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山墓地。
天气阴沉沉的,正如遥期压抑的心情。
早上出发前,季南沉见她只穿着单薄的针织衫,便道:“七七,山上冷,今天天气又不好,再穿一件外套吧。”
说完,他挑了一件黑色的收腰风衣递给慕遥期,自己也穿了一套黑色的西服正装。
季南沉没有安排司机,而是自己开车带遥期去了墓地。
这时候才上午八点,可父亲的墓碑前已经放了一束百合花,还有一些瓜果点心。
遥期四处望了望,难道,在他们之前,还有人来看过父亲?
会是谁呢?难道,是叔叔来过了?
季南沉将他们自己带来的花和点心也摆放在慕长泽的墓碑前,然后便站在一旁,安静的望着慕遥期。
“爸,我结婚了。”
遥期用棉布帮父亲擦拭着墓碑,自顾自的说:“这是季南沉,是我丈夫。我今天,带他来看看您。他对我很好,您在天堂也要好好地,不要为我担心了。”
季南沉望着墓碑上的照片,慕长泽,那个意气风发,却英年早逝的中年男人。
他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了些,眸光幽沉而深远。
慕遥期蹲在墓碑前说了很久,说着说着,她就哭了。
季南沉就一直站在不远处,冷凝的眸光深不可测,却并没有去安慰她。
在墓地呆了快一个小时,眼看要下雨了,慕遥期才依依不舍的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爸爸,我走了。”
慕遥期哽咽着,可刚一转身,便看到前面两排墓碑后,一张熟悉的脸。
那人好像也发现,遥期看到了他,顿时神色一慌,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