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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逃跑逃跑(2)(1 / 2)


沈南瑗的出逃计划,正式开始布局。

这场局的局中人,只有她自己。

最终解开困局逃出去的,也只有她自己一个。

那些到现在还不知情的必然是继续蒙蔽,而猜到的,则绝对不能再有半点牵扯。要不然的话,她害怕他们会受到杜聿霖的报复。

毕竟那个变态,疯起来,随随便便就能杀人。

因为这个,她连续好几天,都没有去过铺子。

即使是每日都见面的李氏和冬儿,她也把这事?藏得严严实实不透一丝口风。

沈南瑗通过?小乞丐想要约见裴天成?,见面的地点还是河边公园下的小径。

但裴天成?并没有赴约,反倒是又在思源书店,给她传递了一封信。

这回的信上,清清楚楚地给她画出了一条出逃的路线。

沈南瑗再一次领教了裴天成?的心思缜密,那页纸她反反复复地看了三遍,将街头的地方死死地背了下来,这才将它燃成?了灰烬。

接下来,她只需要一个借口顺利出城,并且甩掉杜聿霖派来的那些盯梢。

沈南瑗设想了很多理由,比如出城散散心啊。

可她一想,这样的理由未免太过牵强,而且也只能糊弄过?去一时,她需要的时间当然是越多越好。

最好是等到沈家和杜家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跑出了杜家的势力范围外面。

为了这事?,沈南瑗正茶不思饭不想,这天的中午,卢兰突然出现,拦住了她的去路。

沈南瑗与卢兰因为不同班,而卢兰又是高年级的学姐,仅仅是点头之交。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女孩,沈南瑗只当是自己走神走的太久,没有注意到,略感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卢兰学姐,我刚刚在想老师刚教的公式,我不太懂,就想的入神了。”

卢兰笑了笑,说:“没关系,说起来是我唐突了……礼拜六我想邀请你去郊外的含山赛马场观礼。”

“嗯,观礼?”沈南瑗没太明白她的意思。

卢兰略微扭捏地说:“就是我的订婚礼。”

“我……”沈南瑗面露难色,刚想拒绝。

卢兰又说:“你是嫌弃我嫁的不好,以后不配和你来往是吗?”

“不是不是!我只是不知道礼拜六有没有事?。要不我回家问一下,再给你答复?”沈南瑗赶忙说。

卢兰开心地点了点头,又?亲昵地拉了拉她的手?:“南瑗,你一定要来啊!说起来我们差不多的,你月底就要嫁做人妇,我这个礼拜订婚,等?我学业完成?,也要嫁过?去。这结婚的女人和没结婚的不一样,还是结过?婚的在一起,才会有共同的话题。况且,我一见你就特别喜欢你。”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沈南瑗一再保证能去一定去,卢兰才肯放过她。

可沈南瑗琢磨了一天,她自己还准备礼拜六要跑路呢!

出城的理由都没想好,哪有那个心思参加什么?订婚典礼。

可转念就想到了,郊外的赛马场……

不成?,这样会连累到卢兰。

虽然不熟,沈南瑗也干不出缺德的事?情。

她不欲连累人,思索了又?思索,还是准备婉拒。

去高年级寻找卢兰的路上,将好撞见了卢兰和几个不认识的学姐在一起。

沈南瑗远远就听到人群中有人问:“卢兰,你干嘛邀请那个沈南瑗?你不是一向最看不上她了!”

“切!我哪儿想邀请她啊!看着她就来气。还不是我夫家,听说了,非得让我邀请。我还没有嫁过?门,总是不好拂了那边的面子。不过?我自己也想通了,我就当她是个乞丐,反正那天的自助餐也吃不完,喂狗也是喂,施舍给她那个乡巴佬一点,也不是不成?。”卢兰毫嘻嘻哈哈地同那些人说,一点也没有发现呆立在走廊另一边的沈南瑗。

前一刻还感慨的沈南瑗,后一刻便叹了口气。

不过?刚好,一下子没了心理负担,有了出城的合理缘由。

礼拜六之前,沈南瑗还准备迷惑一下杜聿霖。

自打上回无意间撞到杜聿霖,他已经好久没有露过脸了。

这些日子,倒是没再听说哪里哪里又?出现了混乱,想来是青帮和白虎帮达成了暂时性的和解。

这当中,肯定少不了杜聿霖的周旋。

沈南瑗想找杜聿霖,肯定不敢往督军府打电话。而且那个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也从没跟她说过?哪个别馆的电话号码。不过?,这也难不住她。

沈南瑗都走到了家门口,却猛地一转身,像身后的跟梢走去。

二毛子一看她回头,吓得推着自行车就撤到了一旁,假装在找门牌号码。

沈南瑗径直走到了他的旁边。

二毛子咧开了嘴,故意问:“哎,这位小姐,这里有没有一家姓刘的……就是刚搬来的……”

沈南瑗才没空跟他扯那么多:“去跟你们少帅说我要见他。”

