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其中一个灶台上放着一只顶罐,罐里还装了清水,只是还没来得及放东西进去炖。
周梨用另一口铁锅酥了油,把排骨炸了一下捞出,又把鸡块丢进去过油捞出。随后将两种肉丢进顶罐里,盖上盖子慢炖。待炖到一定时候,又丢入玉米截和老南瓜块,继续炖。
这间隙中,她已经把鸡脯肉煮熟,捞出,用刀背将熟肉敲软,再用手把鸡肉顺着肌理撕成条,装盘。放入蒜末、豆豉酱,再淋上新酥的热腾腾的油辣子,发出“嗞嗞”的响声,一盘拌鸡丝就做好了。
渐渐的,炖菜的香味混合着油辣子的味道飘出院子。
院子里的人们伸长了脖子闻,突然集体饿了。
沈越把菜都洗好了,自觉走到灶台后帮忙生火。
待院长媳妇处理好伤口回来,刚走到门口就见灶房里头的两个人,一个正站着切葱花,一个正坐着生火,时不时互相含笑对看一眼。她不由地会心一笑,暗自感叹年轻真好。
实在不忍心打扰这氛围,但总归不能让客人一直做饭不是。便笑嘻嘻地进去了。
她看了看灶台上已经做好的拌鸡丝,炒五花肉,凉拌白肉,鼻尖飘散着这些菜的香味,惊喜道:“这都是你做的吗?”
周梨点点头:“我也没尝,不知味道如何。”
院长媳妇笑道:“瞧这些菜的成色,再闻这味道,就一定好吃。”
周梨被夸得怪不好意思,低下头去翻炒锅里的四季豆。
院长媳妇赶忙把锅铲抢过来:“你们俩已经帮我做了好几个菜了,都怪我,我只要有伤口,就很难止血,所以弄了那么久才过来。你们快出去玩儿吧。”
周梨懂得分寸,毕竟自己是客,不能喧宾夺主,便同沈越一道走出灶房。一同去了后院井边洗手。
井边有一只木桶,装满了水,沈越道:“你先洗,我给你舀水。”
周梨蹲到水沟边,沈越从桶里舀一瓢水走到周梨身侧,缓缓倒下。
周梨湿了手,再拿皂荚涂了两把,继续冲洗。
沈越看了看她的手,阳光里,那双被水浸得湿透的手,纤细而白皙。他的目光又下意识游到她的侧脸,她沐着近午时的阳光,都能看到她脸上、耳朵上的一层细小绒毛,几预透明。
目光再移一点,就见她的外衫因蹲下去而翻着衣襟,露着内里一抹鹅黄的兜儿,以及兜儿下那叫人神魂无措的起伏与沟壑。
沈越耳根一热,赶紧挪开视线。
周梨洗净了手,站起来,拿过沈越手里的瓢:“三叔,该你洗了,我去给你舀水。”
沈越蹲下,抹了一把皂荚,搓起来。
周梨打来水,认真地给他淋。沈越莫名有些心慌,他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他觉得他亵渎了人家女儿家,因此只胡乱地洗了一会儿就忙不迭要起来。
周梨没料到他这么快,忘了让开,因此待沈越起身时,他的脑袋就撞到了她的腹部。
正此时,他的头发好巧不巧挂到了周梨腰间的勾带上。
两人一慌,挣扎着要把沈越的头发弄出来,可越慌张越乱,头发与勾带越纠缠越分不开。
待他们意识到越急越于事无补打算静下来慢慢弄时,才发现他们两个此刻的姿势,十分的暧昧。
周梨站着,沈越蹲着。沈越的头挨着周梨的腰,他的脸贴着周梨的腹部。
他的鼻尖不由自主跑进一股甜香,还混杂着一种独属于女人才有的味道。那味道带着某种极致的诱惑,让他再没有思考的能力。
而她此刻浑身僵着,他的呼吸打在她的腹部,濡湿滚烫。一种奇怪的苏痒瞬间传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