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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报告少帅(1 / 2)


极短的时间里要做出决定并不容易,沈南瑗是想逃的,但贸贸然出去无疑是送死。

杀手的数量跟配木仓大大出乎了她的预料,这哪是平安夜,这压根就是惊魂夜了!而向来固若金汤的督军府竟然被人攻破,不,被人这样攻进来,简直就是在啪啪啪打泷城当家的脸。

进退维谷之际,沈南瑗忽然听到一声熟悉的‘沈三?小姐’,再一看,居然是朗华,显然也是奔逃慌不择路撞到了一块。只是还没到她身边,就看着她后方面色陡然大变。

“小心——”

几乎是同时,沈南瑗就感觉后面扫荡而来的风势,一个矮身从裙下掏出了勃朗宁毫不犹豫地开了木仓。

子弹没入肉体的闷钝声,紧接着是第二发,打中的是青褂子的胸膛。

按照杜聿霖教的方式,狠狠补上,宽刀当啷一下掉在了地上,连同青褂子男人的尸体。

整个过程极快,行云流水。

朗华近乎是错愕地盯着沈南瑗看。

沈南瑗也意识到自己为了自保,在人前?漏了陷。

“在这边,快!”整齐列队的军队朝着这方向来,是听到木仓声后循着赶过来的。

为首的,却是杜聿航。

沈南瑗把木仓重新收回,手包并不安全,贴着腿侧收纳。除了杜聿霖那变态,她一点都不担心会?有人发现。

可眼下的局面是,朗华看到她使木仓,还是秦部长的人——不能动。

“小媳妇儿,你没事罢!!”杜聿航第一时间奔到了她身边,抓着她上下仔细查看。

“我没事。”沈南瑗有些不大能适应的拂开了他的手,说实在,她更好奇是她明明看到杜聿航离开,这会?儿怎么又从前面,“你……”

“小媳妇我出来找你,但是找不到你,后来木仓声响,我就从后面绕到了前?面,正好碰到许副官带队!”杜聿航带着一队人马,神?气活现。“刚花厅里没有你,又听这边有木仓响,我就带着人过来了!”

沈南瑗心想,居然还懂曲线救国了,倒不算没有太没有良心。

杜聿航的目光又落回了尸体上:“这人是谁打死的?”

恰在沈南瑗一颗心吊起之际,却听朗华一派云淡风轻地开了口,“刚才这些人要偷袭我们,被我打死了。”

沈南瑗侧头看向身边的中年男人,眼神里有不解,和惊疑。

他在帮自己。

可为什么呢?

杜聿航显然是个非常好糊弄的主儿,而朗华的说辞本来就符合现场。

毕竟除了给她木仓的变态,谁能想到沈南瑗有这等本事。

杜聿航带来的人把尸体抬走,一并的,还有从花厅抬出来的,数十具尸体。

腥风血雨平息之后,宾客们由佣人指引去了另个地方安顿压惊。待主人家处理这一桩刺杀事件。

实际也是一种变相的软禁,在事情没有个定论之前?,来宴会?的所有人都不可以与外联络。

沈南瑗在这个时候被杜聿航牵着,重新回到了花厅前?,不可避免地直面了更加血腥的场景。

空气中浓重的血腥气,以及地上残破肢体的,令她捂住口鼻,难掩恶心。

杜聿航像是才意识到似的,一闪身,挡在了她身前?。

饶是如此,沈南瑗还是看到了从花厅出来毫发无损的杜督军,花容失色的杜夫人,以及,目光如雷达精准投射过来的杜聿霖。

沈南瑗没顾杜聿霖那死变态的目光压力,只是顺着本心的,不着痕迹地把手从杜聿航那抽了回?来。

成倍的军队,对照满地的尸体。

照杜聿航说的,杜聿霖的军队应当是在待命,而这显然也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这些帮派出身的‘敢死队’估摸连杜督军的衣角边都没摸着,就彻底凉凉。

