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凤锦蓉拿出了现代对待客户的款,进退有度落落大方,叫他心里更爱,眼神看着全是晶亮。
心情一好,人也跟着豪气起来,咕噜噜不自觉喝了两壶小酒,整个面颊都潮红起来。
被凤锦蓉亲自用马车送回萧家堡,段随风使唤不动鬼王差,只能自己黑着脸拖着萧翊安走,等到远离了凤锦蓉的视线,他甩手便扔了萧翊安,“盟主自去吧,在下这就回去了。”
心里又是气恼又是骄傲,气恼凤锦蓉被太多人盯上,京城还有三个王公贵胄,他原本只拿她当贤弟,后来发现感情变质,纠结犹豫多时,惊喜发现她原是女儿身,可同时,她又早有未婚夫了,这些日子他都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只要她也爱他,他就算自降身份做侍君也无妨,谁知她又招惹这么多人。
骄傲的自然也是这,自己的眼光果然没错,她是大家都争抢的宝。
萧翊安扶着墙走了一段,迷迷糊糊来到没什么人的小径,他愣了愣,转了个圈四下瞅,“这是……哪儿啊?”
拐角无声的露出人影,江星礼抿着唇面无表情的抬手,萧翊安背对着他好奇抬头,迎面而降一只张着口的大麻袋。
紧跟着便是一阵劈头盖脸的胖揍,萧翊安刚想反抗,却发现对方武功高出他极多,内力十分深厚,压制的他翻身不能。
那日萧翊安当众点名道姓的指责议论陆潺潺,在场那么多武功高强的好汉,哪个不是听的真真的,说他不是故意给陆潺潺没脸,谁信?
自然,这事就传进了江星礼耳朵里,虽说陆潺潺自己已经怼回去了,但是他还是憋着气。
他这个未婚夫是摆设吗?她说走就走也便罢了,受了委屈也不知与他说,还是他从旁人哪儿听来的。
只是之前是萧翊安参赛时间,他不好动手,不然岂不是小人行径,如今却是没有顾虑了,他非得揍他一顿不可!
于是等萧家人找到他之后,就发现他躺在鸡窝里,怀里抱着一只老母鸡睡的正香,头上还顶着个大包,一张俊颜鼻青脸肿的。
他身下还卧碎了三鸡蛋,老母鸡气的咯咯直叫,不停地拿嘴啄他。
萧静安头疼的揉揉额,偏头挥了挥手,下人们急忙上前将新任盟主从母鸡嘴里救下来,“送回房吧,给他弄碗醒酒汤。”
叹了口气,他要上京了,本打算再跟弟弟说说话,交代一下事情,谁知他竟然偷溜出去与凤锦蓉喝酒,萧翊安长这么大,几乎没喝过酒,而且他本就酒量极差,不用说,定是在姑娘面前装大,喝多了被人钻了空子。
总之,等萧翊安宿醉醒来,发觉不仅脑袋疼,他还屁股疼背疼全身疼,更重要的是,萧静安已经跟江星礼一道走了,连同凤锦蓉一行,众人坐的船,此时已经远在数百里之外。
而他才发现,盟主这差事真不好当,大大小小的事情不少,还有魔教虎视眈眈,他根本没机会上京去找大哥跟心上人。
这边的事情不表,只说江星礼一行,他抓到的这个人,名唤王彪,江湖人称悍头王,不过是个江湖二流高手,论起来也算不错,有了那颗药丸,他不多时便交代了始末,江星礼一听他幕后之人便皱起了眉头。
实在是匪夷所思,他怎么想都想不通,为何那个人要杀了陈太傅来挑起魔教与武林之争呢?这对他压根没有半点好处啊。
为此,他一路将此人带上,严加看管,秘密防范保护,准备把此人捉到陛下面前,让陛下亲自听到口供,如此,不管陛下如何反应,他这差事也能交代了。
只这日,大船暂时靠岸采买,江星礼为了看管犯人,本没打算出门,却不想一声轻响,一只细小飞刀戳破窗户扎进旁边的柱子上,他仔细聆听,周围并没有异样,抬手取下飞刀上的纸条,粗粗看了一遍。
他犹豫片刻,眼神隐晦的看了看床板下面,最终还是选择踏出了门。
凤锦蓉眼见一抹黑影飞出去,愣了愣,“这不是说不出去的嘛……”
看了看手里的包子和烧鸡,江星礼拒绝出门,她这才第一时间买了吃的回来给他,打算先给他带回去,自己再转头好好逛一逛。
拎着东西进了江星礼的房间,她刚将吃的放下,“咚——”
突兀的声响让她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几步蹲在了床边,手伸出去迅速撩开帘子,空无一物。
还没等舒口气,又是一声响,她紧张的咽了口口水,目光梭巡片刻,定在了床板下面不显眼的夹缝处。
黑衣刺客悄无声息的摸了进来,四处搜寻着王彪的踪影,忽见帐帘一动,女子娇声娇气,“好饿啊……还是先吃点东西再睡吧。”
黑衣人一惊,彼此对视一眼,找错房间了?
一人提起手中匕首,正要一不做二不休,却被打头的拦住,做了个手势,撤!
今天她在这,他们是不能动手了,否则只怕会阻碍主人,到时候她没事,他们可就遭殃了。而且若是先杀了人,反倒是打草惊蛇,后面恐怕再难找机会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