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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死活不认(1 / 2)


齐衡整的这?出绑架,沈南瑗虽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还是让她惊了?心。

这?样下去不行啊,她必须得趁着青帮和白虎帮大小混战不断,杜聿霖抽不开身的时机,赶紧找到身份书,开溜。

想也知道啊,白虎帮帮主的儿子挂了?。

要是能善罢甘休的话,那她得怀疑这?儿子是不是爹亲生的。

她是无心,想来那江潮也是无心。

只不过局势已定,杜聿霖有的忙了?。

自古皇帝最擅长的就是平衡术。

杜家这个土皇帝,也很擅长,泷城的两大帮派一直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可是这种平衡现在被打破了。

不破不立。

现在正是杜聿霖立威的绝好时机。

头疼的事?情就让杜聿霖去做好了,只当是他揩了她的油,活该付出的代价。

沈南瑗将手里存着的黄鱼,一大部分兑换成了?银票,汇进?了?海外银行的户头里。

另外的一部分准备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

正式计划开溜的路线。

她原本是想坐船,可现在她对船产生了?某种心理?阴影。

泷城的航运,一部分是江家把持,江家那可是明摆摆杜字号的。

另外的一部分,是齐家不错。

可她说不定现在已经成了?齐家的眼中钉肉中刺。

她并不确定,但也赌不起。

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放弃了?水路,决定坐火车。

火车票她会买到苍城,然后再从苍城转道去渝城,坐飞机飞到海的那一边去。

她看了?这?个世界的地图,虽然跟她原来的世界有些不一样的地方,但香港和澳门是还在的。

不过是换了个名字,叫港州和镜澳。

沈南瑗思前?想后,她决定最终的落脚地为镜澳。

那个闻名于世的赌城。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她上回留意过,身份书并不在沈黎棠的保险柜里。

会在哪儿呢?

沈南瑗解不了?的难题,她想求助于冬儿了。

冬儿虽说是伺候在三姨太身边的丫头,但她什么杂活都要干,譬如打扫卫生呐!

可冬儿并不识字。

于是,接下来的时日,沈南瑗抽了个空把冬儿叫到了房间里。

她事先准备好了白纸,将吸满了?水的钢笔,塞到了冬儿的手里。

冬儿吓了?一跳,“三小姐,你这?是想干什么?”

“教你写几个字。”沈南瑗轻飘飘地说。

冬儿却慌张的不得了?,她赶紧把钢笔放在了桌子上,连声道:“不不,三小姐,你就别拿冬儿寻开心了?。我这?双粗手,一看就是干活的,可不是拿笔的。”

这?奴性,简直要把沈南瑗给气死。

她又把钢笔强行塞进?了?冬儿的手里,不快地说:“握好了?,今儿你必须得把这?三个字学会了?。我还有事?全指望你了?。”

冬儿一听教她写字是因为有事?情,苦着脸道:“三小姐,那我尽力吧!不过,我写得不好,学得慢,你可别生气。”

沈南瑗点了点头,还心想,都十几岁了?,学东西能比小孩子还慢嘛!

还别说,她真的猜对了。

就三个字,她教了?足足一个多时辰的时间。

后来,沈南瑗就放弃了?,退而求其次地说:“算了?算了?,不难为你了?,你现在只要认得这?三个字就成。这?是我的名字,哦,还有旁边这三个字,叫身份书。”

说着,沈南瑗拿手比划了?一下身份书的大小。

这?才又道:“看见了?的话,记住在哪儿,偷偷地告诉我。”

冬儿虽说学字不成,但脑子转得不慢。

“三小姐,你不会是想让我帮你偷身份书吧?”冬儿咋舌,“不然要那干嘛呀?!”

“要做什么还得跟你汇报呀?”沈南瑗故意,半真半假地佯作生气。

冬儿一噎,还真没报备的理?儿。就印象里,三小姐是能干成大事儿的,要身份书那肯定是要派大用场。她顿了?一下,有些发虚地问:“三小姐,你该不会想拿着跑吧……”

沈南瑗睨向她:“……你说呢?”

“那、那不不应该吧哈哈哈、哈哈哈……”冬儿一阵干笑。

沈南瑗反而被她那模样给逗笑了?,赏了她脑门一颗栗子:“就你这?成天的瞎胡想什么呢!”

冬儿一看她笑的那样就知道沈南瑗又在逗弄她,龇了?龇牙就作势要扑上去。

两个人笑闹成了?一团,碰倒了?书桌前?的椅子。

楼下的沈芸曦只听楼上咣当了?一声,心跟着扑扑乱跳。

她捂了?捂狂乱跳着的心口,同一旁的沈芸卉道:“楼上在干嘛呢?”