沈南瑗忍着恶心扫视了过去,在这些尸体中,最瞩目的,当属秦部长的。

她下意识看向了跟着一块过来的朗华,发现他的表情并没有过多变化,类似于一种悲悯或惋惜。而与秦部长一块躺着的,是齐保山。

今晚这些,显而易见,是齐保山为了龙头之位想要刺杀杜督军。

“推蛋糕上来的人,是刺客,不知怎么混进来的,想杀爸。幸好爸的反应快,直接送他们归西了。”杜聿航给沈南瑗解释,又顿了顿转问,“对了,小媳妇,你那时候去哪儿了,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我……”沈南瑗正要找借口,就发现杜聿霖不知何时站在了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似乎也在等着听答案。“那时候就……突然想去方便一下,没跟你说一声,抱歉。”

杜聿航突然伸手摸了摸她脑袋,口吻正经:“小媳妇,下次我陪你去。”

“……”一块结伴上卫生间什么的,画面可凶残!

“阿爸说我是男子汉,要保护女孩子,要保护你。”杜聿航又道。

沈南瑗猝不及防对上他的眼,忽然发现,杜聿航的眼睛圆滚滚的,单纯澄澈,区别于众。

“咳——”杜聿霖的咳嗽声在夜色中,突兀响起。

杜夫人立时关心道,“怎么又咳嗽了,是不是伤寒了?”即便自个脸色不佳,身为母亲的,第一时间关注到的总是自己的孩子。

杜督军也因此多看了杜聿霖一眼,杜聿霖即刻道,“妈,我没事,你别紧张。今晚受了惊吓,让画琅给你弄点安神?汤,喝了再睡。”

杜夫人何?止是受了惊吓。

是差点叫这父子俩吓得魂儿都飞了。

杜聿霖话音落,杜夫人就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一点都不敢看地上躺着被人当眉心开了一木仓打死的秦部长。

因为动手的,正是她这好儿子,也是到后头她才发现,花厅里剩下的活口都是‘自己人’。

若说父子俩没串谋点什么,打死她都不信。

还有那杜聿航,怎么又跟沈南瑗搅和到一起去。

只是这时候,轮不到她多质问两句,她还有更紧要的事情做,她得去安抚那些宾客。

沈南瑗观察杜聿霖和杜督军同样也发现了一丝苗头。

若说这军队的阵仗,分?明是有所应急。而偏偏,今晚的防守却松得很。

她看向杜聿霖,后者依旧是那副人前?的高傲冷漠,只在对上目光的一刹,轻轻挑了下眉,仿佛勾着她眼神调情似的。

另一边,被杜聿航随手安置在柴房的顾歆儿饱受里头老鼠的惊吓,好不容易等木仓声停了,跌跌撞撞跑出来,结果就目睹了花厅前?那凶残血腥的场面,当下就扶着柱子呕了起来。

要知道再漂亮的姑娘,呕吐起来也是没法?顾全仪态的,狼狈不堪。

相较之下,同样面对此情此景,沈南瑗的表现和顾歆儿的,孰高孰低,落在了杜督军眼里俱是转作了深思。

顾歆儿很快就被人扶到了宾客们现在所在的房间。

沈南瑗也不想呆在这里,跟着过去。

——

督军府承办的舞会?出了那么大的茬子,几乎所有的人看到秦部长的尸首时,心里都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杜督军该怎么和天京那边交代啊!

