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竹竹冷眼看着,见她如此模样,没有半点被背板的恼怒,甚至目光十分的冷静,却叫如香感受到了一股到了骨子里的寒意,急忙怯怯的低下头。
眼神示意了一下如眉,如眉顿时上前去将如香口中的破布拿了下去。
“小姐,如香真的不敢了,小姐,你饶了奴婢吧,小姐,我再也不敢了,我在您身边好好服侍……”
在殷竹竹似笑非笑的眼神里,如香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宴席是她亲自闯的,污蔑的言语也是从如香的口中出去的,枕芯里没有了她亲手放进去的香囊……
小姐早就知道了她做下的事,早就知道了她与二房勾结。
如香颓然的坐到地上,脸色煞白。
“想明白了?”
殷竹竹看着为了今天的寿礼,手上已经结痂的针眼,只觉得心底一片寒凉,能值得她真心相待的人,除了母亲,再也没有别人,前世的结局还犹在耳目,她怎么可能会放过任何一个会害她与娘亲的人?
见小姐眼底一抹通红血色,整个人仿佛从地狱之中爬回来的一般,芯儿与如眉越发觉得惊心,却并不害怕这样的殷竹竹,坚定的站在她身后。
如香可就没有这个胆子了,如今她心底的不是后悔,而是疑惑,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居然被早早的发现了,而大小姐明明早就发现了,为何不在院子里早早的惩罚她,这样她又怎么会在今日寿辰闯进宴席上,若是今日她不去,哪怕是陷害了府中嫡小姐,也能保住一条命。
“大小姐,奴婢真的只是一时昏了头,二夫人……都是二夫人要我做的,不关我的事啊大小姐。”
如香从前一直在奴才堆里高傲的仿佛自己是个小姐,一点子卑微之心都没有,如今自作自受自己跌进了泥里,自然也没有人对她有一丝同情之意。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如香的面色骤然一松,眼底涌出狂喜来。
殷竹竹却笑着看她,眼神都变得柔和了起来,她也不嫌脏的靠近了如香,捏起她的下巴与自己对视了,如香怔怔的,就听到殷竹竹轻声与她说道:“我怎么会叫你这么容易就去死呢,我会将你发卖到西北苦寒之地,到时候你可以在关外随心所欲的说本小姐的闲话,构陷污蔑我。”
殷竹竹绝美的小脸上还有一丝稚嫩,眼瞳漆黑如墨玉,本漫不经心的看着如香,突然眼眸如星辰迅疾而降,寒芒灼人不已,她将如香的下巴甩开,坐回了她面前的椅子上。
如香目中皆是恐惧,一直慌乱的摇头,而芯儿想到西北之地的艰难,据说女子到了关外,很难有善终的,甚至到时间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毕竟与如香同为丫鬟一场,她下意识的张嘴想劝一劝小姐,却被如眉先 察觉,拉住了她的手,冲她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