“我怎么知道!”沈芸卉没好气地说。

沈芸曦皱了皱眉头:“姆妈最近都不太管家里的佣人,这?都要无法无天了吧!”

沈芸卉撇嘴,想也知道最近苏氏被沈芸芝的事?情,闹得不得安宁,哪还有心情管这些。

“姆妈呢?”沈芸曦合上了?书,又问。

这?书,她是从陈嘉丽那儿借来的,简·奥斯丁的《傲慢与偏见》。她觉得自己就跟贝纳特家的二女儿伊丽莎白一样,是这个家中最富有智慧和美貌的人,能够从所处的低俗、无聊环境中脱颖而出,不像她的妹妹们那么庸俗。

也就是借书那天,她听陈嘉丽说起了匡珊瑚失踪的消息,好像还和齐家的帮派有关。

其实自打匡家的舞会过去,沈芸曦就再也没跟匡珊瑚联络过。

陡一听说她失踪,心里也说不上什么想法,只是联系到舞会那天的事?。

下意识的就想到了沈南瑗,心兀的漏跳一拍,该不会又和她们家那个冤家有关系罢?!

沈芸曦的心七上八下了?两天,她同沈芸卉说不到一起去,便想寻个机会好好和苏氏说道说道。

沈芸卉翻了一页书,顺手指了?指楼上。

苏氏刚刚就进了?沈黎棠的书房,不用问,肯定还是为了?沈芸芝的事?。

她悄悄地瞥了沈芸曦一眼,在心底叹气。

真的是,姐姐妹妹都不让人放心,一个比一个更像惹事精。

苏氏能同沈黎棠说的,可不正是沈芸芝的事?情。

若不是她实在走投无路,也不会求到沈黎棠这?里。

是的,苏氏对沈黎棠颇有怨言。

沈南瑗没有回来之前?,这?些怨言顶多是烂在了肚子里,自个儿在心里埋怨一句:罢了罢了,这?男人是自己当初死活想嫁的。

而沈南瑗来了之后,这?种怨言就逐渐转变成了?离心。

若不然,她上回也不会勾结堂兄,想图谋那些个彩礼了。

眼下,苏氏且是知道求人就得有求人的姿态。

她一进?了?沈黎棠的书房,二话不说,就跪了?下来。

“老爷,老爷,救命。”

苏氏拿帕子沾着眼角,想哭都没有眼泪。

沈黎棠不耐烦地蹙一下眉头,他知道苏氏道救命为的是哪桩。

苏氏伙同管家放走了?沈芸芝,这?事?儿,若不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也知道,肯定是不会成功的。

管家前?脚放走沈芸芝,后脚就来同他汇报。

苏氏的那些个安排,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可现在……莫不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

沈黎棠的心头也没来由一跳,这?才道:“起来说话吧!都新时代了?,别搞那些旧传统动不动就下跪。”

苏氏一听沈黎棠打起了官腔,忍住了心底的恶心,哭诉道:“老爷,咱们的芝芝,不见了?!”

沈黎棠不欲让她知道管家到底听命于谁,冷笑了?一下,“太太,你也太会开玩笑了?。芝芝不见了?,不是太太动的手笔!我念在你为我生儿育女持家有方数年,我这?才一力承担了?所有的责任,且为夫可从没有因为这个事情,难为过太太一分。”

苏氏是想唾他的,那事儿明明是沈南瑗一力摆平。

沈黎棠像是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又说:“太太和芝芝让南瑗寒了?心,若不是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恐怕现在到处都张贴着芝芝的画像,缉拿她呢!”

苏氏不想在这些问题上和他争论,扯了下嘴角,掩盖了?心里的愤恨,嘴上感?恩戴德:“老爷,我知道老爷是为了?我和芝芝好的。我也不隐瞒老爷了,当初我原本安排了?芝芝去沧县,就是我姨婆家。还嘱咐她到了地方,差人捎个信儿。可我等了?这?许多日,一直没有等来沧县的消息。前?儿个,我往沧县打去了电话,那边说芝芝根本就没有到。”

苏氏说到这里,倒抽了一口气。

这?时候眼泪终于不用去硬挤,就落了下来,她道:“老爷,咱们的芝芝要是真的丢了,这?可怎生是好?”

沈黎棠也慌乱了,丢的毕竟是自己的女儿。

虽然这个女儿不大争气,却也是他花了真金白银给养大的。原先想着等这?个风头过去,就算给她寻不着高官门第,也能让她嫁个商贾之家,换些彩礼。

可如今鸡飞蛋打,他怎么能不着急。

沈黎棠点了根烟,只抽了一口,猛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前?几日,白虎帮的齐三公子挂了?。

那齐三公子好像和芝芝走的很近。

他的死该不会和芝芝有关吧?