而杜家的人,从上到下,似乎是这场骚乱过后,看起来最为淡定的人。

杜夫人很快也恢复了镇定,她去了宾客所在的房间。

还吩咐了下人,煮一锅的压惊汤,势必要每人都喝上一碗。

实际上,这是一种变相的软禁。

在杜督军和在场的某人还没有博弈完之前?,这里所有的人都不可以对外通讯。

一些政府要员还强留在原来的宴会厅里。

杜聿霖的兵不停地进出,将所有的尸|体都抬了出去。

但都避而远之,不敢多看一眼。废话,有的都被打成了筛子,地上到处都是血迹。

要知道那些个如沈黎棠一样的政府官员,都是玩笔杆子的,何?曾见过这么血腥的阵仗。

这时候,杜督军像才想起来朗华。

他拢着手说:“朗先生?,你看这白虎帮……前日我就同秦部长说过不能再留,可秦部长不同意。前?日你也在场,你要同孙委员长好好阐说阐说我的立场。”

朗华从始到终都显得很是镇定。

既没有要求和天京那边通话,也没有质问任何?人秦部长是怎么死的。

听完了杜督军的话之后,他还摇头苦笑了一下。

“督军,我如果有这么大的能力,能让孙委员长听信,那我也就不会?来这泷城做一个小小的商会?副会长了。”

两个人像是在打哑谜。

旁的人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杜聿霖却是心知肚明。那朗华和秦部长一个人在暗一个人在明。实际上,他才是秦部长此行泷城的最大目的。

不出他所料的话,若没有今天的这档子事情,秦部长过不了几天就会?离开泷城,而朗华就会?以钉子的形式安插在这里,监视他和他爹,同时还想把握住泷城的经济命脉。

把事情弄得复杂,勾心斗角,是这些老?狐狸们爱干的事儿。

而杜聿霖则信奉实力,性格里的狂暴偏执,残忍嗜血,都跟实力决定一切有关。

杜聿霖扫了眼地上秦部长的尸体,那双眼仍是惊恐放大,大抵是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那么利落干脆地开木仓。

“许副官!”他道。

“有。”原本正在安排士兵做清理工作的许副官,几乎是一个箭步就跨到了他的面前。

“去,带人去齐家。反抗者,就地枪决。”杜聿霖的声音不高,却足以让不远处的朗华听得很是清楚。

朗华的眼皮跳了一下,目前的形势,他若是同杜家杠上的话,没准儿也会?像那个秦部长一样被抬着出去。

强龙不压地头蛇。

更何况朗华心里非常清楚自己来这儿的目的。

朗华像是接了杜聿霖的话茬:“齐家这是早有异心,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也是他们自己咎由自取。只不过我建议督军还是不要一刀切的好,毕竟齐家长管的白虎帮手底下也有上万号人,若是一律按照乱党来清除的话,泷城势必要血流成河了。”

杜督军心想,这个叫朗华的,还真是老奸巨猾,三?言两语就把齐家弄成了乱党。

不过这个结果他还是很满意的,脸上的神?色缓和了许多,就听那朗华接着又说:“孙委员长一向秉承着仁厚的治理方针,不管是乱党还是土匪,咱们都要以治理为主,镇压为辅。说白了,咱们得以理服人,而不是靠木仓杆子。”

“是是是,朗副会长是个文化人,说起话来是我老?杜拍马不及的。那孙委员长那里……”

“杜督军,这里可有电话?”朗华问。

“有!”杜督军等的就是朗华这句话。

他一伸右手,“朗副会长,这边请。”

明知道他爸得去挨训,杜聿霖没有碍眼地跟上去。

这事儿,即使把齐家打上了乱党的标签,他们父子还是推脱不了保护不力的责任。

如今天下六分,天京虽说是集权中心,想要周天子号令诸侯,但诸侯哪家不是阳奉阴违。

是以,天京那边最多就是跺脚干叫叫,天高皇帝远,像这样的事情拿他们父子也没甚办法?。

反倒是他们,少了个眼中钉。

那秦部长原本也不用死的,怪就怪他自己,想要作妖,还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真当他杜家父子无能了,会?监视不到秦部长和那齐保山的会?面。

许副官那儿已经集结完了军队,这事儿,杜聿霖也得走上一趟。

可临走前,还是不大放心他家小猫。

于是好心地去了女客呆的房间,敲了敲门,告诉他母亲,可以让各人回各家了。

杜夫人这才彻底松缓了一口气,眼睛朝那边努了努。

杜聿霖立刻会意,“哦,爸和那位朗先生?正在和天京那边通话,朗先生?很是明理。”

杜夫人拍了拍胸口,显然是又想起了方才的刺激,口中念叨:“阿弥陀佛!”

