委屈,也不会跟家中讲。
“母亲这般,待父亲知道,准是以为我给您气受了,莫不是看到我不高兴?”
顾静研说着俏皮话将母亲逗笑了,身体被心中的温暖感染,暖意也偷偷的爬到了她的脸上。
“晚宴?”
“会去,殿下说莫要往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身旁凑,晚宴会与殿下一同。”
“太子殿下待你可好?”
“甚好!”
没有一丝犹豫,陈玉礼待她的好她并非不知道,只是不敢去想,她谨记入宫前祖母说的话。
想得明白不如过的糊涂,只要在该明白的时候她不糊涂,日子不会太难过。
“那就好、那就好!”
母女俩除了互问安好,顾母爱护的话语,旁的皆不能言语,这东宫之中,耳朵也不少。
“母亲,祖母怎没来?”
“喧儿出嫁那日不小心染了风寒,请了大夫,也见好了许多,只是这人上了年纪,生一场病,身体就不如从前了。”
“待母亲回去后,请务必让祖母保重身体,告知喧儿一切皆好,不必担忧。”
“对了,母亲知道容华郡主吗?”
“听说过。”
天色还早,江芳敏将她不知道的事情一一讲给她听。
好坏参半,许是女人间的嫉妒,又欺负人家不在永安城内,这一口传一口,到了顾家这里听到的,那些事早就变了味道。
申时将至,各宫人纷纷向庆元宫赶去,庆元宫内早已装点好,只等参加宴会的人们前来。
启元是个比较民风开明的国家,男虽女不同席,相隔也不会太远,左边男眷,右边女眷,中间有一条宽宽的长道。
华服明媚的女子们跟在太后与皇后身后,按照品级一一入座,待入座,顾静研这才看到隔壁桌坐的女子。
风姿绰约,眉眼间的英气又与身上的那股柔美相互揉搓的恰到好处,如她这般女子,顾静研是第一次见到。
姜懿感受到一股炙热没有恶意的视线在注视着她,转头就看到了顾静研,礼貌的冲她点头微笑。
顾静研只觉得呼吸都顿了一下,那一刻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她若是个男子,千难万险也要求娶她做夫人,一生只许她一人。
“阿懿!”晏歌咬牙切齿的轻声唤她名字,让姜懿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
“看到了美人儿,多看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