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告诉尽弭,“侦探已经开始跟踪了,有什么?消息我会同步转给你。”
回到家,尽弭放下书包就去找哥哥。
“哥哥呢?”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的尽弭皱着眉,站在客厅里。
女人温柔地回话:“你哥哥去参加夏令营合训了,这不是一早就定好的事情吗。”
“没……”尽弭正要说没有,脑海里却忽然涌入一段新的记忆,是尽息在饭桌上报告他要去合训这件事的画面。
“奇怪……为什么?哥哥说了,我却会忘呢……”尽弭说着在沙发?上坐下,“那我给哥哥打电话好了!”
“你忘了吗,合训里是不能随意打电话的,大家的活动都拍得很?满,只能在规定时间里通话。”女人坐在尽弭旁边,摸摸他的头,“不要打扰你哥哥。”
“哥哥自己考也能考上啊,为什么?要去大学举办的夏令营?”尽弭有点委屈,他现在需要哥哥,还对乔叹放下狠话,哥哥却不在。
“当然是人脉还有未来大学里的英才储备培训啊。”女人温柔地给尽弭解释夏令营的必要性,“弭弭以后也要争取获得学校推荐呀。”
尽弭根本听不进去,他觉得这一切就像在和他作对一样!
不让他与哥哥商量对策!
得不到尽息帮助的尽弭一整天都闷闷不乐,闷闷地吃饭,闷闷地写作业,闷闷地洗澡睡觉。
然后上学。
乔叹那边收获颇丰,他一早就将尽弭拉到一边,报告战绩:“T他,就是侦探给体育老师取的代号,T他昨天在放学后尾随了一个隔壁班的男生回家,还在其门口附近站了好一会儿。”
说着乔叹从裤袋里拿出一只录音笔,插上耳机,分了一只给尽弭,“这是那名男生家里传出来的声音。”
“你会把妈妈打死的!”这是一个听起来有些中性的声音,声音里满是着急,最后还破了音。
接着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愤怒、自我,没有理智:“你在说什么??平时我不是这么?打你的吗?现在你不是活蹦乱跳的吗?”
然后又是那个中性的声音,着急中还夹杂了哭腔,“不要打她……很痛的……不要打她……我求求你,不要打了……”
“你这么?有力?气?是吗!我连你一起打……”男人的声音和痛苦的呜咽求救混在一起,持续了好一会儿。
听到这,乔叹说:“放心,录音的时候侦探就报警以及叫救护车了。”
又听了一会儿,录音中传来由远及近的警笛声、救护车的声音,然后是杂乱的脚步和指挥的人声。
随即录音笔进度条结束。
听完,尽弭紧锁眉头。
“现在我纠结的就是T为什么?那尾随那名被家暴的男生……按理说他作为一个坏人,应该没有为了帮助那个男生而跟踪他的意思。”乔叹捏着自己下巴作思考状。
尽弭没有回答,依然紧锁眉头。
他试着将所有信息结合到一起,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恐怕那些女生说的都是真的,T并没有对她们做什么?,反而给了她们零食。”
“嗯?怎么突然说到这里了?”乔叹不知道尽弭怎么会联系到女生们的证言上,但他还是问:“这么?做对T有什么?好处吗?”
尽弭:“因为他真正瞄准的目标不是女生,他把‘单独和女生相处、却只是对她们好’这件事当做另类洗白的证据。”
“这样的话他为什么?要破坏监控?留下来不才能证明他的清白吗?”乔叹试着去跟尽弭的思路。
“他应该不知道器材室的监控坏了,但这不重要他也不在意,因为他确实没有对流言中的当事人做什么?,倒不如说他巴不得有人去找这些女生求证。”尽弭说着愈发?肯定自己的推测,他又说:
“而且‘无实的流言’传播开来对他也有好处,这样那些会‘多管闲事’的男生注意力就会在女生身上。他对真正的目标下手就会变得神不知鬼不觉。”
乔叹意识到了什么?,表情严肃起来,“他真正的目标是?”
尽弭和乔叹对视一眼,说出了自己的结论:“是落单的男生。有正义感?的、会积极行?动的男生他不会碰,而且通过观察他还可以避开这些会‘多管闲事’的男生。如果不是你请的私家侦探跟到了校外,我们还在校园里打转。因为我们都觉得他是老师,下手也应该在校园里。”
乔叹咬牙切齿,“利用思维误区的人太可恶了!我怎么没想到坏人不一定会在他有利的环境里作案……太可恶了!”
“昨天应该是踩点或者是去确认家庭情况,确定那个男生家里会不会没有在他被男性侵犯时理解和帮助他,如果不会……”尽弭只说到了这,后面的可能性太残忍他说不出口。
这话不用说出口乔叹也能明白,只是他没想到事实竟然这么?残忍。
在他看来,那名男生在学校没有朋友、在家里要被打已经是十分痛苦的事了,而T居然还要瞄准他,在这之上增加他的痛苦!
看到遭遇不幸的人不是应该去帮助他吗?
怎么能反过来继续在他身上加诸不幸呢!
“所以在那名男生出院后,我们都要保护他。”乔叹眼神坚毅。
他没有被坏人吓到,在了解了这样的残忍后,他反而更坚定了保护他人的念头。
哪怕他自己也可能变成目标。
“这是当然的!”尽弭也正义感?爆棚,“我们今天放学就去探望他!还有他的妈妈!他保护了他的妈妈,他一定是个很?好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注]应该算彩蛋?反正懂的都懂啦~琦玉老师超级厉害!