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囚室的人,一时间分辨不清,惨叫是从什么人嘴里叫出来的,以为又是在惩治新人,发出大笑起哄的声音!
“对!就是这样,就应该这样收拾新来的杂碎!”
“让他叫的再惨一点!”
谢惊蛰就如此沉默的施加这疼痛,等脚下的人挣扎的力道明显减弱了,才将眼前的发丝微微扒拉开一点,露出那双宛若工笔画一样的漂亮眼睛,定定地看着艾伯:“我说的话你做不到吗?”
“夜深了,安静一点...”
渐渐的,惨叫变成了呜咽,最后藏进了喉咙里面,几乎微不可闻,但不是艾伯听从了谢惊蛰的命令,而是疼痛让他的体力大量流失,最终只能如同脱水的鱼,眼珠暴突,嘴长大最大,喉咙“咯咯”作响。
直到厕所里的音量达到谢惊蛰的满意程度,他才抬起自己的脚,回过头来,见兰斯已经贴在了墙上,而维克多则蹲着身,梗着脖子,两只手交叠着,狠狠的压在自己的嘴上,一副几乎要把自己捂死的样子。
然后谢惊蛰突然笑了,发出声音的那种,带着点神经质的感觉。
“你怕什么?”他突然见凑近,苍白瘦削的脸庞出现在维克多面前,闻到他身上不好闻的味道,耸了耸鼻子,轻声地问:“我不是救了你吗?你抖什么?”
“我,我...”维克多直视着他从头发中露出来的,黑白分明的眼睛,那里面透露着好奇,好像是...在诚心发问。
“我刚才也出声了!我不是故意的...”磕磕巴巴的说完,维克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正当懊恼的时候,衣领却被谢惊蛰完好的那只手扯住了,一股大力直接将他从墙角拎了起来,大约是谢惊蛰刚才对于保持安静变态的执着,一直到他被谢惊蛰拖到艾伯旁边,他都忍着一声没有发出来!
“你,你要做什么?”虽然艾伯现在失去了行动能力,但维克多还是本能的瑟缩了下,想后退,却感觉谢惊蛰的手,隔着一层衣服料子,都能感觉到凉意,搭在自己肩膀上:“你讨厌他吗?”
维克多不敢不回答,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动手吧。”谢惊蛰在他身后,用脚尖点点他的小腿,感觉到维克多想要后退:“你把他废了,以后他就再也没办法找你麻烦了...”
维克多听着他在自己耳边说话,语气凉凉的,却莫名带着蛊惑:“怎么不敢吗?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不废了他,明天他就能杀了你...”
“我动手会怎么样呢?”维克多哆哆嗦嗦的问道。
听见谢惊蛰带着嘲讽意味的笑了两声,阴恻恻的道:“也许会活到后天,大后天...谁知道呢?”
听了他的话,不知道怎么的,一股子带着怨气的怒火突然充满了维克多的胸膛!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才要在这里受罪?凭什么,谁都要找我的麻烦!
怨气横冲直撞,维克多喘着粗气,瞄准艾伯的□□,疯狂地踢了过去!让他打自己的主意!
废了他!让他再也不能欺负自己了!此时维克多脑袋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看着艾伯在自己脚下扭曲挣扎,一下子,他好像理解了艾伯看自己挣扎时候的感觉,确实会觉得爽快!
等他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后,转头去寻谢惊蛰,见他已经捧着自己受伤的胳膊,朝外面走去,路过兰斯的时候,站住脚步,顶着他惊恐的视线道,上下扫视了一番:“把衣服脱了...”
兰斯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却完全不敢反抗,战战兢兢的把衣服从身上扒下来,捏在手里,含胸驼背的生怕谢惊蛰对自己做什么。
“用你的衣服,把厕所收拾干净...”谢惊蛰兴致缺缺的下了命令:“安静的。”
随即,回到床边,再次跃到床上,被子盖过头顶,无声无息的蜷缩成一团。
维克多坐在他的下铺,理智慢慢回笼,心中突然浮现出来个疑问:他之前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为什么打架挑事威胁人这一套,比观察所里面的老人还要熟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