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遥期听到季南沉的亲口答允,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她心里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她想要逃,想要自由,而不是被迫接受一个人的好和坏。
无论季南沉现在是追她,还是真的喜欢她了,从一开始,她就是被动的。
慕遥期不喜欢这样被控制的感觉,所以,她只好先这样迂回的稳住季南沉。
只要一年后她没有动心,她就自由了。
这么一想,遥期觉得自己的生活又重新有了盼头,心情不禁愉悦起来。
她摸了摸空空的肚子,抱怨道:“中午在季公馆,我都没敢在你爷爷面前敞开了吃,现在都快饿扁了。”
季南沉摸了摸她的发顶,宠溺的笑了笑,“那快去换衣服,我带你去吃大餐。”
……
晚上,季南沉亲自驱车带她去了江城最著名的商业金融区,汇金广场。
这也是季氏旗下的产业,但季南沉是第一次以一个普通顾客的身份来这里。以往都是视察,被众多的员工簇拥着。
下了车,季南沉便牵起了她的手,修长的指节穿过她纤细的手指,十指相扣。
遥期的心微微颤了颤,手有点僵,却也没有挣开。
她需要维持着这份和平和宁静,尽量不惹季南沉生气,然后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一年。
遥期甚至想好这一年里,她会努力工作攒钱,然后他放她自由之后,她就在江城买一个小公寓,过着简单的小日子也不错。
汇金商场十分繁华,总共三十二层的摩天大楼,顶层是高级米其林餐厅。
这家餐厅已经在汇金广场开了十年之久,这也是遥期十六岁之前经常光顾的场所。
可自从父亲死后,这一切奢侈的生活都再与她无关。
现在来到这里,她不禁有些感慨,可更多的是吃货本质暴露无遗。
丝毫不跟季南沉客气,侍应生刚把菜单拿上来,慕遥期就熟练的点起了菜。
对面的男人双手交叉撑在下颌,眸光中含着星星点点的宠溺和笑意,静静的看着对面的小女人点餐。
就在这时,侍应生的蓝牙耳机里似乎是得到了什么命令。
随即,他从慕遥期手里收起菜单,略带歉意的道:“先生,小姐,很抱歉。我们餐厅刚才被一位贵宾包下,暂时不迎客了。”
慕遥期无语极了,这就是赶他们走了?
她捂着肚子,抱怨道:“真够坑爹的,我都饿的前心贴后背了。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无聊,钱多的没处花吗?包下这么大个场子。”
其他桌位的客人也都在服务员的抱歉声中不悦的离开。尽管退还了双倍的用餐钱,可能来得起这里的人,谁也不缺这点钱。
慕遥期和其他桌子的客人一样扫兴,可餐厅都已经赶人了,总不能继续赖在这儿不走吧?
慕遥期正准备起身离开,却发现季南沉纹丝不动,淡定的坐在位置上。
他微冷的眸光瞥了眼侍应生,道:“把你们经理叫过来。”
慕遥期朝他眨了眨眼,凑过去小声道:“季南沉,没必要吧?反正我们只是出来吃饭,大不了换一家就得了。”
服务生也觉得这男人也太难缠了,便敷衍道:“经理不在,招待贵宾去了。”
就在这时,一个短发的年轻女人走了过来,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指着他们道:“你们怎么还不走?快快快,出去!”
季南沉表情如同结了冰,眯眼看着这嚣张的女人。
慕遥期本来不想跟他们计较,可面前这女人也有点太过分了,都是花钱来吃饭的,凭什么轰他们走?
因此,慕遥期也来了气,皱眉看着她道:“是你包的场?”
短发女人双手环臂,傲慢的道:“今儿个是我们珍姐的生日,季氏集团的太子爷亲自给珍姐庆生呢。这个场子,就是季氏的少东家包下来的。”
说着,短发女人不屑的看了眼慕遥期,道:“你男人要是真疼你,让他也包个场子啊?光在这儿耍横,又没那个本事,这种人我见得多了!”
季南沉忽然间发出一声低笑,眼底却一片寒意。
短发女人一怔,顿时恼怒道:“你笑什么?”
“让季氏的少东家来见我。”
季南沉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浑身上下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气场。
季景辰做不出这种事,也不可能打着季氏的幌子为非作歹;唯一能干这种事的人,也就是只有季时星了。
季南沉定定的坐在那儿,慕遥期也不急着走了。忽然间,她很想看好戏,想看看这嚣张的女人一会儿会不会死的很惨!
敢挑衅季南沉的人,貌似结局都不会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