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辛炎暗暗瞥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一顿饭不欢而散,江辛炎走的时候,脸色也有点冷,只跟季南沉打了招呼,也没理会慕遥期。
直到他走出去了,慕遥期才吐槽道:“小心眼!”
季南沉伸手拍了下她的脑袋,道:“你今天是怎么了?吃枪药了?”
虽然他愿意宠着这小女人,可江辛炎是他的朋友,这女人好歹也该顾忌一下他的面子。
慕遥期之所以讨厌江辛炎,是因为她知道,这男人和季南沉完全就是一丘之貉。
从本质上来说,他们是一样的人。不过一个戴着温润如玉的面具,一个戴着花花公子的面具。
可现在,慕遥期不敢直接对着季南沉发难,便只好把这股气转移到了江辛炎身上。
季南沉将小女人搂在怀里,柔声安慰道:“好好好,我知道刚才江辛炎那家伙提起你爸爸,触到了你的伤心事,对不对?”
慕遥期顺着他的意思,愤愤的说:“我讨厌他,以后别让他来家里!”
季南沉大概是因为她小孩子的脾气而无奈失笑,他道:“他是我朋友。看在我面子上,你好歹以后对他客气点儿。”
慕遥期心里恨恨地想: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更讨厌他!
晚上,季南沉本想跟遥期温存一番,却被她用即将期末考试需要复习的借口给躲了过去。
遥期将自己关在书房,却怎么都看不进去书。
这个书房季南沉并不限制她的出入,因为这里并不是他真正办公和谈事情的地方。
一般遇到重要的,或者SK集团的事情,季南沉都是直接去御庭山庄那里的书房。
最后,遥期不知怎么的,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心里很疲惫,她想要一个答案,却始终得不到。所以,她便如同一只困兽,跟心里的魔鬼较着劲。
后来,她还是落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
当季南沉抱起她的时候,她其实已经醒了。
可她不想面对季南沉那双隐藏着太多秘密的眼睛,所以,她宁愿一直闭着眼装睡。
到了卧室,男人将她轻放在床上,给她盖好了被子。
一个如鹅毛般轻柔的吻,落在了她额头。
黑暗中,遥期的眼睛微微湿润着,心口微微发堵。
这男人对她这么好,如果只是装出来的,如果他根本就不把她当作妻子,那他到底图什么呢?
……
江城一个中档小区。
慕长丰完全没有想到,季南沉这样的身份居然会亲自到访。
而刘茵仿佛早已预料到似的,连起身都没起,就坐在沙发上,环抱着手臂,挑衅味十足。
慕长丰光顾着紧张的应付季南沉,哪里还有心思观察妻子的脸色?
季南沉一袭灰色大衣,伫立在门口,立刻让这间九十平方不到的房子充满了压抑感。
慕长丰虽然被季南沉摆过一道,可他到底也是敢怒不敢言,在季南沉面前依旧点头哈腰的。
“季少,您……今日怎么有空来寒舍?”
慕长丰一边将季南沉和助理云哲往客厅里引,一边对刘茵道:“还不快给季少泡茶?”
刘茵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理也不理,道:“他是遥期的丈夫,那就是我的晚辈,我还要伺候他?”
季南沉勾唇笑笑,而慕长丰早已变了脸色?
他连忙道:“季少,贱内不懂事,您别见怪。我……我去烧点水给您泡茶。”
“不忙了,我不渴。”
季南沉坐在椅子上,高贵优雅的气质与这间又脏又乱的房子格外不符。
本来这件小区也算是中档小区,没那么差。
只是刘茵搬到这里之后,破罐子破摔,根本就不收拾屋子。
而慕长丰也是一蹶不振,更不会收拾屋子了。
所以,客厅里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慕长丰无地自容,一再说着要知道季南沉来,肯定把屋子打扫一番了。
而刘茵却是阴阳怪气的笑着,她才不会像慕长丰那个懦夫,对着季南沉摇尾乞怜。
要不是她去曝光季南沉隐婚的消息,这男人会亲自登门来求她吗?
像这种世家豪门,把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他们怎么可能愿意不利于他们名声的消息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