“这位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二毛子眨巴着一双小眼睛,似乎是想极力说服沈南瑗。

沈南瑗理都没理,转身就走到了沈公馆的门外,“啪”一下关上了门。

尽管二毛子欲哭无泪,又?被吓了个半死,但关于沈三小姐的诉求,他还是没那个胆子隐瞒。

小野猫主动要求见他。

这一消息,让忙乱了数天的杜聿霖,很是欣慰。

说什么?都得放下了手?中的大事,与她见上一面。

凌晨四点才睡的杜聿霖只眯了两个小时,就出了门,在沈南瑗每日等电车的地方,等?着送她去上学。

沈南瑗还在想着,今儿杜聿霖会不会出现。

才出了巷子口,大老远,就看见了那辆惹眼的汽车。

沈南瑗也说不好心里是个什么?感触,匆匆地走了过?去,见四?下无人,拉开了车门。

杜聿霖正坐在后座上闭目养神,一听见身边的声响,嘴角不由自主上扬。

他闭着眼睛问:“找我什么?事??”

这腔调拿的……沈南瑗撇了撇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你那个妹妹,她烦死了,总是找我麻烦。”

杜聿霖睁开了眼睛,大感意外,这也太不像沈南瑗的个性了。

这丫头倔强的很,才不会轻易就求饶或者是寻求帮助。

但他还是说:“就这事??回头我一定让她老老实实的。”

沈南瑗听他随意就应承了下,又?说:“我想再多要点子弹。反正我去市场买的话,你肯定会知道。”说着,她指了指外间跟梢的人。

杜聿霖的脸色有些黑,这批人是刚换过的,又?被发现了。

却没有被发现的心虚,“我只是唯恐再出现上回的事?情。而且最近齐家好像知道了点什么?,几次找江潮试探,他和沈家的关系。”

“我又?没说什么?!”沈南瑗摊了摊手?道。

“可你看起来不高兴!”

沈南瑗冷笑:“二少还会在意我高不高兴吗?”

“在意的。”杜聿霖认真地说:“毕竟炸毛的猫不好撸,爪子尖利。”

沈南瑗一恼,索性就顺势抓住了他的手?腕,恶狠狠啃了一口。

杜聿霖被咬,疼归疼,但总归对他来说是挠痒痒的劲儿,此刻更是老神在在地道:“我听许副官说,在他家乡,男人要是出征,女人为了怕男人忘记自己,总是会在男人的身上留下这么?个印记。”

沈南瑗一听,卧槽,咬不下去了。

她悻悻地松了口,还嫌弃似的“呸”了一口,一点都没有淑女的模样。

杜聿霖忍不住拧了眉,掰着她的脑袋,狠狠地亲了上去。

“不许嫌弃我!”杜聿霖喘着粗气说完,忽又咧开了嘴,笑的很是邪乎:“你嫌弃也没用,迟早我会让你的身上沾满了我的味道。”

沈南瑗只觉一阵肉紧,这肉麻的台词,也是难为这位男一号了。

心里倒是知道可不敢再惹怒他,只愤恨地撇过?了脸。

杜聿霖总觉得这丫头今天看起来不太高兴,若不是因为那些跟梢的话,那多半是因着越来越近的婚期?

他思索了片刻,一向只做不说的他,还是决定稍稍露一些口风。

他认真地道:“你且放心,我是不会让你嫁给我大哥的。”他看着那双瞪向他的大眼睛,仿佛所有情绪都藏了里头,胸口一紧,又?亲了一口,哑声道,“这件事我早已安排妥当,你只需相信我就行!”

沈南瑗一听这个说辞,猛地颤了一下。

汽车驶到了圣约翰的后门,沈南瑗神色复杂地下了汽车。

再一回头,杜聿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从眼前掠过?。

可惜了,她从没有那个将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中的想法。

若不然,她还真?想瞧瞧,那杜聿霖准备怎么做。

礼拜六之前,沈南瑗将要去参加卢兰订婚典礼的事?宜,告知了沈黎棠。

听说,卢兰嫁的是司法部一位主任的儿子,因为品级不够,不会邀请到向沈黎棠这种部长级的人物,更别提督军府的人了。

沈黎棠不大满意她这样的交际,却也不做阻拦。

礼拜六一早,沈南瑗按时出了门。

临走前,冲李氏笑了一笑,在心里同她说了声“再见。”

却没有直接去卢家,而是给卢家打去了电话。

“实在是对不起,卢兰学姐,督军府有事?找我……我祝学姐订婚快乐。礼拜一的时候,我再讲学姐的订婚礼双手奉上。”

那边的卢兰显然不太高兴,可人也不在身边,她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只能嘟囔了几句,作罢。

沈南瑗挂了电话,又?往店里拨了一个电话。

匡珍珠正好在,接了电话问她:“这边新到了几件舶来品古着首饰,你来不来?”

“我不去了,今天卢兰学姐订婚,我要去郊外的跑马场庆祝她订婚。”

“好吧!”匡珍珠说道。

沈南瑗又?随口问了一句:“店里的生意怎么样?”

“还成?!”匡珍珠顿了一下,又?问:“那你明儿个来吗?”

“听说晚上还有舞会,恐怕是赶不回来!”

