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迩面带红光,姗姗来迟。
二妃看她一副喜事临门的模样,心里又恨又恼,可如今却还是有求于她:“臣妾见过贵妃娘娘。”
“大家都是熟人了,二位也不必客气。”过迩问,“吃过早饭了吗?”
她们现在哪还有心思吃早饭!这半个月来,她们两个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整个人都瘦了整整几圈。
过迩当然看得出来,不过她一点也不同情,原著里这两位把北娆欺负到小产,差点丧命,还利用自己娘家势力去阻挠北娆驸马的仕途。别说她们还是北娆名义上的嫂子了,即便是陌生人,也干不出这么过分的事。
“回娘娘,没有。”
“哦。”过迩点点头,“那安也请过了,都回去吃饭吧,我就不留你们了。”
……
“怎么?二位想留在这里吃?”过迩明知故问。
茗妃忙解释:“娘娘误会了,臣妾不是想留下吃早饭,臣妾是……有事想求娘娘。”
来了来了。过迩听到二妃来的时候,差不多就猜到了她们此行的目的,只不过这么做,脸皮得要多厚啊。
“我这才将将入宫,也没什么能帮上忙的,二位还是请回吧。”
“臣妾还未说是何事……”茗妃泫然欲泣,楚楚可怜。
然而这副表情落在过迩眼里,做作至极——不过,若是媱锦这么一副表情看着她的话,她怕是连心肝都愿意掏给她。
“若是为了申、严二位大人捏造罪证,诬陷国公府谋逆一事,还是不必开口了。”
“臣妾知道,这件事上,我爹他罪不可赦,娘娘便是迁怒于臣妾,臣妾也别无怨言。”闻言,茗妃眼珠一转说,“臣妾也没想让娘娘帮忙给家里求情,臣妾只是想……想让娘娘帮忙,在陛下那里帮忙说两句话。”
“茗妃有什么话,还是自己去同陛下说吧。”
“自那时起,陛下他……”说着,茗妃抽抽搭搭哭了起来,“陛下他就没有再来过臣妾宫里。事已至此,臣妾不求陛下宠爱,只求陛下不要把臣妾赶出宫去。还望娘娘帮臣妾同陛下说说!”
过迩有些纳闷,这冷御殇到底有哪里好,让她这么死心塌地——不对,仔细想想,现如今求着不出宫,其实只是先跟申家划清界限吧?
真绝情啊。过迩眉头微微皱起:“陛下做了决定的事,我哪里管得了呢?再者说,陛下的事情,也不是我该管的。茗妃,你找我也没用。”
“怎么会呢!娘娘如今深得圣宠,若是娘娘的话……”
过迩打断了她,幽幽开口:“圣上能不能宠人,茗妃还不清楚吗?”
果不其然,包括一直在旁边安静坐着没出声的淼妃在内,两人的表情都变了。
既然火锅说自己早就知道了这个设定,可为什么自己完全没印象呢?过迩想不明白,难道是因为喝酒的缘故?可是这个世界的酒量也很差……不对,我为什么要觉得“也”?
“娘娘当真要见死不救?”茗妃擦了眼泪,表情有些狠厉。
“被诬陷的是我爹,之前我也险些被牵连进宫罚做宫女,茗妃为何觉得,我会帮你呢?”过迩说,“退一步讲,即便我答应你们,去陛下那里进言,若我故意反着说,你们又待如何?”
“娘娘明鉴!家父做的事,臣妾并不知情……”
过迩听得心烦,尤其是茗妃那张脸上的妆都已经哭花了,摆摆手说:“二位没事还是回了吧,我还要去同太……母后请安呢。媱锦,送客。”
等媱锦送完人回来,过迩又去太后那里混了一圈,被太后问了几个限制级的问题,让火锅搜索了标准答案应付过去,又带着人回来了。
回来没多久,北娆又过来了。
过迩倒是很开心她来找自己玩,在这个宫里,除了媱锦,也就北娆最合的来了。然而现在的过迩,只要跟媱锦一单独相处,脑子里就开始想一些奇怪的东西,这样下去,都不知道哪天会不会做出奇怪的举动。
所以,北娆过来,也算分散了过迩的注意力。
北娆本来也是很开心的,这个救了她的表姐嫁进宫里了,她也有个伴了,可是一进来,表姐身后那个丫鬟就瞪了自己一眼。
好像被敌视了。北娆想:可是为什么呢?
“公主怎么了?”
“表姐不要叫我公主了,”北娆试探着朝媱锦看过去,后者已经收回目光,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叫我乳名就好。”
乳名?过迩尴尬了,这她哪里知道啊!
被问到的火锅检索数据后回答:【原文中并未提及过北娆的乳名。】
“恩……毕竟现在已经不是之前了,说话做事都要小心,还是莫要被人落了口实。”
“表……啊,娘娘说的是。”北娆深以为然。
算是糊弄过去了,过迩松了口气。
北娆拉上凤彩漪的胳膊:“娘娘,御花园里梅花开了,咱们去赏花吧!”然而很快,她就感受到一股视线在盯着自己,转头看去,果然是媱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