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竹竹神色一凛,知道喜娘又求到了母亲面前,叫她心软了。
“娘亲,你对谁都可以心软,唯独对那些心里存了害你的心思的人,不可以有一丝一毫的心软,不然到时因为那等子小人而被害的自己与身边的最在意的人身死魂消,他们却仍旧活的洒脱畅快。”
杨婉清听了殷竹竹这话,再看自己女儿脸色苍白的样子,不由得的一同将唇咬的发白,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竹儿对喜娘会恨恶到这样的程度,可是听到她所说的话,却觉得那样的场面仿佛在眼前一幕一幕走过一样,叫她手脚发凉。
“我知道,是娘亲糊涂了。”
等她说出这样的话,后颈一阵冰凉,竟是冷汗尽出。
殷竹竹知道自己觉得话说的太重了,叫娘亲受到惊吓了,可是不将这些话说与她听,到时候叫想要害他们母女的嗯钻了空子,她会更加的后悔莫及。
自己重生一回便是来叫前世伤了他们的人付出代价的,可是如果连娘亲都保不住,她重活这一世还有什么意义?
“娘亲,若你放心,喜娘的事交给我来处理,如果她真的能悔改,看在她在你身边服侍多年的份上,我不会做什么的。”
她之前为怕娘亲察觉到了自己的改变胡思乱想,因此并不会叫她察觉自己有这样凌厉的一面,可是殷竹竹也最了解不过娘亲的性子,她知道,一味的装作事事不通的样子,并不能叫娘亲真的安心。
因此殷竹竹也不在意在落清院显露一些锋芒。
可是看到娘亲望着她的眼神渐深,似乎有些陌生,殷竹竹心底一疼,清亮的眸顿时涌出一层薄薄的水光,她生怕杨婉清会觉得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太过狠辣,因此心里觉得陌生。
“竹儿,娘亲都知道。”
片刻之后,杨婉清才缓缓说道,眼眸之中满是慈爱。
这是她的女儿,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怎么会不相信她的竹儿。
“娘亲。”
殷竹竹这才真的落下泪来。
她经历了一场生死,便是再持重,在杨婉清面前,都只是她豆蔻年华,尚未及笄的女儿而已。
国公府开始忙碌起来,只不过忙也只有和暖楼的份,落清院与逐月阁愈加的清净。
殷竹竹闭门不管和暖楼外如何热闹,可府里这些人惯会见风使舵的,最近对大房明显没有以往殷勤了。
“宋管家,你打量着框我呢,我们小姐不过是要一些药材和新鲜的香料,怎么几日都不见送来?今天送来了,竟然还是这样次的,难不成回事处现在做事都这样不尽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