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竹竹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若真是如此，父亲越发不像了。”
华安朝没有明令禁止朝廷官员不能去烟花之地，况京城的烟柳巷虽多，但大多是清雅的地方，也不是去不得。
可如殷长空这样的身份一般都会避讳，况且在殷竹竹眼里，她这个父亲不是贪花好色之徒，不然府里也不是除了秦素素，便只有扶柳院住着的三个姨娘了。
况平常殷长空都是去秦素素那里的，扶柳院的三位姨娘也已经半年有余没有见到自家老爷的面了，就连寿辰那日，也只有有女儿的四姨娘在一旁服侍，不过看那日殷梅对秦素素百般讨好，只坐在她身旁，与生母四姨娘一句话都没有，四姨娘这个女儿也不知道生的后不后悔。
若非殷长空并不热衷纳新宠，国公府也不知道到现在只有殷竹竹与殷梅两人，所以殷竹竹如今才觉得稀奇。
“国公爷倒也不是去了那种地方，他去的是咱们外郊的一个别院。”
柳嬷嬷慌忙说道。
“哦，莫不是金屋藏娇？”
殷竹竹更觉得有趣。
这可比去了烟花之地还叫她觉得有趣。
烟柳巷里的女人，殷长空就算是对哪个感兴趣了，也是决计纳不回来的，除非殷长空能说服一起不要了脸面，只是就算真的能说服了，秦素素那里也过不去，到时候不一定会闹成什么样子。
况且以殷竹竹对自己这个父亲的了解，他是不会将那样的女人放在心上的，不过就是玩意，这样的玩意可以有很多，却不会为了一个玩意，特意将别院空出来。
“那里住着的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殷竹竹询问的话音未落，见柳嬷嬷仿佛并不知道的摇了摇头，她淡笑着重新拿起了刚才放在手边的书。
“小姐，别院里的那名女子国公爷从没有在府中提过，咱们的人有限，查不到，是不是有必要让二房也知道知道这个消息。”
不管养在别院里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只要是能让秦素素会感觉到威胁的女人，到时候就会有好戏可以看了。
若是从前，殷竹竹会觉得这个提议极好，只是眼下她却摆手说道：“不忙，怎么也要让父亲与那女子多些时日相处。”
秦素素比他们想象的要聪慧，而内里阴鸷，心思恶毒也是一等一的，殷竹竹之所以会这样忌惮她，却不只是因为这些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