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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不是弱点(1 / 2)


杜聿霖说,女?人肩膀上的木仓伤,百分之九十是她打的。

百分之十是她自己凑上来挨木仓子的。

为此,沈南瑗赏了他一对白?眼。

糟心的玩意儿。

车子运送人到医院,杜聿霖原来意思是把人丢下,江潮能处理。

沈南瑗却?因为木仓伤了人家,没能狠着心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故此留在了医院里等人醒。

博雅医院是泷城里最好?的,西医挂诊,设备先?进。

苏氏前面就住在这个医院。

“相信我,通常这种,一般都死不了人。”杜聿霖想了想,宽慰坐在手术室外的沈南瑗。

后一句就是,“活着,负责她的医疗费用,好?吃好?喝供养着,然后——落到我或者江潮手里,总能问?出点特别的东西。”

沈南瑗翻了下白?眼,极其无语。

杜聿霖并不关注手术室里的情况,就像是里面人的生死跟他根本?毫无关系,“所?以我觉得前面的步骤可以省略,我让人送你先?回家。”

冷血残酷,本?来就是杜聿霖的本?性。但沈南瑗站在过道里,寒意仿佛从?冰冷瓷砖的接触面涌向全身,几不可见地打了个寒颤,“我想等她醒。”

至少确认过,她没有性命之忧。

虽然杜聿霖觉得那些步骤该省,但作为意外误伤到人的沈南瑗无法做到那样冷酷。

最后,女?人被?医生推出了手术室,转入看护病房。

“子弹被?取出来,并没有伤到要害,出血也被?及时?止住,病人身上有多处挫伤,惊吓过度,这是造成她昏迷不醒的缘故。”医生如是说道。

沈南瑗陪着一道进的病房。

同?时?也听到了医生的话,以及江潮在她进去之前问?医生的,“像意外坠崖?没有别的例如肢体冲突留下的痕迹?”

“看起来不大想,倒是皮肤表面有很多次拉伤。”

跑马场场地空旷,女?人衣着普通,意外闯入,本?身就十分可疑。

但医生证实,偏向于前者的意外坠落。

因为没有打斗痕迹。

沈南瑗于心不安。

坐在床边陪护看,唯一庆幸的是,医生说没有大碍。

杜聿霖当然知道小?猫儿是心善,只是还?没触及到他不可容忍的范围,于是他纵容这份善良。

同?时?也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对劲。

丝毫没有注意到杜聿霖看向自己目光变化的沈南瑗,其实是走神了。

因为女?人的出场,让她不合时?宜的联想到了曾霸占暑期档荧幕的神剧,‘小?燕子’的出场方?式。

但剧情一向只有狗血,和更狗血。

沈南瑗看着女?人被?擦去脏污后露出来的秀美脸蛋,陷入沉思……

医院里的时?钟,钟摆指向了六点。

入秋后夜长。

沈南瑗枯坐在病房里一下午,杜聿霖也破天荒地陪着。

而江潮则成了善后的那个。

“从?前有个细作,想潜入泷城——他死了。”

“从?前有个细作,想从?我手下窃取情报——他死在泷城城门那。”

“从?前有个女?细作……”

沈南瑗听着杜聿霖的恐怖唤醒术,嘴角抽搐,从?第二个开始,她就觉得有些耳熟。

想到了两人见面之初,自己就被?这人当成了细作。

虽然现在不知道这印象消除了没有,反正孽缘是这样盖特的。

一声微弱的呻|吟声,从?床头那传过来。

沈南瑗当下一看,女?人有醒转的迹象,连忙上前查看。

清醒过来的女?人当即摆出了防御的格斗姿势,却?因为牵扯到伤口?,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痛苦不已。

“你还?好?吧?”沈南瑗看着伤口?那一片被?染红的纱布,替她疼似地倒抽口?冷气,一边按了床头的按铃。

女?人始终防备,“你是谁?”

再一看靠在墙边神情莫测的杜聿霖,慌张地就要拔掉身上束缚的针头,踉踉跄跄掉下来床,想往外逃,“救命——”

嘭——结果是重心不稳重重摔在了地上。

沈南瑗捂了下眼睛,由着她折腾了会儿,并不靠近,她又不傻,万一女?人有伤人意图,她恐怕不是她的对手。

“我们互不相识,别激动。”沈南瑗道,“你闯了射击场,不小?心被?我打中,所?以我们送你来医院,不过你貌似是,滚下山坡受了伤。记得吗?”