这时,顾红梅捋清了现场的形势,顾不上宽慰还在瑟瑟发抖的顾歆儿,更顾不上什么没脸见杜夫人,她从人堆里挤了出来,不悦地问:“杜夫人,现在可以让我们离开了吗?”

要知道,她们母女可是跟随秦部长来的。

若说秦部长是个老?虎,那她们就是狐假虎威。

可谁知,秦部长是个纸老虎。

就算张将军是个真老?虎,可离得那么远,又有什么用处!

顾红梅急于带着顾歆儿脱身,毕竟这里是杜夫人的地盘,谁知道那个疯女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要不是顾红梅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杜夫人被今儿的事情一搅合,还真把她们母女给忘记了。

真是瞌睡了有人递枕头。

杜夫人现在无比庆幸,自个儿的丈夫和儿子木仓杆子够硬了。

她忽略了顾红梅,朝着里头各家的贵夫人们道:“哎呀,对不住了,诸位夫人小姐喝完了压惊汤,我会?派人将你们送回?府。”

顾红梅一听这话,招手唤来了顾歆儿。

她牵住了女儿的手,“不劳杜夫人,我们可以自己回?酒店。”

“那怎么成呢?”杜夫人并不太走心地道:“顾夫人要知道秦部长刚刚遭遇不测,若是还有人想要对你们不利,这怎生是好!不如这样,先住我家。反正,歆儿小时候就是在我家长大的。”

“那可不行。”顾红梅急红了脸。

今天的这帮人分?明是朝着杜家来的,被杜夫人一搅合,恐怕这里的女人都以为这是来刺杀秦部长的。

顾红梅悔不当初,她只当自己不是以前?那个顾红梅,有了靠山。

却没想到,杜家的父子也不是以前?的了,他们的野心,恐怕不止泷城那么大。

即使是天京都拿他们没有办法?。

“怎么不行!”杜夫人呵呵笑笑,“迟早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见外!”

说着,杜夫人就捏住了顾红梅的手腕,那力道,恨不得能捏碎了她的骨头。

顾歆儿一看这情形,两眼一黑,赶紧昏了过去。

顾红梅不顾礼仪地狂喊,“快,快送医院啊!”

沈南瑗一直在旁看着,心说果然是豪门真戏多。

瞧瞧顾氏母女的配合战,简直是天衣无缝了。

就是不知,那杜夫人会?不会?轻易罢休。

一回?神?,她就看见沈芸曦瞪着她看的眼睛。

她往前?努嘴,示意……前头的戏那么好看,盯着她作甚?

今儿这场宴会?,简直让沈芸曦“大开眼界”。

她收起了心里的怨毒,低垂了眉眼。

可通红的耳尖似乎隐藏不了她内心的波涛。

怪不得今天出门的时候,姆妈欲言又止,交代她一定要盯紧了沈南瑗。

但不管沈南瑗做了什么,她都不要惊讶!

她姆妈指的难不成就是这个?

就是这个女人,居然抢走了她的杜二少……

这个贱人到底何?德何能?

——

督军府外汽车排成了队。

一辆一辆皆亮起了车灯,很有秩序地离开。

杜聿霖亲自送了市长董志昌和夫人出来。

“董市长,今天的事情,实在是抱歉了。”

杜聿霖的嘴里说着道歉的话语,可语气一点都不带歉意。

想也知道,他董志昌能在泷城坐稳这个市长的位置,靠的还不是杜家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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