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遥期崩溃的摇着头,道:“季南沉,我知道我斗不过你的!我不想报仇了,我只求你让我走,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反正你还可以有很多女人,可我,真的没有办法再做你的女人。”
男人的眸光忽然冷了下来,像是淬着一层寒冰,一把拉起了她。
他深邃的眸子注视着她,道:“你可以报仇,我给你机会,我给你亲手杀了我的机会。你要不要?”
慕遥期的哭声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在说什么啊?
遥期喃喃自语道:“季南沉,你一定是疯了。”
“是,我本来就是个疯子。”
季南沉低吼着,如同一只找不到出口的困兽。
如果他不是疯子,他根本就活不到现在,他也根本就不可能掌管着这样大的商业帝国。
他的对手,都知道他是个疯子,杀伐决断、冷酷无情。
只有面对着慕遥期,他才不断的克制着、隐忍着他锋利的棱角。
他本想给她一片碧海蓝天,可她却偏偏非要追根究底,非要走近他的世界里。
既然她终于看清了那天空背后的颜色,他索性就拉着她进入他的世界。
他们,注定是要这样纠缠下去的。
慕遥期满脸的质疑和不屑,她不相信会有这么傻的人,给她机会让她报仇。
可偏偏,季南沉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近在咫尺的地方。
冷峻的面容逼近她,“连这点勇气都没有么?知道你爸爸死在我手里,却连报仇的勇气都没有?慕遥期,你也不过如此,嗯?”
他的话刺痛了她的耳膜,她伸出另一只手便要给他一耳光。
只可惜,男人敏捷的扣住她另一只手腕,转身将人压在了那巨大的落地窗上。
“混蛋!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她撕心裂肺的哭着,却被季南沉粗鲁的剥开了衣服。
他知道,他这么做,她只会更加恨他。
可这样,却会激起她的斗志。
……
慕遥期狠狠捶打着他的双肩,季南沉闷哼了一声,肩膀渗出了血。
泪眼朦胧中,她看到了季南沉被血浸染的衬衫,她的手却该死的收了回来。
她不知道他整日里都在做什么,她也不知道他肩上到底受了什么伤?
遥期被他强悍的占有着,可脑海里却突然想起乔森之前问她的话。
他问她,有没有摸清季南沉的底?
可她当时只是一笑了之,并没有当回事。
现在慕遥期才发现自己是有多蠢!
她一直都以为季南沉只是个商人,是季家的大少爷;可是其他的呢?
他是怎么悄无声息的杀了徐秘书?
他又是怎么在季家这样残酷的环境里活下来?
还有他那些三教九流的朋友,他们叫他‘沉哥’。他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她从来,都没有细细想过。
身后是冰凉的玻璃窗,遥期已经被他弄到麻木,她死死咬着唇,吞下那破碎的呻吟。
终于,男人偃旗息鼓。
遥期如同一个被蹂躏过后的布娃娃,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男人邪肆的勾着笑,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衣服。
“七七,你可以选择呆在这个屋子里,由着我怎样对你。”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已不再有任何怜惜,“你也可以选择找我复仇。可你这样子,是报不了仇的,因为你太弱了。”
慕遥期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你到底什么意思?”
男人沉声吩咐道:“自己先去洗澡,然后穿好衣服出来。我们去一个地方。我给你这个机会,让你替慕长泽报仇,就看你能不能抓住了。”
慕遥期将信将疑的看着他。
终究,还是去了浴室,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自己。
她换衣服的时候,并没有避开他,就直接在衣柜旁换。
反正,该看的早已经被他看到了,她没有那么矫情。
季南沉见她穿得厚实,便道:“别穿那么多,里面一件T桖,外面套个运动服就够了。”
慕遥期本想怼他一句,是不是想冻死她?
可现在,她早已生无可恋了,他说什么那便是什么吧。
她倒要看看,他能不能说话算数,给她这个机会!
慕遥期因为穿的太薄,出门的时候冻得瑟瑟发抖。
尤其是这样的天气,还是深夜,这么点衣服丝毫抵挡不住周遭的寒冷。
可季南沉并没有将外套脱给她穿,更没有任何心疼之色,直接上了车,面色冷峻。
他一路载着慕遥期到了玛丽诊所。
然而,这条路,却让慕遥期越发迷惑,仿佛和记忆中的某些路线重叠。
可时间已经太久远,她实在是记不清了。四年前,那个劫持她的人,好像也是逃到了这个诊所。
遥期思绪烦乱,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