沈黎棠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住了,手里夹着的烟都烧到了手指,这?才仓皇地丢进?了?烟灰缸里。

苏氏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弄神?又连声叫道:“老爷,老爷,芝芝的事?情……”

“什么芝芝不芝芝的!”沈黎棠打断了她的话,“以后你不许在我的面前提起那个不孝女,我跟你说,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她嫁到沧县去了?,听见了?没?”

沈黎棠的语气严厉,一点都不容人质疑。

苏氏只觉胸口那儿堵了好大一口的怒气,她二话没说,夺门而出。

奔回了?自己的房间时,苏氏拿帕子捂住了嘴,想哭又怕人听见,一阵猛烈的咳嗽后,她嗅到了自己口中的血腥气。

芝芝是彻底毁了?。

她就算是拼上性命,也得毁了?沈南瑗。

——

说起来也是可笑的。

沈南瑗觉得杜聿霖的疑心病重,却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成了?他。

勃朗宁若是不放在枕头底下,她睡觉都睡不踏实。

可不,那个苏氏作妖,居然偷偷地做了?沈芸芝的灵位,就藏在沈芸芝的房间里。

与她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

这?事?儿,若不是冬儿偷偷地跟她讲,她可能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到。

冬儿还说:“三小姐,你信扎小人吗?我总觉得,太太没准儿还做了?你的小人,没事就扎扎扎。你可别不上心,要不你去似水街上找张天师给瞧瞧,让他给你寻个破解小人的办法。”

沈南瑗可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不过一到了这?儿,说不信邪,那还真是打脸啪啪啪。

饶是如此,沈南瑗也没太把冬儿的话放在心上。

她嘟嘟囔囔:“什么张天师李天师的?他要是能逆天改命,他自己就做这?泷城的天了!”

冬儿紧张兮兮地“嘘”了?一下,“三小姐,你可别不相信。张天师真的很灵的,听说,你和大少的八字都是他给比对的。就是张天师说,你和大少的八字相合,没准一成亲就能给大少冲好了?。”

敢情,她还能治愈智力问题。

沈南瑗不好吐槽,只一脸高深莫测地表示自己不相信。

倒是对另外的事?儿特别上心,她呢喃似的道:“冲好了?的意思,就是大少以前是好好的……”转而又抬高了?声音:“哎,冬儿,你对督军家的八卦了解有多?少?”

冬儿捂着嘴乐,“什么八卦啊?”

“就是后宅秘密。”沈南瑗努嘴,悄悄地指了?指一旁做活做到失聪似的李氏,“就是……你懂得,嫡子庶子、什么嫡女庶女各种斗争。”

“哪那么夸张呀!”冬儿道:“督军只有六个姨太太,就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只有这?个词用的简直让沈南瑗无力吐槽。

“这?我知道!”沈南瑗忍不住翻了白眼。

她还知道督军家的子女没有一个好东西,说大少单纯,可也是蔫坏蔫坏的。

上回还想拿虫子捉弄她来着,反倒被她给吓着了?,哇哇大叫。

“我也就知道这?么多?啊!”冬儿摊了?摊手。

沈南瑗翘了?下脚,叹气,眼看着秋叶黄,冬已近。

最苦逼的不是这里没有暖气,而是婚期将近。

冬儿说翻遍了?整个沈家存放各种文件的地方,也没有寻到身份书在哪里。

只不过沈黎棠有几个抽屉是上了?锁的,别说冬儿了,就连苏氏恐怕都不能轻易打的开。

沈南瑗琢磨了?好久,渐渐焦虑。

她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同李氏道:“三姨太,我去铺子一趟,若是我爹问起,你就说珍珠姐找我吃饭,晚饭不回来吃了?。”

“好!”李氏听见了?沈南瑗唤她,这?才从一堆布料中抬起了?眼睛,嘱咐:“你路上当心。”

“知道。”沈南瑗应了?一声,上楼取了手包,匆匆地出了家门。

匡珍珠昨天来电,让她抽时间去铺子一趟,大约是铺子的装修好了?。

沈南瑗原本昨天就说去的,心里总惦记着身份书,总想找机会寻一寻,这?才耽搁了?。

出门叫车。

沈南瑗下意识会先看黄包车夫的脸,这?是个中年男人,至少在她的脑海里,是副新的面孔。

“总府路。”

“好嘞!”

车夫的腿脚很快,拉起车便一路猛跑。

拐出了井岸胡同时,沈南瑗不经意地偏了下头,发现胡同口蹲着个熟人。

他正在秋日的暖阳下卷烟,听见车子压过青石路砖的声音时,卷烟的手顿了一下。

沈南瑗瞥了他一眼,同车夫道:“算了?不去总府路了,带我去河边公园。”

她的声音很大,想来那人应该可以听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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