女?人因为她的话陷入迟疑。

大概是杜聿霖周身气场太强,她又退了退,在沈南瑗和杜聿霖的中界点,选择离沈南瑗近了那么一点,但仍然保持了足够的距离。

“我……不记得。”

医生们很快涌入。

女?人激动挣扎,被?扎了一针小?剂量的镇定剂,顿时?安静了很多。

医生换纱布检测,很快就得出可能脑补淤血脑震荡的结论。

“一般女?人,可没有那样的身手。”杜聿霖在医生们离开后,悠然开了口?。

沈南瑗当然也发?现了,需要四?五个护士外带医生才能制服。

整个过程,看得目瞪口?呆。

原来武功真的是能令人眼花缭乱的。

“人,我且好?生让人照看着,时?候不早,也该回家了。”

沈南瑗‘嗯’了一声,正要随杜聿霖出去,却?被?人从?后面拉住了手。

“妹、妹妹——”饶是虚弱,可仍然能听清楚两个字念的是什么,让沈南瑗微微错愕。

连杜聿霖也停住了脚步,看过去的眼眸又深又沉。

沈南瑗指着自己问?她,“你叫我?”

女?人眼眶里泛起了水光,十分可怜无助,“妹妹,我饿……”

后来,不管沈南瑗怎么解释,那女?人仿佛就是认定她是她好?不容易找回的‘妹妹’,甚至拉着不肯松手。

杜聿霖只要靠近,那女?人就摆出防御的架势,不顾自己,就跟杜聿霖在病房里动上了手。

然而女?人似乎对于自己有这身本?事也挺意外的,两人交锋打了个平手后,女?人就害怕地龟缩在沈南瑗身边。

沈南瑗的眼却?是亮了亮。

说来她自己也不信,但,为了逃跑,她连算命的摊子都光顾过。

算命的说,她命里有劫,需得贵人相助。而这贵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她当时?以为是裴天成,刚看着女?人对抗杜聿霖的架势,电光火石,竟把她给代入了进去,心底生出一丝希冀苗头。

万一呢……

“这人我要了。”沈南瑗朝杜聿霖开口?。

杜聿霖快给气笑了,“什么阿猫阿狗就往身边收,你晓得底细?我看她的失忆,一去了我的大牢,立马就能痊愈了。”

沈南瑗深怕杜聿霖乱来,情急之下,她拿出了木仓。

杜聿霖的眼睛一眯,心说还?真是养不熟的小?野猫,怎么为了个不认识的女?人,‘又’拿木仓指着他。

再看向女?人的眼睛,已经没了先?前的嬉笑态度,而是像冰锥似的。

沈南瑗当即意识到杜聿霖此刻想法,这个变态要是真的生了气,今儿她和这个女?人都没好?果子吃。

而她原本?,就没打算木仓口?对杜聿霖。

她赶忙把木仓往女?人的伤口?那一杵,再往上移,顶在了她的太阳穴,“我不管你是真失忆了还?是假失忆了,武功多好?,都比不得我这木仓子快,你肩膀上的一木仓是我不小?心打中的,我不希望你的脑袋最后会是我给崩的。”

“……”杜聿霖倏然沉默。意识到沈南瑗这是动真格的,在跟他认真地要人。

女?人瑟缩了一记,像是不明白?‘妹妹’为什么要拿木仓指着自己,她认得这东西,并且十足畏惧。

“怕……我怕……”

女?人的身体都在发?颤,看起来极为可怜。

沈南瑗与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对视了良久,才慢慢收了木仓。

如果是装的,那演技未免够捞个影后。

沈南瑗在心底想,但她仍是想赌一把。

向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再来,她身边确实缺个武力值爆表的。

沈南瑗一双美目清凌凌地看着杜聿霖,最后杜聿霖踢了下门板,大门敞开了去,便是同?意了。

“江二爷那,就拜托了。”沈南瑗并非不懂,这人是在江潮的地盘冒出来的,总归要跟江潮有个说法。

杜聿霖哼应了一声,没多少好?气。

沈南瑗却?仍不放心杜聿霖的变态程度,怕一错眼,人就被?悄无声息给弄死了。

于是她带上了女?人。

杜聿霖挑眉。

沈南瑗心虚不敢看。

“你答应了的。”

杜聿霖失笑,目光在两人之间游走了个来回,到了最后倒像是无奈地妥协,还?将两人送去沈公馆。

沈南瑗在路上同?女?人说起了沈家的情况,坐在前面开车的杜聿霖也算听了一耳朵。

“你以后就叫银霜吧。”沈南瑗看着外头飘落的细碎霜雪,顺口?给她起了个名字。

银霜点了点头,看起来老实温顺,就像忘记了沈南瑗刚刚拿木仓指过自己似的。

为了迎合女?人只认沈南瑗的记忆点。

沈南瑗简单说了自己目前的情况,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后娘不待见自己,亲爹想拿自己换前程,总之就是个虎狼环伺的局面。

银霜一听,踌躇地说:“那你为什么不跑?”