“那你们住哪儿?”

“露营!”

“玩的愉快。”

“好的。”沈南瑗挂线之前,握着话筒,在心里说“再见。”

打了这两通电话,沈南瑗这才租了辆黄包车,去了城门边,时间赶的很巧,正好赶上卢家的车队,随在后面出了城。

二毛子打听好了卢家订婚礼举行的地点。

郊外的跑马场,骑着自行车追到城门口又渴又?饿,想着今儿一天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吃上饭,他下了自行车吃了碗馄钝,这才朝城外骑去。

黄包车在跑马场的门口转了一圈儿,往回走的时候,刚好撞上姗姗来迟的二毛子。

二毛子将自行车靠在了跑马场外面的大树旁,蹲守在外面。像这种场合,他不好混进去。

此时的沈南瑗已经变好了妆,剪去了一头的青丝,像个俊朗的少年一样,穿着粗布的短打,准备前往和裴天成?约好的渡口。

接下来,就只等天黑了。

——

裴天成?看着那少女舍去了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变成?眼前这模样,他想,当时她心里想的,一定是离开这里之后的海阔天高,才有的这样的勇敢与决绝。

又?或者是哪怕抛下这些,也要远走高飞,才使得她能这样豁达与果敢。

不管是哪一种,总之在裴天成见到沈南瑗的那刻时,哪怕是惊讶也没维持多久。

这人变成什么?样,都还是沈南瑗。

而他自己也说不上,费了这么?大周章,想要帮她的目的。

反正帮都帮了,那自然是好人做到底,送她最后一程。指不定这往后,山高水远,就是后会无期。

他推了帮派里的其他事?情,推说今日乡下有事?,早早就出了城。

沈南瑗摸了摸短绒绒的头发,剪得有些短了,约莫得养上个把个月才能恢复。

剪掉的那刻,沈南瑗强迫自己睁着眼看,但好歹,靠着金丝雀的这张脸撑住了颜值,没崩。

只是一时还有些不大习惯。

“怎么,是不是认不出来了?”沈南瑗对自己的乔装技术还是颇有信心的。

裴天成?点了点头道:“乍一看是不敢认,不过?多看了两眼还是能认出来,但要换了旁人就不一定。”

沈南瑗知道,他这个旁人,意思就像是杜聿霖派来的盯梢的那些货色。

不过?,连他都能看的出来,更别说杜聿霖那个变态了。

沈南瑗稍稍有些失望,随后又自己安慰自己,想什么?呢!她此番离开,这辈子都不会再碰上杜聿霖,还管个什么?认不认的!

转回头说正事,沈南瑗问他:“你怎么来了?”

“来送送你!”裴天成?说。

没想到,来了泷城这么?久,能够说上一声再见的人,居然只有他一个。

沈南瑗默默地长叹了一声,发自肺腑道:“谢谢你……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我希望无论是何种情况,你都能好好保重?自己。”

裴天成?居然有些伤感,强咧开了嘴,将给她准备的干粮和换洗衣物递了过?去,“船今晚八点会来,渡口边有一间没人住的空屋子,你暂时可以在那里歇一下脚。从此,就天高任你飞了。我不会陪你到八点……”

“我知道,你能特意跑这一趟,我已经很感激了。”

沈南瑗真?挚地点了点头,又?说:“那么再见,珍重?!”

“再见!珍重?!”

裴天成?花了几个小时的功夫,到了这儿,也就是为了这句“再见珍重?”而已。

裴天成?转身就走,走路的姿势虽然有些坡,但挺拔的身影看起来很是潇洒和利索。

沈南瑗就立在原地,一会儿看看面前那悠长的大河,一会儿又看看他越来越远的身影,叹一口气,也转了身,朝裴天成?说过的小屋走去。

那小屋年久无人居住,到处都是灰尘。

沈南瑗费了好半天的劲,将屋子打扫了一下,这才坐了下来,等?天黑。

她这趟开溜,为免引人耳目,只带了一个书包。

原还想着到了下一个落脚地,再买置办的东西来着。

没想到裴天成一个大男人想的倒是周全,包袱一打开,给她准备的衣裳,也都是男式,虽然半旧,看起来却很是干净。

沈南瑗又?叹了口气,无所事?事?,又?七上八下地等天黑。

人要是专注于等?一件事情的话,时间会过?的奇慢无比。

感觉都要过?了一个世纪了,沈南瑗突然听见门外响起了水声,连忙推了门出去查看,将好看见夕阳照着河面,而渡口的旁边停了两条乌篷小船,陆陆续续地从两条船上跳下来十好几个男人。

最后的一个男人跳了下来,沈南瑗的心脏克制不住地怦怦乱跳了起来。

他的脸上,那条狰狞的刀疤,她是怎么都不会忘记的。

那些人从船上下来,鬼鬼祟祟的四?下看了又?看,便把目标朝向了她这里。

沈南瑗这时再想退回去已经晚了,早在第一个男人跳下船的时候,那人就发现了她。

不过?,她除了心惊,害怕一会儿不好脱身之外,倒一点都不担心那些人会认出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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