当然要跑!

沈南瑗瞥了一眼前面,挑了下眉,算是回应了。

前头的杜聿霖正经开车,冷冷嗤笑了声。

沈南瑗才道:“逃又能逃哪儿去,现在报纸上不是都说了,哪儿哪儿都不安稳,泷城在少帅的治理下已是难得的稳妥了。”

银霜张了张嘴,像是想说点什么,可很快自己就陷入了迷惘,抓了抓头发?,很是困惑且难过。

沈南瑗一直留意她的神情变化,在离开之前,杜聿霖又给了她两匣子子弹,朝着路灯下的银霜努嘴。

“养鹰……可别让鹰啄眼了哦!”就像他这样。

——

“买来的丫鬟?”

沈家的众人叽叽咕咕。

看着那女?人穿着一身脏旧的蓝布花袄子,文文弱弱,顶多不到二十的年纪。可不像从?牙婆手里买的,倒更像是哪儿逃难来的。

沈南瑗接着说:“可不,银霜的命苦,她还?有个后娘,瞧瞧她这一身的伤,都是爹死之后,后娘给打的。扛不住了才跑出来叫我撞上。”

苏氏听到这里,眼皮子一跳。

她可不就是个后娘。

苏氏沉住了气道:“瞧瞧这可怜的……花了多少钱啊?”

这么问?话的时?候,她故意看了看坐在沙发?正当中的沈黎棠。

最近这家里,只有出项没什么进项,作为一家之主的沈黎棠,对钱财这件事,甚是在意。

沈南瑗怎会不知她的意图,淡淡地道:“哦,也没花多少钱,后妈嫌家里多管口?饭,十块大洋就让人跟我走了!”

话音降落,不待苏氏再问?,她就转换了话题,“哦爹,督军府的舞会礼服我已经选好?了,珍珠姐这才大方?,没要我钱。”

比起花了多少,沈黎棠果然最爱听这种省了多少钱的话。

他顿时?忘记了眼前这个刚买来的丫头,这世道人可不值钱,尤其是这种,在他看来也就是个赔钱货,可能都还?没有一件礼服贵。

他道:“离舞会还?有几日,南瑗啊,你不准备去见一见大少吗?”

沈南瑗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没有反驳,无比乖巧地点了点头。

反正见还?是不见,她说的算。

阳奉阴违这一套,她早就学会了。

给银霜和冬儿安排到了一间屋子里。

沈南瑗还?特意嘱咐冬儿,“这几日你好?生照料一下她。”

冬儿道:“三小?姐真是烂好?心,什么人都往家领。”

沈南瑗没好?气地指了指她的脑门,“当初要不是三姨太烂好?心,你指不定在哪儿呢!”

这话倒是真的,冬儿撇了撇嘴,没再说什么了。

沈家不养闲人,第二日,苏氏就让管家给银霜派了活计。

想也知道,家里也没什么用的上力气的活。

可派给银霜的偏偏都是力气活,像打水啊,提菜啊这种。

冬儿昨日看过银霜肩膀上的伤,她说是打的,可看那出血的程度,纱布的底下八成是有个洞。

到底是什么伤的,不言而喻。

只不过,她们这些做下人的,没法不听管家的话。

冬儿很快就做完了自己的活计,趁着管家一不注意的时?间,偷偷地帮银霜。嘴硬心软的典范。

银霜正在院子后面的深井旁,洗衣裳。

她一只胳膊使不上力,一只手又拧不干净水。

正叹气间,一双手伸了过来,道:“我拧,你晒!”

“谢谢你冬儿。”银霜倒是由衷地道。

“客气啥!”冬儿利索地说:“三小?姐说过了,让我看着你。”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冬儿觉得自己口?出有误,又说:“是看着帮你,省得你刚来不适应。”

银霜点了点头。

有了冬儿的帮衬,银霜很快就做完了管家吩咐的活计。

管家去跟苏氏汇报,苏氏因着没有拿住什么过错,脸色漆黑。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要和沈南瑷唱对台戏,银霜来的第二天,苏氏也买来了一个佣人。

年纪比较大,看起来有三十多岁,苏氏唤她严三娘。

厨房的帮佣因着薛氏管家时?做了墙头草,苏氏辞退了两个,严三娘一来就顶了厨房的空缺。

沈黎棠外出回转。

严三娘正在厨房门口?,弯着腰翘着臀捡豆子。

这豆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买的,有些已经生了虫,她挑出来那些好?的,准备做红豆沙。

沈黎棠也算是阅女?无数,只一眼就发?现这人他原先?没有见过。

瞧瞧这身段,竟比家里最性感的薛氏还?要丰腴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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